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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893)

作者: 一个木头 阅读记录

对面榻上坐下来的朱宣道:“没人时表哥才动手,没的弄给别人喝。”想想要是弄好了,那胖子一定不会客气,举手自己就要来拿,总不能夺下他的。

“朱禄,”妙姐往房外喊进朱禄来:“去酒楼订菜去,晚上招待客人。”朱禄答应下来正要出去,又听王妃看上一看问道:“朱寿哪里去了?”

朱禄回话道:“赶着马车去三爷在城里的下处去搬行李呢。”南平王夫妻互相看一眼,看来要在这里常住几天。一不小心又把淮王这尊神给请进来。

“表哥,我们玩自己的,都是大人不用招待。”沈玉妙安慰朱宣,同时也安慰自己。朱宣脸有笑意,把自己手指扳得轻脆一声响,对妙姐儿道:“这会有人可以练练手。”不行我还揍他。

妙姐儿含笑看着朱宣居然有几分向往:“这不是在京里,打几架也不用对人解释。”

晚饭只是此许几杯酒,朱宣决定把淮王带出去看一看那盐运码头,这里是全国最大的一个盐运码头,也有运往军中的盐。

两位王爷当然也有插手私盐,所以朱宣一想从晋王这里运出来的盐,居然也剥了我一层,是可忍孰不可忍。

两位王爷趁夜出门逛去,沈玉妙和江秀雅则是坐在锦榻上,让朱禄把火盆烧得旺旺的,坐在一起说话。

出来这么久,总算一下是可以放心说几句自己原来身份上的话了,妙姐儿也憋得慌。

江秀雅拈起一枚梅子送入唇中,看着那旺旺的火盆也是笑:“你房里这样暖,出去亏你也没有生病倒是不错。”江秀雅一进房里也是要换衣服,此时身上只是一件薄的缠丝四季绣花的衣服在身上。

“说来也怪,以前我是吹点儿冷风就要病的。”江秀雅这么一说,沈玉妙也才想起来,对江秀雅道:“自从有了孩子,象是身体好的多。”也许是表哥给我用了许多补药的原因。

妙姐儿这样一说,江秀雅也悄声接上一句:“我也听人,生过孩子象是有些病会好。”沈玉妙扑哧一笑,看着江秀雅手指又去拈梅子,这才问一句:“你是不是有了?”

江秀雅立刻脸红了道:“还没有呢。”然后脸上惆怅一闪而过,可是被妙姐儿已经看得一清二楚,这个时候沈玉妙不能不想起来,这位江王妃过的好不好,要知道这亲事是缘由自己和表哥的安排。

手在茶碗上轻抚几下,沈玉妙想一想淮王,什么时候都是面带笑容居多,看起来象是个和气的人,可是这京里官场上的人,听得不少也见的不少,在外面和气的人在家里施暴的都比比皆是。

想到这里,沈玉妙含笑又试探一句:“第一胎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江秀雅略一停顿,才回话:“要看三爷的意思才成。”

至此,江秀雅把自己的话表达明白,沈玉妙也明白到很是明白。“总是会有的,女人要有孩子在身边才好。”徐徐再喝一口茶下去,沈王妃才淡淡道:“就是没有,妾生的孩子抱给你也是一样。”

两位王妃灯下含笑,把这件事情给定下来。江秀雅这才觉得有几分安心,淮王对自己猜忌重重,这是肯定的。话说不管南平王把自己嫁给谁,只怕都是会引起重重猜忌,作一位藩王正妻,象是从身份上来说,相对居高。

沈玉妙至此,再一次领悟到表哥安排自己跟的人时时听自己与人说话,帮自己拿主意,没事就要教训天真象是也不无道理。

如果自己是淮王垂手可得的一个女子,只怕他不会对自己有这样的感情;如果自己不是南平王妃,不是表哥一心喜欢,只怕淮王感情不会这样持久;喜欢上一个不可能得到的人,对于淮王这样一个也算是有权势位高的人,就象偷吃禁果一样让他沉迷其中。

其实淮王他沉迷的还是这种偷偷摸摸,欲罢不能的感情,而不是一种纯洁的爱恋。

此时此刻的江边,码头上还是灯火通明,不时有货船造岸,苦力们搬运货物,当然不止是盐。

江边站着石雕一样的两个英俊的王爷,夜里江上寒风扑面如刀,淮王也不觉得是苦处,只是看着那码头沉声道:“这么多的盐,他是怎么瞒得下来的?”

“你往那船上看一看。”朱宣示意淮王看那船上的标识:“他打着运往军中的旗号呢。”真是有多少运多少,可是朱宣自己军中实际用多少盐,他自己心里清楚,由此可以推断出北平王、靖海王处所需多少,

也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具体用多少,各处自己也可以煮盐,又有井盐,换个别人不是老官吏,根本就不明白实际所需多少,靖海王处大面积临海,所需不多,可是朝廷有这项供给,他又为什么不要?

在黑暗的江风中,淮王若有若无的骂上一句:“**,也剥了老子一层皮。”随即很是幸灾乐祸地看着身边站着的南平王,你军中加封地用的盐可以排上是前几名,晋王占你便宜比我多。也是一心闷气的淮王只能这样苦中作乐一下。

朱宣再一次不动声色把那码头又看一遍,晋王这个混蛋,一定要让他好好吃一次亏才行。“你为什么来?”在黝黑夜风中,朱宣这样问淮王。

一位有封地的王爷随便跑到别人封地上去,要是让皇上知道,这是不小的疑心,是以朱宣告诉妙姐儿好好的玩,下一次来不知道是哪一年,又不是寻常一个有钱人家,想去哪里,携上诗酒抬脚就去,没有圣命只能在自己封地上呆着。

想想哪一年自己装病,北平王怕自己一下子就不行了,要来看自己只能乔装而来,亏他下着大雨赶上近一个月的路来看自己,一想这件事情,朱宣就有几分好笑。

夜里愈冷,象是江风越大,两位王爷在风中衣衫猎猎轻响,发丝在面旁轻拂,都是稳稳站在江边,似乎在享受那带有几分水气的江上寒风。

淮王深深吸一口气,这风可真是冷啊,扑面而来倒象是夹杂几分雨丝,对朱宣低声道:“京里乱成一锅粥,你应该知道。”

朱宣在黑夜中“嗯”一声。淮王继续道:“户部侍郎被刺以后,户部有两个人相继自尽,其中有一个人是我的家臣。”

面容仿佛融入江边大石阴影的朱宣嘿嘿笑上一声,这才道:“在京里行刺,没有奸细是做不到的。”

总要先算好京里巡城士兵的路线,户部侍郎每天要去哪里,行刺以后如何脱身。。。。。。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伊丹能那么容易就逃脱,一个是南平王自己送上去的,另外在追捕之时,只想把他撵走,没有杀他的意思。

淮王再说一句话,朱宣立即就明白,淮王低声道:“这一切矛头都指向晋王,我的这位皇叔。”

然后淮王才带上几分缠绵道:“我新婚燕尔,理当陪王妃来重游故地。”所以淮王就跟来了,不然的话,他大可以让江秀雅自己来,正好可以摆脱这位“贤妻”几天。

这位南平王为自己安排的“贤妻”实在太贤惠,日常照顾无微不至,对淮王房中的通房丫头们也都是亲切友好,又能忍耐淮王不时的冷脸和荒唐,弄得从表面上来看,淮王是没有理由摆脱这位贤妻跟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