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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跟你走(37)

股东大会开始后,司徒雨当场宣布了司徒岚的股份转让合同,司徒岚将名下的公司百分之35的股份全部赠与司徒雨,并收回林震的代理董事长的职位。

在座股东一片哗然,林震面色凝重,直直地看向司徒雨,“尽管这样,我还是公司股东。”

司徒雨喝了口水,“你是,属于你的我不会抢。这是爷爷给你的,永远都属于你。”

“你跟我来。”林震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引着司徒雨回了他办公室。

林震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合照,上面是司徒雨、老爷子、司徒岚和他。照片是司徒雨十八岁那年拍的。

“我跟着爸爸十几年,到最后他还是拿我当外人。现在你也一样。”

林震的开场白在司徒雨听来俗不可耐也不可理喻,她就像在现场观看一场八点档家庭伦理剧,浑身上下充满不适,可又连反驳的想法都没有。

最后,她只能摇摇头:“你不是外人,你只是一个离家出走的亲人。”

听到这话,林震有些讶异,脸上神色换了又换,最终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表情。

司徒雨又接着说:“你站在你母亲那边你没有错,这是亲情使然。要究其根本,当年错的固然是爷爷,可你母亲不需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吗?我母亲因此失去生命,我父亲用后半辈子去忏悔,难道我没有恨的权力吗?

小叔,是这些年你给我的爱让我选择了原谅和宽容,让我选择忘掉那些痛苦。可我和小姑甚至是爷爷这些年给你的爱却没能让你坚定你的立场,到最后,你还是伤害了小姑。

你是受害者,所以爷爷尽力弥补你,其实你心里明白,这些年爷爷已经偿还的够了,他不欠你们母子的了。就连你亲生父亲当年的死因……不提了,小叔,我们不能带着伤疤和仇恨生活。

我一直不曾主动出击,是你一步步在紧紧逼我。这几个月来,我真的很累,我想你也一样。”

司徒雨走后没多久,林震倒在了办公室里。

倒下那一刻他却有种释然的轻松,正如司徒雨所说,他也一样。

他真的太累了。

*

司徒雨去看了看司徒家的老宅子,征得司徒岚和林震的同意,这栋房子修缮后将以云济堂的名义捐给当地福利院。

工人们在忙碌,司徒雨一个人沿着宅子转了一圈。

那些美好的时光历历在目,记忆就像洪水决堤,让她想起来太多太多。而画面里的那些人,却都不是如今的模样。

离开宅院后,司徒雨又驱车去了墓园。

看着墓碑上司徒老先生的遗照,司徒雨喃喃地对他说:“爷爷,希望我没有让你失望。”

*

傍晚时分,司徒雨回到酒店。

大厅里坐着一人,见她进来,满脸热情地迎上去打招呼——

“又见面啦。”

司徒雨一阵头疼,看了看时间,顾行云和道叔苏荔差不多快要下楼,她走过去问薛粼:“是不是上次我没有把话说清楚?”

薛粼从背后拿出一束百合递给她:“听说你不喜欢玫瑰。”

司徒雨没接花,蹙着眉:“薛粼,我以为上次你已经听懂了。”

就在这时,顾行云三人出了电梯。

苏荔看到薛粼,也挺头疼,她对身边的道叔说:“这人还没完没了了。”

顾行云听见了,理了理衣领,双手插进裤兜里,“我来解决。”

原本打算开会的四人因薛粼的意外到来,变成了五人一起吃饭。

饭桌上,顾行云跟薛粼把酒言欢,丝毫没有情敌见面的尴尬。

一旁沉默不语的司徒雨如坐针毡,她低声问苏荔:“你之前跟他联系,他有说他要来苏南吗?”

苏荔摇头。

道叔却说:“他来的还真是时候。”

司徒雨问:“怎么了?”

道叔开玩笑道:“要不是有求于他,你觉得小顾总会这样友好的对待他的情敌吗?”

司徒雨一头黑线,“行啊,那咱们三个吃完就撤,这戏我可不陪他演。”

“那不行。”道叔阻拦,“现在小顾总的事就是你的事。”

苏荔也连连点头。

司徒雨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随后又问:“不会是顾行云让他来的吧。”

道叔不语。

苏荔反应过来,“有可能。”

司徒雨心里恨恨的,狠狠地瞪了顾行云一眼。

紧接着,她受到顾行云发来的短消息——

“等我把他灌醉,剩下的事情你来跟他谈。”

司徒雨看了,气得想摔手机,但细想了想后,她回复了一句话过去——

“顾总放心,我一定使出浑身解数哄好薛少,保证完成好你交代的任务。”

那边顾行云收到回复后,“啪”一声,将手机拍在了餐桌上。

第25章

好酒上了四五瓶后,在场的三位男士都有些醉了。

司徒雨让苏荔先送了道叔回去, 自己留下来应付另外两个。

薛粼的酒量比顾行云还要好, 两人较着劲, 都在比谁更清醒, 酒好像永远喝不够似的。

司徒雨也懒得劝,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两人。这一天, 她情绪大起大落, 身心俱疲, 晚上顾行云又弄这么一出,她实在没心情应付,只能边陪他们耗着边在心里把顾行云骂了个狗血淋头。

直到顾行云在半醉半醒中提到云济堂经营合法化的时候, 司徒雨这才知道道叔说的他有求于薛粼,并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求。

看着顾行云又灌下一大杯酒,司徒雨有些坐不住了。

下午, 顾行云听说司徒雨一个人去了墓园, 想起司徒老先生的遗愿,便跟道叔交流云济堂的现状。

道叔感叹云济堂虽已变革经营数十年, 却还是浮不出水面。因为老行当当年的影响力, 他们至今仍被地方政.府过度管制, 哪怕现在云济堂多次参与慈善捐赠活动, 外界也并不认可它的新身份。

顾行云听后, 打了个电话给薛粼,想透过他在苏南的高.官父亲探一探这其中的深浅。没想到,薛粼人正在苏南。

于是顾行云便凑成了这个饭局, 想让司徒雨跟他细聊一下云济堂的未来发展,然后请他的父亲给他们指指路。

“司徒,你过分了啊。”听顾行云起了话头后,薛粼将话柄抛给司徒雨,“你的事儿,得你自己来。”

司徒雨看了眼顾行云,他差不多已经醉倒。她便给自己倒了杯酒,“薛少,我敬你。”

“你还是叫我薛粼吧,叫薛少,听着别扭。”薛粼说完,示意她把酒杯放下。

司徒雨还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我敬你,不是为了求着你办事,而是为了谢谢你这些天来对我的这份心。说实话,我并不知道顾行云今天攒局的目的,我甚至还以为是为了他的私事……

现在你也看到了,他为了我喝成这样,这样的男人我应该是不会放手了。薛粼,我小你们几岁,初入社会,又接了家里这么大的摊子,很多事情我都是硬着头皮上,不太会来事,所以要是我真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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