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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玫难驯(89)

作者: 见星帘 阅读记录

况且戚灵对他似乎没意思。

过去四年,要答应早就答应了。

纪衡眼神犀利地瞪向钟其淮,小声骂他:“你是不是纯粹给我找事儿呢,傻逼。”

“嘿你找死?!”钟其淮揪过抱枕,两人幼稚互殴。

会所包间内播放着舒缓的纯音乐,暗色的灯光摇摇晃晃,乍眼一看颇有种纸醉金迷的逍遥。

傅西庭靠坐在沙发。

对刚才的几道哑语无动于衷,阖眸并未搭理他们。

闹够了,钟其淮才庡㳸拽了拽衣领轻哼,扭头问傅西庭:“前几天我听说宋致寒心动的那块地,被他三叔截了?”

“算是吧。”傅西庭淡声道,“人家找了关系,提前走完手续把地批下来了。”

宋致寒就是城南宋家小公子。

今年刚满二十三岁。他父亲作为上任家主,意外去世后,起初立下的遗嘱因为各方面原因被废除。

眼下作为宋家新家主唯二的人选,宋致寒的手段过于稚嫩,若是没有外力帮衬,只怕早被豺狼虎豹分食而尽。

“这事儿你怎么想?”

傅西庭抬眼,凉薄的眼神在灯光下愈发冷沉:“我可没看出来宋家老三能有这脑子。”

“被人当枪使了呗。”

听着钟其淮懒散的声音,傅西庭轻哂:“你都能看出来,别人看不出来?部分人到现在还装聋作哑,不就等着宋家老三这傀儡上位,好刮点油水。”

“……不是。”钟其淮不满,“你要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

纪衡低低地笑:“五哥是夸你聪明呢。”

“去你的。”

话题又被扯远,钟其淮见好就收,正色道:“咱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说传视那位到底想干嘛?”

“借刀杀人罢了。”傅西庭交叠双腿,“明面是扶宋家老三上位,想的是拉我下水。借力打力这一手他玩的比谁都溜。”

纪衡对这方面并没有研究,但跟他们玩的久了,多少也能听懂一些。摇头轻啧:“你说他何必呢。”

傅西庭眼眸沉沉:“我也想知道。”

“这都他妈斗了快四年了,他还不放弃。”纪衡说,“不过你俩斗智斗勇他也没啥损失,这老头子的确是个厉害角色。”

钟其淮摊手:“这可是五叔都甘拜下风的人物。”

提起傅濯,傅西庭扫了眼钟其淮。

虽然没多说什么,但光是眼底薄薄的一层凉意,就足以让人内心发憷。好在钟其淮并不怕,挥挥手道了声歉。

突然想起别的事情,钟其淮问:“对了,明晚那金融商会你去参加吗?去的话咱俩一起。”

“没兴趣。”傅西庭神色散漫,“让唐忱陪你吧。”

钟其淮面色无语:“说到唐忱这个逼我就来气。谈个对象跟他妈被糊上胶水儿了一样,整天粘着人小茉莉。”

“你懂个屁。”纪衡回头看了眼,“他好不容易把我姐放下了,还不能让人恩爱恩爱。”

“……”

话音刚落,会所门就被推开。

唐忱拉着许茉莉走进来,行至纪衡身后,掌心带风似的挥向他脑后:“我听见了。”

“哥我错了。”

包间内的气氛瞬间被拉高。

四个人打了会儿牌,眼看时间刚过九点半,钟其淮还想喊服务员上两瓶酒。傅西庭兴致缺缺,捋了捋袖口起身。

“行了你们玩,我走了。”

钟其淮拽住他:“这才几点你就走。”

傅西庭:“我回去睡觉不行?”

“没有性生活的人不配睡这么早。”钟其淮说完,就意识到说错了话,抿抿唇,“唉不是我意思……”

拂开他的手,傅西庭神色寡淡道:“回头再聚。”

“……”

等人彻底出了包间,纪衡倾身捡了两颗枣儿,直接砸在钟其淮的胸口:“你今晚是找抽吗?五哥还需要你给回忆?”

“我他妈不就嘴瓢。”

“……”

钟其淮越想越气,搓了下脑门:“操!”

四年前逊江科技安全系统忽然被攻击。

虽然傅西庭回来后,在几个小时里稳住大局力挽狂澜,但公司不免被大放血。

合作方的违约赔偿,以及名誉受损,林林总总加起来,逊江那年共损失了十五个亿。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傅西庭几乎都住在公司。

没白天没黑夜,直至次年五月底,才将所有的工作悉数收尾。而逊江的名誉问题,去年堪堪出现转机。

几个朋友都清楚事件缘由在谁。

监控录像清楚分明,况且出现问题的第二年年初,攻击系统的林立便被缉拿归案,口口声声称他一人所为。可之后他们都知道,傅西庭曾经单独去见过他。

那人直言是姜疏宁唆使。

这一切对傅西庭都极度不公。

朋友义愤填膺,当事人却毫无动静,补发三倍加班奖金后,严严实实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

自从姜疏宁走后,傅西庭整个人像被抽走了主心骨。

不再像以往那样生机勃勃,甚至比遇见姜疏宁前,还要冷漠阴郁。

从前组局时,傅西庭偶尔还能逗趣,毒舌地怼一怼钟其淮。可现在的状态不能说不好,只是过分的萎靡。

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像姜疏宁从没来过。

-

第十七届江北金融交流酒会在灵域大会堂举办。

本届邀请了各行各业有名望的大佬,而姜疏宁作为江北财经报社的特邀摄影师,与记者一起入场。

三人在门口进行了登记,跟随侍应生的脚步,去到了主办方划分给他们的位置。

今天停雪,但积雪未化,裹着冷风吹来的时候,仍旧会让人有种迎面扑来雪粒子的错觉。

羽绒服行动不便,姜疏宁穿了件黑色大衣,紧身高领毛衣的腰背处贴了三个暖宝贴。小脚牛仔裤勾勒出细长的直腿,尾部没入黑色皮靴里。

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安静地调试仪器。

这几年在外的经历,让姜疏宁在陌生环境下愈发沉默,耳边回荡着今晚会到场的大牛,以及近两年江北的新贵们。

忽然间不知怎么,说到了傅西庭。

“最近宋家那两位打得火热,还不知道谁赢谁输呢。”

“我赌一波傅西庭。”男记者说,“反正自从四年前逊江那次恶战之后,我就深深地被这个人折服了。”

“就是说啊,领导指挥力那么牛逼怎么可能输。”

“你们说他今晚会来吗?”

“我感觉不会。”

姜疏宁默默听着,眼睫微动。

四年前的那件事她是后来从戚灵口中知道的,因为时间节点过于巧合,所以刚刚得知,姜疏宁就敏锐地意识到真相。

不可否认,傅老爷子这一计环环相扣。

哪怕是缺了其中一环,算计都无法圆满。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前往叙利亚之前的三年时间里,姜疏宁始终不敢回国。

设备参数已经调试的差不多了。

姜疏宁的手依旧按着按键,装模作样地从那几人的话术中,挑挑拣拣,试图寻找到有关傅西庭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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