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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美强惨男主[快穿](165)

门外羊修正在等他,见他出来立刻松口气,催促道:“走吧,去迟了会被大祭司骂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赶往祷告大厅的路上,路上不时有从其他楼层下来的祭司。大家互不搭理,显得格外疏离。

中央神殿规矩森严,严守清规戒律,一向缄默无声。祭司与祭司之间感情淡薄,禁止发生超过同伴情之外的其他感情,一旦发现,会处以刑罚。

不光会被驱逐出神殿,还将永远不得进入中央大陆任何一座城池。

就在两天前,一名祭司与神殿骑士私会,两人在月光下见面,被巡逻的大祭司逮了个正着。

现在这两人还被关在牢房,等待神子与大祭司长定夺。

羊修听监守牢房的神殿骑士提过一嘴,两人已经被鞭笞五十,身上血迹斑斑,能不能撑到神子审判,还是个问题。

不过想来他们还是有一条活路的。

没人想到神子与大祭司长能这么快回来,就连主掌刑法的大祭司也没想到。

进入祷告大厅,一片肃穆。

无数穿戴白袍的祭司们垂手而立,大厅上方层层台阶上,坐着五位大祭司,大祭司们披着华丽的红色披巾。

中央神殿等级分明,阶级制度森严。

除了神子与大祭司长,还有五名执掌不同规矩的大祭司,十名管理普通祭司们的小祭司,以及数百名普通祭司。

林言就是普通祭司中的一名,进入大厅,他感觉到窒息,无形的压迫感笼罩在心头,这里氛围沉闷压抑,让他发自内心的排斥。

为了渲染森严庄重的氛围,大厅里只点了两盏油灯,油灯矗立在台阶两端,灯光昏黄,足以下首的普通祭司仰望他人。

众人垂首安静的等待,呼吸

静的几近于无。

没过一会儿,外面有走动声响起。一阵整齐沉重的脚步声,神殿骑士拱卫四周,五名俯视众人的大祭司立刻起了身,恭敬地迎上去。

“神子阁下。”

普通祭司们依旧牢牢低着头,人群隐约有些骚动。林言站在最外围,眼帘中走过一道身影。

同样的白袍,袍尾绣有金线,不疾不徐的步伐,显得贵重而冷淡。

普通祭司们该离场了。

神子与他们相隔天堑,今晚的主角是神子与大祭司们。

离开神殿前,林言怀着莫名失落酸涩的心情,恹恹的抬眸看了眼,但他离台阶上的神座太远,光线又太暗,迷蒙中,什么也看不清。

……

这一晚兵荒马乱。

回了各自的住处,羊修还在喋喋不休:“神子回来了就好,要我说狐灵他们根本不该受鞭刑,大祭司私自惩罚祭司,这才是不守规矩。”

狐灵便是那个与神殿骑士私会的祭司。

情。欲在中央神殿看来是肮脏的、污秽的。

祭司们遵守清规戒律,任何祭司都需保持身体的纯洁。

他们禁止与神殿外的人交谈,平日里衣着需得体,除了手指、脸颊,其他地方必须被白袍遮掩,更不能随便对普通民众微笑。

他们代表着兽神的形象。

神,是无情无欲的。

这些年每年都有不少祭司因情。欲而被惩戒,无论是与神殿骑士私会,还是与普通民众相爱,统统不允许,几个大祭司认为,只有严刑峻法才能遏制这种不良风气的蔓延。

于是他们趁神子不在,私下设立鞭刑,对这些触犯色。欲之罪的祭司们进行鞭笞、驱逐。

若非神子及时回来,恐怕狐灵已经死了。

浑浑噩噩的回了房间,一股深深的寒意笼罩着林言。

他烦乱的脱掉白袍,披散的长发垂到腰际,赤。身躺进被窝——这也是不被允许的。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祭司们都要衣着得体,哪怕是睡眠,也不能露出除脸颊和手指之外的其他地方。

被窝渐渐由冷转温,四月的夜晚,没有那么冷,也不舒适。

温暖的被窝如阻隔一切寒冷的巢穴,林言有了睡意,心情却依旧烦乱,一股不知名的郁气压在心头,让他喘不上气。

他睡得不安稳,做了个混乱的梦。

还是刚刚的大厅,只是大厅里没了其他人。

他独自站在昏黄幽暗的台阶下,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影。男人神情冷淡,金色的瞳孔毫无感情,经过他身边时,忽地停下脚步,淡淡的垂眼望来。

阴影缓缓压下,神殿贵不可言的神子抬起他的下颌,很深的亲他。

两条人影于地毯上交汇。

——这是不被允许的。

会被处以情。欲之罪、进行鞭笞惩罚的亲吻。

潜意识里,林言觉得这个梦有些太真实了,真实到他腿脚酸软,喘不过来气。

捏着他下颌的男人眼帘低垂,细细密密的,鼻梁的弧线自然的延伸至眉骨,清冷而优雅,俊美的令林言脸红心跳,下意识承受着这疾风骤雨、与表面截然不同的吻。

亲吻越来越深,菇滋菇滋的水声陷落。

林言感到快被吃下去的害怕,明明双手没有被束缚,他艰涩的挣脱着,身上汗淋淋的,全部都是滑腻的汗水,像一尾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

神智终于挣脱了这泥潭般深重粘稠的吻。

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林言急促的喘息,眼尾晕着迷蒙的水汽,热腾腾的温度从被窝里爬出,他借着窗外明月的清辉,看见坐在自己床边的人影。

男人应该刚从外面回来,白

袍浸着夜间的凉意。

他金黄色的瞳孔垂敛,五官俊美至极,苍白修长的手臂压在林言脸侧,有着一张与梦中人一模一样的脸,薄唇颜色较深,淡淡的舔去唇角的水渍,他静静望着林言,又俯下身,捏起他的下颌,重新亲他。

林言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看清男人的五官后,他所有的警惕都消失了,心里又欢喜又充盈,有扑簌簌地小花绽开。即便再次被亲住,也没有反抗,只是仰着头承受。

这亲吻滚烫又灼人,林言被亲的忍不住蹙眉,指尖抓着床单,整个人像砧板上的鱼肉,哆嗦着、难受的想翻身,亦或者直接坐起来,却不被允许,只能胡乱的在枕头上摇头推拒。

他浓墨般的长发散乱成一团,被褥随着身体的翻动,向下滑落,露出一大片湿红滑腻的颈肉。

林言被亲的掉了眼泪,听着耳边缓慢又深重的呼吸声,他稍稍睁开眼睛,模糊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影。

俊美,尊贵。

中央神殿至高无上的神子。

心中又盛满酸涩的、谨慎的喜悦。

只有在这狭窄昏暗的室内,他才敢放纵自己沉浸,除了这间屋子,其他地方令他压抑、痛苦。

规矩森严的中央神殿,就如一座牢笼,束缚着一切思念与情感。

终于,亲吻他的男人动作稍顿,平静的垂下眸,与他对视。

这样长久的亲吻,男人冷淡自矜的面色也有轻微的变化,他狭长的眼尾有些薄红,喉结很大,冰块一般清晰的弧度,滚动间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不轻不重的,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