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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虫母是世界的瑰宝[虫族](130)

亚撒瞬间从迷蒙的状态中脱离,他大力拨开雾气和纱帘,想要冲过去将被束缚着的人解救下来。

——那是哥哥啊!他的梦境中哥哥为什么会被锁链捆起来?

——发生了什么?这本该是被他自己控制的着的梦境!

红发alpha向前冲的步伐有了一瞬间的迟缓,他脚跟落地,视线直愣愣地瞥向不远处的情景,忍不住在心中疑惑:梦里所体现的内容难道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某种臆想吗?所以,是他想把哥哥锁起来吗?

缠绕在苍白躯干和肉粉虫尾上的铁链是那么地冰冷坚硬,但在亚撒最初的愤怒和自责后,他竟隐隐有种微妙的兴奋。他忍不住想自己怎么可以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在锁链之后,难不成他还想再对哥哥做什么更加过分的事情吗……虐待、折辱还是别的什么伤害?

一个又一个的疑惑充斥在亚撒的脑海里,他试图继续靠近,却发现梦境里的雾气忽然有了实质,它们阻拦着他、令他无法进一步解救被束缚的青年。

——哥哥!

他想要说话、想要叫醒梦里似乎意识不清的青年,但无疑什么都失败了,他只能徒劳地看着锁链捆束在青年的身上、看着深红的痕迹逐渐烙印于光滑的肌肤之上……这场梦的控制权在此刻被从他的手中拿走了,于是红发alpha的所有行为都变得无力且苍白。

“哥哥!”

猛然之间惊醒,亚撒剧烈地喘着气,眼底还浮现着着急的神色。他眉头紧皱,直到视线扫过熟悉的屋内装潢,原本慌乱的心情才逐渐平复下来。

不是梦里的迷雾,也没有束缚着哥哥的锁链,更没有那些近乎大逆不道的折辱,这才是他所身处的现实,是与哥哥一墙之隔的卧室。

厚重的窗帘布外隐约透出了晨光,彰显着此刻距离太阳升起才过去不久。

“呼……”

吐出一口浊气的亚撒揉了揉有着胀痛的太阳穴,在等气息彻底平缓后,红发alpha面色有些难看,他的眉毛几乎都要压低到了眼皮子上,薄唇紧抿,藏于体内的信息素不安分地浮动着,连精神力也少有的浮躁,似乎一切的变化都在诉说着不同于过往每一个早晨的易变。

是什么呢?

亚撒掀开被子低头一看,瞬间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尿床……不,不对。

脸色愈发怪异的红发少年用有些奇怪的姿势站起来,他快速冲到洗漱间,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难得的一个假期的清晨,亚撒没有陪上顾栖一起吃早饭,而是在冷水底下度过了漫长又格外恼人的半个多小时,更是谢绝了衣物清洗机器人的热情,自己手动解决了一切。

作为一位气血方刚的顶级alpha少年,过往的几年里亚撒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训练上,跑步、格斗、拳击、机甲操控是发泄一切的途径,而今的状况还是他第一次经历。

相较于其他同龄的贵族、王室成员,身体发育迅速的亚撒在私人生活上却是格外保守的性格,他知道表面的事,却并不曾进行更加深入的了解,因此在洗完了裤子往餐厅走的时候,亚撒还在苦苦思考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反叛且对不起哥哥的梦……怎么就能用铁链子把哥哥绑起来呢?他是怕哥哥离开自己吗?

在亚撒的潜意识里,这场梦与他清晨洗裤子没有任何关系。他想,前者是他愧对哥哥这些年的照顾和关心,即使是梦,等等也应该好好道个歉,不论如何至少应该让哥哥知道他的想法;后者只是因为年纪到了,这些内容生理学课本上都有,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比起洗裤子,亚撒觉得自己更应该正视自己的态度——怎么就能用铁链锁哥哥呢?那多不礼貌啊!那么硬那么冰的链子,会把哥哥的皮肤划破吧?怎么也该换个绸缎才对……不对,他怎么能想着把哥哥捆束起来呢?

越是思考,亚撒的脸色就越沉,于是当他终于比平常晚了半个小时出现在餐厅时,就被顾栖看到了那张阴沉沉到近乎滴水的脸。

不得不说装乖时的亚撒是野性的、属于年轻人的俊朗,但当他沉下来脸后,却是一种更加偏向于阴沉的冷漠,有种不近人情的暴戾,那些藏在眉眼之间的情绪被压得很低,似乎下一秒就会彻底爆发,然后燃烧起不可控制的魔鬼火焰。

以前的小少年越长越大,于是脸一沉下来也越来越能唬人了。

“怎么这么个表情?”顾栖挑眉,“睡了个觉谁惹你了?”

“哥哥。”

亚撒很少这么严肃地喊出这两个自带亲昵的字眼。

顾栖越发觉得奇怪,毕竟在他面前的亚撒可从来不会这么阴着脸,“到底怎么啦?”

“我……”亚撒张了张嘴,有那么一秒觉得难为情,但只在短暂的一秒过后,他抛开了那种情绪,“哥哥,我梦Y 了。”除了有关于自己性格深处的阴鸷,在面对顾栖的时候,亚撒从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小秘密。

于是,难为情的皮球被亚撒抱起来狠狠一脚踢到了顾栖的怀里。

顾栖:?

他怀疑自己间歇性耳鸣了,没忍住问了一句,“什、什么?”

亚撒很有耐心,在度过了自己的心思转变后,他反而没有任何难为情的感受,甚至还有心思觉得哥哥容易害羞——毕竟就他看来,除了某些可能会凸显出他内心小阴暗的秘密,其他的都可以无所谓地展露在哥哥的面前。于是他再一次沉声重复,字眼清晰:“哥哥,我说我梦……”

“等等——先别说。”

听话的红发少年立马闭了嘴,只有些不解地看向顾栖。

黑发青年连眉头都忍不住拧了起来,他一时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艰难开口:“上过生理课吗?”

“上过。”

“成绩好吗?”

“满分。”

顾栖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只还不等他彻底松完这口气,就听到偶尔有些时候太过耿直诚实的亚撒继续道:“哥哥,我做了一个梦。”

还没回神的顾栖下意识问顺口了,“什么梦?”

“我梦见梦里似乎用锁链把哥哥捆起来了,还有铃铛声在响,然后我就惊醒……”

“再等等——”顾栖举起一个暂停的手势,这一瞬间他连刚咽下去的茶水都觉得有些发苦,“梦见我了?”

“是的。”亚撒皱眉,俊美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不解,在抛开个人隐藏性格以及索兰的事情上,亚撒从来没有隐瞒过顾栖别的事情,他只差1%就已经把自己完全展露在了黑发青年的面前,可能是连底裤都不穿的那种。他情绪有些低沉地说:“哥哥,我从来没有想过那样折辱你……”

“等等、等等,话题打住。”顾栖再一次喊了停,此刻他并不是很想谈论这个有关于alpha少年青春期时的生理问题。

黑发青年掩饰性地拿起一块面包塞到了嘴里,檀黑的发丝下耳垂微微发红,甚至他莫名觉得脸也有些烫——一种羞耻感在作祟。作为一个什么都知道的成年人,光是亚撒说的那几句话,就足以他联想到别的内容。该说不说,这个年纪确实已经差不多了……只是对于亚撒口中的锁链、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