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准出声,谁敢出声我抽谁!”严恪大喝一声。
大家立刻噤若寒蟑,神情各异。
两个话筒立刻殷勤送到了这对童心未泯的情侣面前,萧筱还笑得直不起腰来,段默言爽性将她抱在怀里,夹着烟的手拿着话筒。
欢快可爱的伴奏流淌而出,一对酒窝还深深不去,萧筱抬起话筒眯着笑眼看着段默言,两人真个儿开口唱起来。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萧筱唱歌的声音带点娇俏,段默言声音低沉,倒是十分融洽,只是让他这么一个男人,这种要说屌也可以屌爆天的男人唱这首曲子,实在是……太有喜感。
屋子里一半人中弹无声笑到躺尸。乐浩抱着肚子咬着拳头,严恪狂捶身边的胖子。
萧筱也终于笑得破功,一边笑一边唱,惟有段默言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地唱着。
一曲终了,屋子里崇拜得跪了一片,大笑声几乎响破云霄。
萧筱银铃的笑声一串串的,段默言低头见这么欢乐一样儿,挑起她的下巴就堵住了她的唇。
更是哄声雷动。
全场只是雷小竹被血淋淋的现实扎得痛不欲生。
段默言吻得欲罢不能,想做坏事,抱着她就往包厢里的二楼走去。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萧筱羞红了脸。
“我就带你上去玩玩桌球。”段默言哄道。其实是想在球桌上面玩玩。
“不行,朋友都在。”
“一会就下来。”
说着往阶梯上踏了一步,段默言却又蓦地停住了。
当然不是他道德心发作不敢做坏事,而是有人居然自后拉住他的衣服。
一时笑声起哄声全停了。
萧筱透过他的肩膀看到了身后低着头的人的衣着,小竹?
段默言转头,看清来人眉头一皱,冷冷道:“放手。”
雷小竹抬头,可爱脸庞已是梨花带雨,“为什么不是我?”
萧筱的心一下子凉了。她这话的意思是……
乐浩见状有异,大步冲了过来,“这位美女看来是喝醉了。”他想拉开她的手,没想到她居然拽得死紧。
萧筱跳下了他的怀抱,段默言的手一得空,就毫不留情地将雷小竹的手扯了下来。
“段少,为什么不是我?”雷小竹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情难再自控,她蹲了下来嚎哭不已。
其余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一头雾水,怎么女友的朋友变得像前女友?这是唱哪一出?
严恪摸了摸下巴,擦,又有好戏看了。
玩弄了她又抛弃了她的男人就是段默言?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人。萧筱不愿相信,她扶着扶梯问他,“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段默言一脸阴沉。她刻意接近笑笑的帐还没跟她算,她倒先哭得跟疯子似的,“让她滚蛋。”
乐浩不敢让他亲自动手,忙两手架起了雷小竹。
“段少,明明我在萧筱的前面,为什么我爱你不可以,她又可以?”雷小竹已狼狈不堪,她用力挣开乐浩,想抓住段默言,却被他一把推开,踉跄一声跌倒在地。
雷小竹此刻的泪脸与上次她生日恸哭的记忆重叠,萧筱只觉血液逆流,按着扶梯的指甲都抓白了。
老天,不要再有什么意外了,她真的再受不起什么惊吓了。
连欢欢与童以亦上前,连欢欢将她扶了起来,“小竹,你的酒品真差啊,走走,我陪你出去醒醒酒!”
“我没醉,你们不要管我!”雷小竹痛苦之极地仰视段默言,泪眼朦胧得几乎看不清他,“明明你那时对我那么好,我说什么你都答应,为什么转眼就把我抛弃了,再不理我了,为什么……”
☆、Chapter54
果然常在河边走,总得湿湿鞋。这姑娘一看就像段大少的口味,哎呀呀,东窗快事发了,这可了不得。一干男人搓着下巴幸灾乐祸地暗装同情。
萧筱很想直接问个究竟,到底是雷小竹喝醉了认不清人了,还是段默言真是那玩弄女孩的无耻之徒,但她尚存一丝理智,知道这里不是质问的地儿,如果是个乌龙,段默言的脸面都没了。她勉强镇定地道:“小竹喝醉了,咱扶她去小包厢坐一坐。”
童以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好友开口,她马上就执行了。她与连欢欢一左一右地架着雷小竹,雷小竹还在不停地挣扎,嘴里叫着段少,段少。
“还扶她去哪坐?叫个出租车算我今天发慈悲了。”段默言没好气地道,一面对乐浩使了个眼色。
萧筱闻言反而稍稍松了口气,他一点也没有心虚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我去看看她。”
“你去干什么,听她胡说八道?”段默言不让,“留这儿,还伺候她?”
萧筱将他拉上了二楼,盯了他半晌,轻声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跟雷小竹究竟有没有过去?”她问出了口以后,心就高高地提了起来。如果他说他真有那么一段,就意味着他真的是那个玩弄她的富二代。她承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千万不要……
“没有。”段默言走到一旁拿了根球杆,声音有点不耐烦。少女不是上床的人选,要不是出了意外,他也不会碰萧筱。
“真没有?”萧筱先是大大地松了口气,声音也没那么紧绷,“那你有没有帮她过过生日?”
段默言黑眸微眯,走到小球桌前,俯了身子干脆俐落地开了球,2号球应声入网。
“过了一个。”那会儿雷小竹笑得一晚上都合不拢嘴,开心得跟朵花似的,哪像现在疯疯癫癫。
萧筱脸挡住他要移动击球的脚步,“在哪过的?”
“游艇上。”
“明明那个人就是你!”萧筱脸色骤变,猛地提高了音量。
“是我什么?我最多就挨着了她的手,连个啵都没打,别提上床了,难道这就叫有过去了?”段默言觉得她不可理喻,绕过她继续玩球。
萧筱用力按着他的球杆,“非要接吻上床才叫有过去?”
段默言放开球杆,捏着她的下巴,蛮横地封住了她的唇。
“不让我打球,咱们就来玩点别的。”一面说,他一面动起手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萧筱推开他。
段默言无奈,“祖宗,到底哪严重了?”他真就没看出来,不就是个爱哭的疯姑娘?
“你看小竹都哭成那样了!”他就一点也不同情人?
“她常哭!”哭得烦死人。
“你是不是玩弄了她又把她给抛弃了?”
“我操,我陪她过个生日就叫玩弄她?好歹迷.奸。强.奸一个才担得起吧?难保她现在还是处!”
萧筱见他一脸坦荡毫无愧色,自己都困惑了,他跟雷小竹,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