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州也是传统的民主party地盘,两名众议员两名参议员,这四张选举人票将近五十年来一直是民主party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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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奴鲁鲁Honolulu在华裔口中又叫“檀香山”,是因为之前此地盛产檀香木,因此为名。在夏威夷原住民口中,Honolulu的意思是“屏蔽之湾”,所在的瓦胡岛是夏威夷群岛第三大的岛屿。
火奴鲁鲁居住着将近八十万人口,其他岛屿上的人口不多,旅游业非常发达,旅游从业人员众多。
酒店在海边,自带一个圆形的小海湾,楼下是好几个人工泳池,海湾沙白水碧,可以游泳,也可以划小艇玩儿。
吃的也不错,因为亚裔占比相当大,到处都是亚洲各国的餐厅,日本料理、中国餐厅开的遍地都是。泰国菜也非常受欢迎,夏威夷盛产菠萝,泰式菠萝饭等等也成了游客必吃的美食。
他俩午餐便吃的泰国菜,别有风味。
美国的菠萝品牌Dole的工厂就开在瓦胡岛,所以岛上也随处可见Dole的LOGO,和菠萝的一百种吃法。可以是果干,也可以是罐头,还是冰淇淋上浇的菠萝果酱,菠萝派,菠萝面包,菠萝蛋糕,菠萝汽水,菠萝菠萝菠萝,就算是张文雅这种爱吃菠萝的亚洲人也有点吃不消到处都是菠萝。
不过还好,其他热带水果也是多得数不清。
热带水果绝大多数都气味浓郁,比如菠萝蜜,菠萝都比不上菠萝蜜的浓郁香气,还有水果中的无敌霸王、王炸产品:榴莲。
张文雅坏坏的带肯尼思去了一间有卖榴莲的水果店,指着一堆有着坚硬凸起外壳的水果,要他挑一个——别说挑一个了,刚走近榴莲的柜台他就想夺路而逃。
“这是什么味道?”他还算克制的,没有直接说“好臭”。
张文雅乐得直笑,“这个是榴莲,气味炸弹,闻着很臭,实际吃起来很甜,就是太甜了,容易腻。好了走啦,你们美国人吃不来这个。”
走出水果店,他才松了口气,“那种居然是水果?”
“确实是水果。吃芒果吧,芒果更好吃一点,不过现在不是芒果的季节,六月份芒果上市,那个时候吃芒果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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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酒店后,去了小海湾游泳。
仍然是一身宝蓝色的连身泳衣,宝蓝色将她的肤色衬得愈发显白,不过到底不是欧罗巴人种的白皙,但在夏威夷,到处是深深浅浅的肤色,她的肤色倒不是很显眼了。
张文雅不会游泳,因此只能泡泡水,小肯尼思倒是想教她呢,只是教着教着怎么又开始亲吻她,于是又没能好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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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到傍晚,回了楼上房间,洗澡洗头,换了衣服,下楼吃饭。晚餐就选了夏威夷菜。吃过晚餐去了附近的海滩散步。
从公路走下沙滩,白沙细软,张文雅今天穿了一双细中跟凉鞋,鞋跟一下子陷进白沙里。
没穿袜子,因而沙粒很快钻进脚趾缝中间。
小约翰·肯尼思先脱了脚上的皮凉鞋,随即蹲下,扶着她的小腿,“抬脚。”
为她脱了凉鞋。
赤着脚踩在细细软软的白沙上,很舒服。
他右手勾着两双鞋,左手握着她右手,两个人缓缓走在沙滩上。
海风吹着一旁的椰子树,椰子树大大的树叶哗哗作响。
海风不算强劲,吹在身上相当舒爽,一扫白天的炎热。
“你以前来过夏威夷吗?”
“来过。”
“跟谁一起来的?”
“某个人。”
嗐,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多半是哪任前女友。
“今天玩的很高兴,明天去哪里?”
“随便去哪里都行,潜水,你应该没有玩过。”
“是没有。你懂潜水吗?”
“不是很懂,可以让酒店给我们约一个教练。你想玩深潜还是浮潜?”
“不知道,哪种好玩?”
“都很好玩。我们明天先去浮潜,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每天下午去深潜。”
“会有危险吗?”
“不会,只要乖乖听教练的话就没有危险。”
“有鲨鱼吗?”她担心的问。
他爽朗的笑,“也许有。你害怕吗?”
“当然害怕!会死的!”这人怎么回事?
“我会保护你,”他一本正经的说:“我会帮你赶走鲨鱼,它们不会有机会吃了你。”
作者有话说:
*观海是火奴鲁鲁出生,哈佛法学院毕业,后来去了芝加哥大学当老师,之后参选伊利诺伊州的州议员,然后是伊利诺伊州联邦参议员。
第236章
◎偷袭珍珠港◎
你才被鲨鱼吃了呢!
笑着轻轻捶了一下他肩膀, 他装模作样呼痛。
又踩他的脚,还使劲碾了碾。他假装疼得摔倒,还把她也拽倒, 两个人抱在一起在沙滩上滚了几圈。
她惊呼:“头发里都是沙子啦!”
“是吗?有吗?”他笑着为她拂开脸上的头发。
沙滩上没有灯, 不远处餐厅或其他建筑物的灯光照射过来,他明亮的蓝色眼眸反射一点光芒。
她觉得这很罕有,很多人少年英俊, 但年过三十岁之后便沾染了俗尘,眼眸中再也没有少年的神采飞扬,而被生活的无奈和疲惫填充,再也不是明亮的。而他……他是跟别人很不一样的, 也许是从来不曾为金钱烦恼过,也许是从来不曾遇到过什么艰难险阻, 到如今他仍然能保有那份罕有的少年般的剔透和明亮。
这也是她所喜欢的。
她的爱人要足够成熟,但又不能市侩、世俗, 他必须是真诚的, 必须毫无保留的爱她。
她正在被爱着,这就是她想要的爱情。
*
温柔的亲吻,就是不免要被她脸上的沙粒破坏, 吻了一会儿, 她只能推开他。
“都是沙粒!”
他本来压在她身上,此时不免觉得好笑,笑了好一阵子。
“你笑什么呀?”
他翻身躺在沙滩上,摊手摊脚, 仰望星空。
“honey——”但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摩挲着她的脸颊。细腻的肌肤, 手感非常好。
张文雅坐起来, 先在他的T恤上擦手,然后用手心擦了擦脸,勉强算是弄干净脸上的沙粒。接着又被他抱住,于是贴在他胸口。
“你说,我们蜜月旅行就来夏威夷,好吗?”
真有你的呀!
假装没听见。
“你害怕了。”一个陈述句。
“害怕?我会害怕什么?”
“害怕……承诺。”
咦,好像是哦。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承诺’很重要,你结过一次婚了,也许会觉得婚姻不过如此,很麻烦。你害怕做出承诺,实际是害怕‘变化’。我说的对吗?”
她迟疑着点点头,“是的,我……我是害怕变化。我不习惯……”
“人们常说,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婚姻是两家人的事情,你害怕跟我结婚之后就失去了‘自我’,是这样,对吗?”
“有一部分。”
肯尼思想起卡罗琳的话,她怎么说的来着?一个女人结婚了,默认就成了丈夫家的一员,会改姓,丢掉她之前至少二十年的姓和家庭,这对女人来说是一个极为重大的改变,绝大多数女人都处理不好这种改变,更别说张文雅是一个中国人,她的改变更多、更大。她结过一次婚,也因此更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