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叔，云济堂是不是有个分支在海外？”
“嗯，以前是有的，大概在十年前吧，是老先生亲自派人筹备的，目的是为了稳固司徒家的海外关系，后来司徒家没做到那么大，而那边的负责人又出了事，这个分支就渐渐地沉寂了。”
“出事？怎么回事？”
“说起来还很离奇，在洛杉矶，遭遇恐怖分子袭击，新闻上应该还查得到，那场灾难有两个华人遇难，其中一个就是他。”
司徒雨听了，抿了抿唇，“还真挺离奇的，那分支里的其他人呢？”
“大部分都回国了，还有一部分愿意留在海外的，老先生也给他们做出了妥善的安排。”
“那部分人里面有没有当年林震父亲的亲信？”
“这要得去查了。”
“查吧，我要当时留在海外的所有人的详细资料。林夫人能轻易结交海外关系，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好。”
道叔正要离开，司徒雨叫住他，“道叔，这段时间你两头跑，辛苦了。”
道叔回头：“哪儿话，应该的。你能力出众，老先生在天之灵一定很欣慰，现在下面的兄弟们也很服你，给我省了不少事。”
司徒雨莞尔一笑，将车里的一个崭新的车钥匙拿出来：“还有几天就是您生日了吧，道叔，您该换个车了。”
“这……”道叔既惊喜又感动，“姗姗，谢谢你。”
司徒雨亲自将他送出门，“道叔，我能做到现在这样，都是仰仗您，其实您付出的远比您得到的要多。等这段时间忙完了，我给您放个假。”
*
傍晚时分，苏荔将整改好的方案准时送到了司徒雨面前，就在这时，顾行云也正好赶到了公司。
司徒雨与顾行云商讨之后，叫住了正准备下班的苏荔，“抱歉了荔姐，你现在走不了了，十分钟后，叫设计部的同事到小会议室开会。”
苏荔见顾行云面色凝重，一句怨言也无，迅速做出通知安排。
会议上，顾行云否决了设计部新出的包装设计，这让设计部的同事们一片哗然。
公司的老设计师提出质疑：“六款设计，没有一款能用？”
顾行云直言不讳：“你们是做了六款，六种不同的颜色图案风格，但这六种我都能在市面上找到同类型，它们都不具备独特性。云莱的产品推广理念我强调过无数次，它的主打元素固然是尊古和新科技，但我们的受众群体呢？是审美和品味皆处在上层的高端消费人群。你们觉得这些普普通通的设计足以抓住他们的眼球吗？到时候我们推广做得再花心思，一个基本包装设计露出了马脚……”
顾行云话说得有点重，设计部的人脸色一个比一个差，司徒雨见状，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给大家欣赏了一些国外优秀产品包装设计。
“我曾在大脑中设想过云莱这个系列产品的样子，但是我不会设计，于是就在一些国外的网站上查了一些资料，想找一些灵感以助于我做推广案……当然，设计这块儿这完全是出于我的好奇心，我也是今天才想起来我曾经做过这样的功课。大家看一看吧，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国外高端保健品和化妆品的产品设计，不能说它们都好，但他们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将科技美学和女性思维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些包装有的很简单，但设计感十足，还有的比较花哨，但每一个细节都值得推敲，我一个不太懂美术设计的人，但这样的产品给我第一眼的感觉就是高级。女性的心理其实很好抓，第一眼印象很重要。公司里男设计师居多，你们可以多和公司里的女生交流，试着从她们的心理入手去做全新的设计。”
顾行云没想到每天都在高强度工作的司徒雨竟为“云莱”做了这么多的功课，公司同事们更是感到意外，纷纷朝司徒雨投去赞赏的目光。
司徒雨见话铺的差不多了，大家的斗志也重新燃起来了，又对他们说：“这段时间大家为新产品付出了很多时间和精力，着实很辛苦。等设计和推广全部做完做好，云莱系列正式上市后，公司奖励两个部门去海外旅游，东南亚海岛也行，欧洲也可以，由你们来选。”
她话音落下，一片掌声雷动。
顾行云靠近她耳边低声道：“行啊你，好人都给你做了，连收买人心这一套都学会了。”
司徒雨撩了撩头发，“跟你学的。”
*
产品上市的前一天晚上，司徒雨和苏荔在公司对广告宣传片进行最后一次校对。
确认无误后，司徒雨从凳子上站起来，她活动了一下筋骨，对苏荔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走吧，去吃晚饭，饿死了。”
苏荔累得瘫在沙发上，“吃不动了，我给你点外卖吧。”
“不要。我带你去吃点好的，然后咱们再去做个SPA什么的。终于忙完了，没理由不犒劳一下自己。”
听到这话，苏荔从沙发一跃而起，“你早该这样了，我还以为你是金刚女战士呢，原来你也有喊累的时候。”
“废话。”司徒雨边收拾东西边白了她一眼，“我有无数个想撂挑子不干的时刻，只是我不能让你们看到。”
苏荔笑：“你一进公司就小顾总上身，你俩真是天生一对。”
“这话还挺耳熟的嘛。”司徒雨耸了耸肩，“我已经三天没见着咱们那位小顾总了。”
“他现在是最忙的时候，你就忍忍吧。”苏荔打趣她。
两人往地下停车场走，还未走到车边，司徒雨一眼看到顾行云的座驾，她又往前走了几步，果不其然，顾行云正靠在车门上接电话。
看见司徒雨和苏荔过来，顾行云长话短说挂了电话，然后对她们说：“正要上去，你们就下来了。”
“你怎么来了？”司徒雨问他。
顾行云玩笑道：“再忙也要抽时间陪老婆啊。”
“得，你们俩过二人世界吧。”苏荔识趣得很，自己准备先离开。
司徒雨将车钥匙扔给她：“开我的车回去吧，明天早上准时去接我。”
苏荔：“得嘞。”
顾行云又叫住她：“你明儿早上去另外一个地方接她，回头我把地址发给你。”
“你要带我去哪儿？”司徒雨疑惑不已。
顾行云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到了你就知道了。”
一上车，两人先温存了一会儿。系好安全带后，司徒雨对着镜子补妆，“你忙得都没个人形了，业务倒还是熟练的很。”
顾行云笑了笑，“跟你之间的业务，我从来就没有生疏过。”
司徒雨伸手擦了擦顾行云下巴上的口红，“明天产品就上市了，现在感觉怎么样？紧张吗？”
顾行云蹙了蹙眉，“还行吧。”
司徒雨知道他一向谨慎，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而这一次他们鏖战了三个月，这注定是一场武器装备顶级的战斗。
他没有理由不自信。
“是带我去吃饭吗？我真的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