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行动派的本人立即从床上跳起来,左等右等,第二天上午九点准时出发。
没有戴棒球帽,还将短发梳成乖乖女的模样,我发现经过昨夜,自己莫名地想要变得更女孩子一点。
天上是一览无遗的蓝,白云点点滴滴散得很开,湛蓝空中云层的变化似一片惊涛的大海。
体育会馆的高墙上爬满玫瑰梗,苦闷又煽情,我是在墙边意外发现了夜英的踪影……而且,还不止一人。
夜英怀中正抱着一位白裙飘飘的小女人,她清丽的身段就像每个男人心目中最纯情的邻家女孩。
虽然仍有一段距离,但我认出她就是对着师父说话都会脸红的美女蓝忧。
夜英不知在对那女子说什么,蓝忧将脸埋着,我甚至看不清她的神情……多么和谐的画面,他们这样般配!!!
终于悲伤满溢到极点,我仅有的,难道就只能是败兴而归。
☆、12.【宠溺】
夜英满脸淡静自若,眼神中透露的却是浅浅怜惜。
我从迷蒙的视线间,发现蓝忧在擦拭眼角。
……她为何在哭?
我想就此离开,但显然已经惊扰到那双璧人。
夜英看见我,没有生气与冷漠,而是和往常那样对我隔着些距离颔首。
蓝忧背过身,有意让我们避开她的狼狈。
“我是来请假的,想起今天还有其他事……”
说着要开溜,夜英走到我背后,惊人地直接将我拦腰抱起!!!
我大喊一声“啊”,蹬着双脚往后踹!
喂!你、你自己不要脸就算了,我、我还要命啊!这四周随时都会出现萌你的妹子们啊!
夜英不费吹灰之力,一路反抱我踏入体育馆。
我的状态已经变成灵魂出窍……
只剩彼此的书房,夜英将准备好的中药端进来,他坐在椅子上将药罐子里的黑棕色药汁小心翼翼地舀出,把小碗亲自交给我。
“当心烫。”
我接过来,嫌弃苦苦的味道,踌躇着问,“蓝忧在外面等你?”
夜英回头看我,笑得有点不知所谓。
“在吃醋?”
“我才没有!”着急到平白无故站起来。
我这样的反应貌似让他越加肯定!
“不想知道师父为何与她拥抱?”
由他嘴里说出来,我心里的难过更甚。
“说不定她才是你真爱。”我尖酸地讽刺他。
“她被人威胁、骚扰、跟踪。”
我愣住,原先的醋意一扫而空!
夜英的侧脸看起来多了一份冷若冰山、静如深海的气度。
“唐门的事蓝忧一直在出力,多方关系都靠她在疏通。”他沉思着,“季伯然不会放过她。”
所以刚才他抱住蓝忧,用以安慰?
“我打算解决那些人。”
哼,那美女抱起来的手感一定很带劲吧!
夜英不多言语,毫无预兆将我抱入怀中!
心像漏跳一拍,我竟然热的浑身都冒汗了。
“你没注意看?那时我的手不在她身上。”他的神情因为一抹浅笑,充斥慵懒的性感。
湿父的双手扣住我的腰,继续道,“你如果晚出现几秒,我已经推开她。”
我看着夜英此刻俊美到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脸,急忙转移话题。
“我和你道歉,昨天……不应该对你发那么大的脾气。”
夜英却没有太大反应,他轻轻一声叹。
“如果在这件事上你不曾留有余地,我也没有。”
什么意思?如果我不原谅唐姗,他就一直会介意这件事?
“那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憋屈地推开夜英,坐下来不吭声地喝药。
“昨天说那些,不是想要强迫、命令你。”
他说,他也有错,不应该这么急切。
“只有时间和经历能让你放下对唐姗的恨……”师父抓起我的手,牢牢禁锢在他的掌心,“可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我才舍不得你难过。”
我才舍不得……你难过。
他的几个字,便让我凉凉的眼泪滴入手中滚烫的中药,瓷碗将我的手烤的好热。
这个男人总是无条件为我好的,即使我不愿听他的话,可他一定不仅仅是为了唐姗。
“不哭。”夜英用拇指擦去我的眼泪,像哄小孩子般说,“我们讲和?”
我立刻乖乖点头,破涕而笑。
喝完治疗手臂的汤药,夜英出门发现蓝忧在走道上等我们。
“夜英,我……”
师父向她肯首,“你一会出门,我跟着。”
“你别说的这么简单,跟踪反跟踪什么的,你会吗?”我插嘴。
“你师公说,这是必学的基本程序。”
“……”
为什么当初我没认夜辰做我师父!听上去有趣好多!
蓝忧看一眼夜英,神情中有着失落与枉然。
“夜英果然不是普通人……”她低头悄悄说。
“他是武术冠军嘛,体力过人,当然不一样!”
是啊,只有夜英这样的男人,才能让美的像游戏里的软妹子们都心生爱慕,却又不可自拔的不敢越雷池半步。
甚至,他在残忍的同时不忘给予对方一点恩惠,让人来记得一丝甜头。
蓝忧柔美地微微弯着头,“你不觉得……他身上好像藏了什么秘密吗?”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的话,她知道些什么吗……?
才想问蓝忧,夜英停住脚步,等我们跟上。
“蓝小姐,晚上我会送你回去,不用担心,要让他们不敢再来骚扰你。”
蓝忧忧郁的神色更添几分温婉动人。
夜英仿佛看出对方还心有余悸,肃然向她道,“我向你保证。”
我不愿看见蓝忧对师父爱慕的神色,只好低头寻思他到底能有什么秘密?
是不是……和他离开八年,回到灼龙族有关?
蓝忧看着我俩,脸上表情复杂地一笑,终于像耐不住疑问地说,“夜英,你不是有洁癖吗?”
夜英转头看她,英俊的侧脸令人百看不厌。
“对我徒弟,从来没有。”——BY:湿父父。
……
晚上,夜英说要为蓝忧的事善后,我独自回到家中。
客厅一灯如豆,妈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擦着眼泪。
……这是什么情况?
心里瞬然软下来,走过去抱住谭秋丽的肩膀,将头枕在她的身上。
“麻……”
她抚顺我翘起的短发,温柔的手揽住我的背。
“怎么在偷哭呢……你怎么啦?”
自从医院回家,她的身体还是时好时坏,我实在不忍心看她这样。
谭秋丽告诉我,下午唐姗和她男人来找爸妈,他们四人就着一盏昏黄的灯,谈了许久。
“他们才走……”笑意重新回到谭秋丽的眼里。
我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妈觉得难过……”谭秋丽握紧我的双手,“就当做为了我,你和姗姗和好吧?”
我脸色变黑。
“你爸爸一把年纪了,今天在外人面前也差点掉眼泪……小戏,你姐姐也吃够苦头了。”
我依然沉默,听谭秋丽讲她听来的真相。
包括季伯然当年怎么对唐姗一而再、再而三地施暴,被季绍华阻止后,他又想将他们一并解决。
原来三年多前,正巧遇上季家纷争财产,听说还闹出过人性命,当时季绍华不带着唐姗走,他们势必会有生命危险。
“你姐姐一开始怎么都不肯走,怕连累我们,但是他们发现姗姗有了……绍华就更坚决要带她走。”
那个时候……姐姐怀孕了?!
“就算姗姗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和孩子的爸爸着想啊……唉,她那时心事太重,绍华说……他们不敢回国,可她又天天哭,天天想着家……没多久孩子就没了……”
后来,唐姗流产,又生一场大病,用足一年多才恢复。
直到如今,季绍华稳固自己手头上掌握的财产和部署,确定他们不会被季伯然威胁,才敢回到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