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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稿不成反被撩(41)+番外

来不及倒抽冷气,那只鹅简直鹅心不死,拍打着翅膀像一架战斗机一样往他这里俯冲过来。

洛望舒这次长了记性,直接对准它的嘴一脚踢过去,仗着自己腿长反应快,好歹没再让咬到。

那只鹅几次不得嘴,反而叫唤着越战越凶,直接开启了狂暴模式。

洛望舒不敢把它踹伤,又想把它踢得远一点,自己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来,只听一阵气势汹汹的精神污染由远到近。

洛望舒分出神抬眼往声音传来的拐角一看,腿差点软下去。

不是一只,不是两只……

整整一大群白鹅被鹅叫吸引,呼啦啦地扇着翅膀,夹卷掀起的灰尘,梗着脖子嗷嗷叫唤着往他这里冲刺!

洛望舒觉得,那一双双圆溜溜的小眼睛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直接爆出野狼一样的绿光。

一条两条的小短腿迈着频率极快的碎步,眨眼间就要冲到洛望舒眼前!

此时此景,洛望舒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群鹅跑得简直自带BGM!

还是运动员入场曲的加快版。

他毫不犹豫地把脚边那只开启狂暴模式的鹅用力踹出两米,换了个方向拔腿就跑,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得出身后雷虐风号、飞沙走石、一群插着战斗机翅膀的坦克梗着脖子追他的场景。

逃窜的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眼前甚至出现了死去的外婆。

农家乐里的服务人员向来不多,这会儿又都带着绝大多数的客人去后山打山鸡捕野兔,喊了几声都没人回应,这群越狱出来的大白鹅简直成了农家乐里的不世王者。

洛望舒发誓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猛的家禽,也没见过这么有毅力的家禽,更没见过操着一双小短腿跑得跟速龙一样的家禽。

他不敢往农院那边跑,担心伤到那两位下棋的老人,只能憋足了气一个劲儿地往外面冲。

这群鹅简直就是家禽里的乔溦,不要脸得彻底,跟在他后面嗷嗷嗷地直撵,不叼他一口决不罢休。

偏偏洛望舒还不能不跑,最初那一口简直是一记暴击,他实在没有跟一大群鹅比武的勇气。

就在他以为自己能跑出农家乐大门的时候,一辆红色的汽车恰好开了进来,顺畅地停在停车场边缘。

洛望舒眼睛一亮,再看到从车里走出来的挺拔男人,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乔溦——!!!!”

作者有话要说:那一天,人类终于回想起了,曾经一度被它们支配的恐怖,还有绕道而行避免对视的那份耻辱。

小时候放假回老家,亲眼看着我哥远远跟鹅深情对望了一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他哭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可能是哭得太用力,硬是没跑过撵在后面小短腿,一只对于小孩而言可谓硕大的鹅,扑棱着有力的翅膀腾空而来,飞沙走石间,他就这样被扑到了地上,还被叨了一口。

疼不疼我感受不到,但是听他嚎得……应该挺疼的。

第27章

乔溦这时候在洛望舒眼里简直是自带救世主特效的,头顶“噗”地冒出一个小光圈,圣洁的翅膀在背后一展,柔绒的白羽飘飞间,慢慢响起出哈雷路亚的背景音乐。

可惜这音乐的播放时间没能坚持到十秒钟,就直接被一记闪电劈碎。

乔溦刚从农家乐大门进来的时候就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看到里面有什么人正飙足了马力往外闯,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白花花的嘈杂家禽。

他一下车,那人也跑近了,随着那声可谓撕心裂肺的“乔溦”,洛望舒那张由于奔跑沁着细汗的脸也逐渐清晰起来。

乔溦被他叫得心肝大颤,再看清撵在他身后的那群生猛家禽,神情显出一瞬间的错愕慌乱。

他正绷紧了肌肉作势上前,又很快确认出那群家禽一直跟洛望舒拉开着两三米的距离,跑在前面的那人也不像是哪里有事的样子。

随即眉梢一抖,嘴角一抽,在忍不住笑出声来的同时翻过手机把镜头对准过去,弯着眼睛不知道拍得视频还是照片。

洛望舒眼里的那点希望之火霎时就灭了,他本能羞愤地垂下眼睛不去看他的手机镜头,改变奔向他的方位,错身冲向门外。

乔溦这边直接抬腿上前攥住他的胳膊,借着两人重量的惯性向后猛退,另一只手拉开后车门,用力把洛望舒掼了进去,同时抬起一脚飞开最先奔来的那只领头鹅,再随手掐住离自己最近的白脖子,就地拽起,当作铅球一样力道适中地往外一甩,把鹅群砸退半米。

动作前后间隔时间太短,洛望舒没有反应过来这人到底是想做什么,下意识地抵抗了一秒,尽管被强硬地甩进车里,可还有一小截的小腿露在外面。

米白色的夏季休闲裤布料轻薄柔软,由于他的姿势往上皱起,使得那双白皙精致,又比同龄人稍显纤细单薄的脚踝暴露在空气里。

那群鹅被乔溦反击得叫声更响,几乎在洛望舒进车的下一秒就围涌上来,同时还把依旧立在车外的乔溦当成第二目标。

洛望舒半躺在后座上,垂眼就看到一张张挤在一起往他脚边衔叼的扁宽钝嘴,冷汗顿出,马上就要缩腿,可还是有一只过分灵活的鹅嘴闪过乔溦身体的间隙,精准地啄向他的脚踝偏上一点的位置。

不等洛望舒加快回缩动作,一只骨节分明五指修长的手从一侧覆盖上来,握住他的一双脚踝往里一推,白皙的手背堪称是主动迎上了那只来势汹汹的鹅喙。

洛望舒心里顿时咯噔一跳。

看他已经完全进去,乔溦总算微微舒了一口气。

他一边阻开其他鹅的围攻,一边抬手扣住那只叼着他手背的白鹅嘴巴两侧,硬是逼迫它把正在用力拧肉的钝喙张开。

同时长腿拦着凑到跟前的长颈向上一提,再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用力往外一旋,直接把内围这一圈的微型速龙尽数扫开。

紧接着乔溦把虚掩的车门重新拉开,弯身坐了进来,反手将门带上,把再次团围过来的精神污染制造群关在车外。

“伤到哪了?”

后车的座位对于一个半躺下的一米八小青年来说有些狭窄,乔溦刚刚进来得很快,难免碰压到洛望舒的小腿。

正正好好是最先被鹅拧了一口的地方,洛望舒猝不及防,脸色微不可查地一变,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这点小神情全数落在乔溦眼里。

乔溦立即起身,高大的身体憋屈地半蹲在座位前的那点空隙,略微有点艰难地转身正对座位上的那人。

“……没伤到什么。”被鹅追已经够丢人的了,尽管腿上被叨得很疼,又被乔溦压了一下,可洛望舒还是绷着脸佯装自然。

正要起来给他腾出坐的地方,又被半蹲着的那位不由分说地重新按回去。

乔溦眉心轻蹙,凭着刚刚碰压的记忆撩开他右腿的裤脚,果不其然看到一个青紫的淤痕,有些肿起,白皙细腻的皮肤下还显露出一点隐隐的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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