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雨听了, 暗地里掐了顾行云一把, 又跟老板打招呼, “你好。”
落座后, 司徒雨问顾行云：“还真有姑娘跟你搭讪？”
“可不是嘛，我每回来都能遇着请我喝酒的妹子。”顾行云抽了下嘴角，又说, “你看看四周，女的比男的多多了，她们都是来这里找生活的灵感的。”
司徒雨瞪了顾行云一眼：“灵感？工作生活那么忙，要什么灵感，这些都是闲得无聊的人。”
“你看你，现在一点生活的激情都没有了，整天就是工作工作，生活还是需要点浪漫和新鲜的嘛。”
“新鲜？”司徒雨冷漠地笑了笑，“你去找啊。”
说完她做了个请的动作：“你去吧，我绝不拆你台。”
顾行云兀自喝了口酒，摇摇头，没理她。
“你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很逍遥嘛。”司徒雨又说，“我真是白牵挂你了。”
她话音落下，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男生端了杯酒走到她面前：“姑娘，我们那边差一个人，要不要一起玩？”
司徒雨看了顾行云一眼，他耸耸眉毛，表示她是自由的。
“好啊，我们走吧。”司徒雨气鼓鼓地跟着年轻男生走了。
进入一个新的圈子，司徒雨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玩，几局下来，倍感无聊，于是找了个由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顾行云将酒递到她面前：“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意思。”
司徒雨看着他：“你才知道啊。”
“游戏没什么意思，但这种惬意的心情却很难得。你想想你多久没有放松过了，按照你的年纪，应该是喜欢吃喝玩乐的阶段，你可千万别被工作所困，陷入枯燥的工作生活去了。那我可不忍心。”
司徒雨这才读懂他的意思，说：“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说实话，我突然这么一闲下来，还觉得有点不适应。”
顾行云捏了下她的脸：“劳碌命。”
“你不也一样，我真不信你天天都有时间到这里来。”司徒雨笑。
“那你还吃什么飞醋？”
司徒雨笑：“怕你经不起诱惑嘛，毕竟在这里你那什么没办法发泄。”
顾行云摸了摸司徒雨的腰：“我是那种人吗？我只有见到你才饥渴。”
“去你的。”司徒雨打开他的手，“不要脸。”
*
最后两人在酒吧隔壁的小客栈里重新开了间房，顾行云说原本的客栈隔音效果不好，他怕他们动静太大影响钟教授休息。
一进门，两人就自然而然地纠缠在一起。
夏天身上衣料不多，很容易坦诚相见，而顾行云在这件事情上一向不拘小节，两人总能不受环境的限制很快进入战斗。
快一个月没有见面了，顾行云边揉着，边低吟：“谁让你喷香水的，妖精。”
司徒雨将腿盘了上去：“你快点啊，我感觉这床质量不太好。”
“床榻了我们就换一家，急什么。”
司徒雨娇笑着：“这么久不做，你还能忍得住，不错嘛。”
顾行云拍了她一下：“不敢叫？别忍着啊，没人认识我们。”
司徒雨像鱼一样滑来滑去，开始慢慢地、细碎地呻.吟。
紧要关头，司徒雨推开他的肩膀：“不行，我不是安全期。”
“你放心。”话说完，顾行云贯穿她的身体。
……
事情做完后，顾行云帮司徒雨穿上衣服，“我说过我能控制的住，瞧你那害怕的怂样儿。”
司徒雨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其实后来我也想通了，要生就生呗，带着孩子我也一样能叱咤商场。”
“你可别，我希望我儿子有一个在父母陪伴下健康快乐成长的童年。”
“你不就是从小跟着父母学做生意长大的吗？我看也挺好的。”司徒雨问他。
“我可以这样，但我儿子不一定喜欢啊，万一我儿子以后长大了想做个运动员或者艺术家呢，那可不能被咱俩身上的铜臭味给影响了。”
“滚，你才有铜臭味。”司徒雨踹了顾行云一脚，“等你有了孩子再说吧。”
“上次老头儿打电话又催这事儿，以后你去应付啊。”顾行云说。
司徒雨：“……我没这个口才。”
“唉。”顾行云叹了口气。
夜风习习，两人肩靠肩坐在小阳台上看着桑植山的星空发呆，顾行云感叹道：“真希望日子可以慢下来，每天都像今天一样。”
司徒雨没吱声，人生的矛盾又岂止在此，他们还有一座又一座的高山需要翻越，一场又一场的海浪必须踏过。
他们停不下来。
第44章
试验田在顾行云和钟教授的期许下大获丰收，药农们蠢蠢欲动, 都想和顾行云长期合作, 当地政府见此, 批下了他们的研究中心, 又拿出部分地与他们合作种植产业园，当然, 他们也给了荟然同样的机会。
这个结局跟顾行云和钟教授设想的差不多, 但荟然似乎对结果并不满意, 他们除了继续对云莱的产品进行价格战的打压，还拿桑植山做文章，逼得云莱正式放弃利用这个地方做宣传。
顾行云对此都没有做出反击, 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做产品、树立品牌价值上。回到苏南后，他与科研团队一起研发冬季新品，忙得不可开交。
“夏秋两季新品电商方面的销售额下降了二十个百分点……”司徒雨深呼一口气, “但全国各大实体店和商场专柜的销售额都比之前要好, 这是数据，你看看吧。”
顾行云拿过报表一看, “说明路是走对了。”
司徒雨点点头：“云莱在大众心中已经成为一款高端小众有格调的女性产品了。”
“用户使用情况的市场调研做得怎么样？”
“在这里。”司徒雨将另一份报表递到他面前, “品质基本上的得到认可了。”
“基本上？”顾行云皱起眉头。
“百分之八十吧, 这个数据已经很亮眼了。再好的产品也不可能适合所有人群,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我做过具体分析, 其中百分之五是从事特殊工作，工作环境对她们的身体状况和皮肤状况影响太大，所以见效慢；百分之十是没有坚持使用并且没有选对适合自己的系列；剩下的百分之五就体现了我们的短板, 我们的产品还不足以针对所有的体质和肤质……”
顾行云静静地听着，待司徒雨说完，他召集了科研团队和市场部开会。
会议上，他将云莱目前所有的系列产品都摆在桌子上，让技术部和市场部分别分析产品的亮点和短板，几个小时后，他挑选出三款明星产品和三款效果不起眼的单品。
“云莱走得并不是大众路线，我们的用户群体已经缩小在一个特定的范围了，但这里面仍有百分之二十的人不适应我们的产品，我相信这肯定不是她们的问题。”顾行云边说边将司徒雨带来的市场调研分发到同事们的手中。
“你们看看这个数据，针对第一个百分之五，我们是不是可以出一款更温和更偏向于调理性的产品，第二个百分之十，这就是市场部的问题了，你们的售前和售后是否已经做好？第三个百分之五将是我们接下来的研究重心，我们的产品一定要全面，钻小众不是钻牛角尖，这对我们的技术来说是一次新的尝试，对广大用户来说，这也是云莱做产品认真全面的体现，好的品牌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客户的，何况这百分之五的女性已经是我们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