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虫族之渣虫觉醒笔记(122)

作者: 我算什么小饼干 阅读记录

真的……一点点都不吃醋。

楚修不记得是谁说过,爱不是奉献,不是给予,而是霸占,是自私,他不是那些玩弄文字的哲人,他只知道,如果伊西斯一点反应都没有,和这个世界的其他雌君一样的端庄,那他就是不爱。

光是想着这一点,他就要把枕头咬烂了。

门口传来了金属咬合的声音,旋即是钥匙转动的声音,伊西斯拿了房门的钥匙。

他拖着餐盘进了屋,把热牛奶放在雄虫的床头柜上,然后推了推他的背,轻声道:“Cointreau?”

楚修不说话。

伊西斯坐在他旁边,又道:“楚修?”

楚修还是不说话。

他向一只扎入沙子里的鸵鸟,固执的逃避着某种可能,不动用非凡的手段,绝不可能把他从沙子里刨出来。

伊西斯叹了一口气。

他解开了睡衣的系带,从床的边缘滑入被子,贴上了雄虫的背。

楚修全身都僵住了。

雌虫似乎在刚才极短的时间内洗了个澡,微凉的水汽和桃子味沐浴露的味道一起袭上来,他的后背似乎成为了除开眼鼻舌耳之外的又一大感知器官,在过分的刺激下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楚修将脸整个埋进了枕头里。

伊西斯将手放在他的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发顶柔软的呆毛:“不想理我?”

楚修将脸埋的更死了。

雄虫生气的方式真是太奇怪了,如果是其他家的雄主这么生气,雌君早就去跪地下室了,或许还有各种各样奇怪的刑罚等着,但是伊西斯现在完好无损的躺在床上,甚至还摸着雄虫的头,他丝毫不担心雄虫会施加惩戒,只担心雄虫会被闷死——他埋的太严了,就像一只蘑菇被种在了枕头上。

伊西斯想把他扒过来,避免他埋的太死闭了气,但是雄虫的力气意外的大,无论如何也扒拉不动,像是扎根在枕头上了,他只能轻声叫他的名字:“Cointreau?”

“楚修?”

“小修?”

每一个称呼都石沉大海。

“好吧。”伊西斯深吸一口气,像是妥协了一般,他将金丝眼镜取下来放在床头:“如果叫Cointreau,叫楚修你都不肯理我……”

他黑茶色的眸子注视着楚修,舌尖贴在下颚,叹息一般缓缓吐出两个字

“雄主。”

那么轻那么慢,似乎等不及被人听见,就要散在空气里。

但是楚修听见了。

他甚至顾不上装蘑菇了,飞快的翻过身,一脸震惊的看着伊西斯。

……他刚刚叫了什么?

伊西斯不是傻子,他经营多年,洞察人心,其实刚刚在飞行器上,他就大概知道雄虫在想什么,只是这种猜测太过惊世骇俗……雄虫因为质疑雌君不够爱自己而独自生闷气,这种事发到星网上,大概会被嘲笑得了癔症。

伊西斯叹气,揉了揉楚修的发顶,很平和的叙述:“我已经是你的了。”

“我们结了婚,摆了酒,名字一起出现在主脑上,除非我犯了大错你将我休离,否则,我永远都是你的。”

真是奇妙,伊西斯担忧他的年龄与雄虫不够匹配,担忧他的信息素障碍无法和雄虫结合,也担忧他不能为雄虫孕育后代,但他们之中,雄虫居然才是那个更患得患失的。

他们之中,楚修明明是这段关系中身居高位,掌握着主动权的那个,但是他现在看上去又萎靡又委屈,伊西斯心疼的不行,这只雄虫这么好,他怎么舍得让他这么难过。

可惜在应对闹别扭的小朋友方面,伊西斯经验不足,表送了,房子送了,宝石也送了,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任何哄人的手段,于是他洗了澡,换了睡衣,最后执起楚修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他说:“我们不等了,你来吧。”

由于信息素排斥症的缘故,楚修和伊西斯很少直接接触,他们一般隔着衣服抱一抱,礼貌性的亲一亲脸颊。

楚修像被烫到了一样,猛然收回了手。

他紧张的盯着伊西斯的脸色,仿佛手底下不是光洁细腻的皮肤,而是滚烫炽热的岩浆:“你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伊西斯道,他只是有些别扭,雄虫对待他的态度太像对待瓷娃娃了,但是哪怕是他这样满身是病的雌虫,也不至于如此脆弱。

“来吧。”他再次执起雄虫的手,像循循善诱的师长,在指导学生解开礼物的包装:“别害怕,标记我,没关系。”

明明他才是会在这场事件中受伤的一个,他却叫楚修别害怕。

伊西斯确实不害怕受伤,总要有这一遭的,况且Cointreau这样的雄虫,再怎么样也不会多疼,就算他有信息素障碍,也只是在不怎么疼的基础上稍微疼那么一些些,伊西斯不觉得他受不住。

疼痛而已,每个雌虫都习惯了,况且接受雄虫这件事,又怎么可能不疼呢?

那么多的前辈亲身经历,那么多的影视作品拍摄记录,这种事情就该是疼的,无法是疼多疼少罢了,伊西斯不怕疼,每次注射针剂引起激素强烈反弹的时候,都会引起剧烈的疼痛,只要不致死,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楚修猛的摇头。

他一退再退,脊背抵住了床头,仿佛前方的是什么洪水猛兽:“不行,必须等你好了。”

他舍不得伊西斯疼,一点点也不行。

“你把睡衣扣子系上。”他疾言厉色,却没多大威胁力,伸手推了推被子,堆在伊西斯身上,将他连着胸口带锁骨都挡了起来,只露出一截脖子:“我又不是什么色中饿鬼,说要等你好了,就要等你好了。”

虽然某些地方已经悄悄的不对了。

伊西斯看着他,眉目中染上了一缕笑意。

他移开被子,慢条斯理的系上扣子,优雅的像是藏家在用天鹅绒布给宝石擦灰:“那Cointreau还愿意理我吗?”

楚修想硬气一点,说不愿意,又怕伊西斯一言不合又解扣子,于是胡乱点头:“理你。”

他一口喝掉了牛奶,面对着伊西斯躺下,将头蹭到自家雌君的怀里,将腿挤了过去,小小声:“让我蹭蹭。”

血气方刚的,太难受了。

伊西斯又笑了。

Cointreau实在是太好哄了。

要是别的雄虫这样生气,雌虫不但要献出大半财产,还得卑躬屈膝,受上几鞭子,他家的雄虫只是要蹭蹭。

可爱。

雄虫蹭得被子乱糟糟的,头上的呆毛也一翘一翘,他匆匆洗漱了一下,重新钻回被子,然后瞬间感觉到了疲倦,楚修打了个哈欠,关上了床头柜的小台灯:“晚安。”

“晚安。”伊西斯在黑暗里说,接着,他轻声补充,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谁:“其实今天晚上,我有哦。”

他有不悦,他有生气,他的心脏不堪重负,他的胸腔酸涩难当。

他对这只雄虫,有独占欲。

但这是不应当的。

伊西斯垂着眸子坐在黑暗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雄虫柔软的发顶。

上一篇: 再生欢 下一篇: 我后爹全家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