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昏迷后,养崽种田的我三胎了(286)
布谷又道:“传闻隆屠的精卫队能以一敌百,今日一见,传闻也不过如此。”
“若非我们早有部署,又岂会这么容易取胜,这些人来余宅,他们安得是何心,你还不明白吗?”
他们的目地,就是为了杀死余家所有人。
其心可诛!
布谷:“这些人死了,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北启那边老首领和二皇子都死了,已经没有了最大的威胁,我想留下来好好陪陪淼淼。”
布谷:“军中那边呢?”
“我的那些属下们会帮我去复命。”
布谷点头,看得出来,这次季淼淼被挟持,余子修虽然表面镇定,可内心早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余子修做好决定后,便出门去了城外的军帐。
布谷也跟随着他一起,自从布谷不再流浪回到安心镇后,便一心一意地做起了小月儿的师父。
余家人也极为尊重他,布谷在这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早已经将余宅的这份好放在心中了,要不然也不会在这次出事后义无反顾地跟着余子修了。
余子修:“布谷,你可有想过去军中?”
布谷顿了一下,道:“我父亲曾经在我很小的时候去了战场。”
“后来呢?”
“后来,他死了。”
这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可是布谷说得却极为淡然。
余子修拍了拍布谷的肩膀,有时候言语是苍白的,男人之间的默契让他们懂得彼此的想法。
布谷:“我五岁那天,我阿娘也死于一场疾病,然后,我便被人捡回了组织,开始暗无天日的训练。”
明明 是一段痛苦的回忆,布谷却说得风轻云淡。
余子修:“布谷,你去战场看一看吧。”
布谷想了想,道:“我考虑一下。”
“你身手好,遇事冷静克制,不该埋没在此。”
布谷倒没想到,余子修会对自己认可。
他勾了勾唇,随着余子修一同进了军帐。
余子修听了属下们的汇报后,又亲笔写了一封信,交待给了他们。
一切妥当后,他对布谷道:“想好了吗?”
布谷沉默了一瞬,才道:“想好了,我想去看看战场是什么样子。”
那是父亲去世的地方,他甚至连骨灰都找不到。
也许到了那里后,才能更亲近自己从未谋面过的父亲吧。
余子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样的,这几天你也累了,好好放个假,准备出发。”
布谷点头,转身便牵着马回了镇内,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到了自己临时租住的一间小屋时,布谷看见了那辆眼熟的马车。
马车里的人是谁,布谷心知肚明,可他只是瞟了一眼后,便进了自己屋子。
严小姐透过车帘看见布谷冷漠的身影,他总是如此,背脊绷得笔直,身上带着一丝生人勿近的冷峻,可偏偏一双眼眸让人觉得他又是可信的。
这样的矛盾让严小姐不知怎么的,总想靠近他。
也不知在小屋前停了多久,直到严小姐的丫鬟出声提醒道:“小姐,天色不早了。”
严小姐失落地眼神看了一眼小屋里面,这才轻声道:“回去吧。”
既然他假装看不见自己,自己又何必腆着脸皮在此待久呢。
虽然严小姐是这么想的,可第二天,她控制不住自己,又来了。
马车就停在布谷家门前,布谷出门时连眼神都没瞟过来,从马车旁匆匆而过。
他在路边买了一块煎饼,一边走一边吃,毫无形象可言,就跟市井上那些普通的糙汉没什么区别。
可是马车还是跟上来了。
布谷吃完一整张饼后,突然停住了脚。
他转过身,站到马车前面。
马车自然停了下来,一只手掀起马车的车帘,露出了严小姐那张白皙的脸。
布谷:“别跟着我,我不喜欢被人跟着。”
严小姐脸一阵红一阵白,心中羞愧难当,她已经抛弃了一个姑娘家的羞耻跟着他了,他却这般不留情面的拒绝。
布谷见严小姐这样便知道,她脸皮薄,已经受不住他的话了。
纵然如此,他也丝毫没有犹豫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丢下这句话,布谷转身便走。
第447章 再见不知是何时
布谷离开后,严小姐的丫鬟实在是气不过,骂道:“他明明是穷光蛋一个,小姐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他怎么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反而严小姐只是淡淡一笑,她道:“罢了,回府吧。”
若问伤心,严小姐并不是没有。
可布谷对她的态度,她早就有料到,所以她并非伤心到不能自己的地步。
也对,他的态度早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也并非真的喜欢他。”严小姐突然开口道:“我只是比较羡慕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从骨子的散慢。”
严小姐丫鬟有些不解地看着严小姐。
严小姐见丫鬟这表情便知道,这丫鬟什么都不懂。
相比较之下,自己从出生到现在,学习什么,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将来将嫁什么样的人,全由不得她做主。
所以布谷这样的另类,才会特别吸引她。
严小姐:“回去吧,从今天起,再也不来了。”
严小姐丫鬟暗自叹气,小姐可是说过很多次不来了,结果呢?
还是跑来了。
三日后,严小姐果然还是又来了。
不过这次她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布谷回来。
严小姐不死心,又去了珍宝阁。
平时布谷没事时,都会待在珍宝阁的。
许秋月见她来了,特别热心地迎了上去,严小姐直接道明了来意。
“布谷呢?”
“他走了。”
严小姐脚步顿在原地,她听见自己声音颤抖地问许秋月:“他走去哪里?”
许秋月:“去北启战场了。他走的时候我们都去送他了,怎么,严小姐你不知道吗?”
严小姐呆在原地许久未动,直到许秋月出声喊她,“严小姐,你没事吧?”
严小姐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便离去了。
他走了谁都能去送别,唯独自己不可以。
这一别,又不知道是何时见面了。
看来,他对自己是真的没心。
*
余宅这边,季淼淼在家中休养了好几天,连床都没下。
这日她实在是受不住了,在她快要一个手刀劈向余子修时,余子修终于同意让她出门走走了。
季淼淼被花乐扶着出来。
她如今孕肚已经很明显了,明眼人一看便知她怀的是双胎,再加了隆屠一家,季淼淼如同大熊猫一般被人关注着。
季淼淼围绕着宅子走了一圈后,花乐便帮她把了把脉。
“主子,脉象很平稳。”
“好,”季淼淼道:“年关了,咱们今年的年货该准备起来了。”
花乐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主子,年关是什么?”
“你不知道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