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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为你(19)+番外

而我对这些都置若罔闻,只是一心举着竹剑!

“啪——!”的一声,它扎扎实实打在一个人的肩膀上,那用力之重,以至于整个剑身都震得抖动!

我的手掌酸疼,差点拿不住它……是夜英!

师父神色变冷,深邃的眼中充满怒意。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挡在她的前面?!

我真的慌了,越慌就越不知所措,那个击中肩膀的声响,让我心头一跳,头皮发麻!

很痛……这一下真的会很痛啊……

而夜英此刻的面容,显得格外冷峻。

“不管是谁说你都不听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的自尊心让我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夜英突然拽住我的手,拖着我就往房间里走。

“砰”的关上门,我揉着被他拽疼的手腕,生气的喊,“你想怎么样?!”

“今天我就替谭阿姨,好好管管你!”

他的脸上写满气愤与失望,第一次看见夜英浑身都如那千年寒冰,墨色的双眉不展,银发白若秋霜。

“你都这么大了,真的一点点都不能理解唐姗的苦吗?”

我不辨冷热地颤抖,咬着嘴唇什么话都不想再说。

“从来都没有人斥责你任性,是因为大家都宠着你!甚至连当年决定由唐姗继承唐门,也是唐姗她不愿你吃苦,如果没有她……那些年就没人会由着你撒野。”

你就是喜欢她……你就是非要帮着她说话!你昨天对我说的那些都是他妈的屁话!

“那关你什么事?”我口不择言的回吼,“我就是不想原谅她,我有这个资格,不行吗?!”

我的挑衅,我的不满,我的反抗,终于成为最后的导火线。

夜英抢过我手中的竹剑,他沉下脸,一手轻而易举的将我压在地上,另一只手举起竹剑,重重地朝我打下来!

“啪——!”

我痛,可是我的眼泪却不是因为痛!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哭出来,趴在地上却起不来,“你凭什么打我!——爸!爸!”

唐益达听到我的喊声,真的在这个时候敲起我房间的门,他着急的开始劝夜英——

“算了算了!夜英你不是最知道小戏的脾气么!她还就是个小孩子,她妈刚走……你别太和她较真——!你们先开门啊!”

“夜英!不准你打她!你听到没有!”

夜英听到我父亲和唐姗的话后,仿佛更为来气,那盯着我的眼睛,刺得人心里发寒。

“凭我是你师父!”

“啪——!”的一声,又一下结实的打在我的臀部!

我大声尖叫,眼泪一颗颗的顺着脸颊落下。

“你心里有委屈,有伤心,他们谁都懂!可你有没有替别人着想过?”

我又气又痛,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我不懂我不懂我就不懂!”

“屋外面这么多亲戚,你还当着谭阿姨的面和家里人翻脸……!”夜英扔下竹剑,双臂将我从地上抓起来,“你是有资格对当初抛弃你的人泄愤,但是也该适可而止了!”

我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双手!

“你去恨唐姗的时候,你真的开心吗?”夜英的语气冷得像是一根根的冰锥。

“不要你管……我再也不要你管了!”我使出全部的力道用拳头砸向他的身体。

“谭阿姨生前最后的遗愿是什么?”他摇着我的上身,非要我直面他的问题,“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一直与我说你童年发生的事?为什么要提你与唐姗相处的点滴?!”

“说,她最希望的是什么!”

我知道自己管不住脾气,也管不住嘴,可是才刚失去妈妈的痛苦让我被满腔的委屈填满,热烫的眼泪夺眶而出,我更加受不了他竟然会这样的对待我!

“你打我……!你竟然真的打我!!!”

“不要再像个三岁小孩一样胡闹。”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在离开我八年后重新回来找我?说你早就爱上了我?

为什么要在唐姗回来的夜里那般深情的吻我?要我开始接受你作为一个男人的全部?

为什么要说会一辈子都替妈妈好好照顾我这样的话?!

“滚!滚出去!现在就给我滚!”

我坐在地上,浑身都在隐隐发疼。

“唐知戏,这是我第一次打你,也是最后一次。”

夜英将扔回地上的竹剑重新捡起,他眸中的颜色浓黑,解不透,也化不开。

“从今往后,我们再不是师徒。”

我坐在地上,愣愣地仰视着眼前的男人。

有什么东西像一团阴影、像一个魔障,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太沉重了。

“谁他妈的稀罕!”

☆、15.【耻辱】

从来没有想过,一直以来总是温宁的夜英,被我喊做“师父”的他,真的会狠下心教训我。

他为什么,要把话说的这么绝?

脑海里浮现白日里爸爸的面容,想起总是脸上带笑的他变得这么沉默……

我真的错到这样的地步吗?错到连夜英都无法容忍?

……一阵阵的痛,揪住我的心口。

次日,江橙来祭拜妈妈,她见到我一霎就流下了眼泪,我们傻乎乎地抱在一起哭了一会。

后来两个人就坐在床上聊着妈妈生前的往事,她以前总会在我书包里塞各种各样的饭盒,好让我带到学校用食堂的微波炉热一热吃。

小橙子说,她也好怀念谭阿姨的厨艺。

我给江橙泡了一杯热茶做招待,热气在她面前冒出来。

“所以……你和夜湿父的事打算怎么解决?”

我瘪嘴,“谁知道……”

“不管如何,这次是真的闹过头,谭阿姨……会走的不安心。”江橙又一针见血地做出批判。

我几次三番想要寻找突破口,结果证明她说的确实有道理。

“我做事……真的太冲动了吧……”

“小戏……没关系的,只要好好向夜湿父道歉,他才不会真的与你绝交!你性格鲁莽,但我们都知道……你也是不得已才会变得这么尖锐。”她笑着握住我的手,充满治愈的能量,“否则,这些年你怎么可能一个人撑下来呢?”

谢谢你,CC。

只有你一直明白,我的盛气凌人和乖戾嚣张,都只是在虚张声势,都是为了将自己保护的牢牢的,不想要任何人靠近,怕一再的受到伤害。

然而……夜英回来之后,情况逐渐发生改变,我不该再被一触即怒,不该用“保护自己”作为理由,去伤害那些爱我的人……

特别是妈妈的去世,让我知道自己真的应该多体谅别人一些,更加宽容和温柔的对待世界。

我应该有所变化才对……

嗯,就像上次那样,这回我也主动去找师父道歉……他总有消气的时候吧?

……

江橙走的时候,我拿着伞陪她到弄堂口。

外面的天色阴暗如墨,继而闪电刺目,霹雳声响,一场急雨顷刻之间就快要降落。

在车站等待的人们一时都慌忙起来,如萧瑟的树木在风中抖着身上的残叶。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很快昏暗的街上已经鲜有人迹。

“对了小戏,前几天我从老爸那儿听说一件事。”江橙边走边对我说,“三年前季家遭遇内部派系争斗,有一位老管家惨死……他们季家称这起案件是一位姓季的养子误杀导致,这个孩子还被判定有遗传性偏执症,被关进精神病院……”

“难道……人其实是季伯然杀的?”我大胆猜测。

(没错,那个养子就是苦逼的六门季炎熙炎子,躺着也中枪的孩只……)

江橙莞尔,“嗯,而且有精神病的其实是季伯然才对,那个养子为了报恩……才顶下他的罪行。”

“靠,这么缺德的事他们也做的出来?!”我愤愤不平地大嚷,“我早就知道季伯然这男人是神经病!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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