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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和亲(193)+番外

沈方宇本站在菲拉斯和景霆瑞之间,不知怎么的,他浑身绷得太紧,就往后边退了退,再退了退,最后索性站门边去了。

济纳雅莉来了,她听说大燕国最厉害的将军景霆瑞夜访王宫,可是兴奋地提着一把红缨枪就杀到了。

第124章 接驾帝君

当然, 济纳雅莉知道自己不能贸然冲进去, 那样就让大燕的摄政王看笑话了, 于是她就在殿门外候着,反正御书房的门也没关,她能窥视一二。

门里边, 沈方宇朝她使着眼色,示意她赶紧走。

济纳雅莉才不肯听沈方宇的话, 她打定主意要“守株待兔”。

景霆瑞的客套话说完了, 就把随身携带的红丝绸绣金线礼单交给菲拉斯, 尔后就拱手告辞。

可这几句话就让菲拉斯够受了,这冷汗都打湿了他的发根, 得亏有假发套罩着,不然他冷汗涔涔的样子,可就丢大发了。

“……本王知道摄政王您案牍劳形,忙得很, 就不强留您做客了。沈方宇,送客。”菲拉斯装模作样的接过话,只是这微笑有够僵硬。

“不必送了,我认得路。”景霆瑞坚定有力的说完, 转身就走。

“哎, 这么快就出来了?”

见到摄政王大步流星地走出来,济纳雅莉本想上前打个招呼, 再邀请一战的,可是摄政王那深邃的眸子只是瞧了她一眼便快步走了。

这看似雾里看花、漫不经心的一眼, 却是往济纳雅莉心里丢下一颗炮弹,这心肝都被震得俱碎,哪还有上前邀战的勇气!

“这人……!”望着景霆瑞轩昂而去的背影,济纳雅莉手里的枪杆子都差点握不住,“好可怕。”

“怎么,你不和他比试了?”沈方宇是哪壶不开提壶。

“开玩笑,这人和王后相比,根本就是恶狼和家犬的区别。”济纳雅莉心有余悸地说。

“这……”沈方宇想了想,说道,“他们都是太上皇亲自教的武功,彼此的实力不会相差太大吧。”

“我不是说实力相差大,而是他的眼神太可怕!就像一把刀,能把人心层层剥开了似的。”济纳雅莉浑身一个寒噤,胳膊上都起鸡皮疙瘩了,“王、王后虽然也是眼神犀利之人,但心眼好,与我比试时,多少会顾及我身为西凉大将军的颜面,不会让我输得太惨,而这摄政王就是一副……你的死活和颜面与我何干的模样。我即便是在他的剑下碎成齑粉,他都不会眨一下眼,表示出一丁点的怜悯来。”

“我倒觉得西凉王才是这样冷酷的人,”沈方宇为景霆瑞辩解道,“摄政王是好人,忠君爱国、勤劳敬业。他对下属虽然严厉,可是对他自己更严格,在军中威望很高呢。”

“是吗?”济纳雅莉说道,“我觉得他看起来什么都不怕。”

“这倒是。除了皇上,其他人摄政王一概都不放在眼里。”沈方宇点头道。

“大燕的皇帝得有多厉害,才能镇得住这样的男人……”济纳雅莉到现在还是心下震骇呢。

“这个嘛……其实皇上一点都不可怕。”沈方宇胆子不小,才敢品评起皇帝来,“绵绵春雨润万物,皇上是一位非常和善的帝王,百姓们都很喜欢他。”

“这敢情是‘一物降一物’啊。”一向迟钝的济纳雅莉忽然开窍,沈方宇看着她,笑了,“就是如此。”

“对了,菲拉斯是怎么了?半天都没吭声。”济纳雅莉回过神,进去御书房。

“大燕皇帝送来的礼物是什么呀?你竟看得这么入神。”济纳雅莉见菲拉斯拿着那大红的礼单在发懵。

“……我露馅了。”菲拉斯倏地抬头,“他知道王后和君上都不在宫里。”

“怎么可能?”沈方宇道,“方才摄政王走时既没质疑,也没生气啊。”

“他大约是不想打草惊蛇吧。完了完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没办好,你们说西凉和大燕的婚事会告吹吗?”菲拉斯急得一头汗。

“不会吧?”沈方宇道,“要是告吹,这婚书和礼单摄政王就不会拿出来了。”

“就是,菲拉斯,你别吓唬自己了。摄政王要知道你是假的,不当场宰了你。他没说,就是没看出来呀。”济纳雅莉笑着说道。

“也对……”菲拉斯深深吸口气,“我先冷静一下。方才摄政王说,过几日他还会再来打扰的。”

“什么,还要来……!”沈方宇吓了一跳。

“对啊,这头一回是侥幸没被拆穿,再来一次,就很可能纸包不住火了。”菲拉斯像吃坏肚子那样,苦着脸。

“我看,还是赶紧给君上和王后递个信吧。这桩婚事要是砸在我们手里,君上非扒了我们的皮不可。”济纳雅莉提议道。

“嗯。”菲拉斯点头,“之前君上来过信,说他们赶往莫阿罗城了,不知眼下是个什么情形。”

“不管什么情形,都比我们这里好吧。”沈方宇拧眉道,“摄政王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

这话没人反驳,霎时,包括霜牙在内,全都陷入一片死寂当中。

此时的景霆瑞正脚下生风,匆匆行走在月光笼罩的皇宫长廊里。

“……乌斯曼不在宫里,却留下一个替身候着我,他是干什么去了?”景霆瑞忽地驻足,眉心皱拢,“炎也不在宫中,难道乌斯曼是偷溜出去找炎了。”

“炎的急性子真是从小到大一点都没改,大婚仪式都还没操办,就先出宫游四方了。”景霆瑞的左手拨弄着右手大拇指上的黄玉扳指,思忖道,“探查巫雀族起源之事又不急于一时,他这么急冲冲地往外跑,难怪乌斯曼会着急地追出去。”

“这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啊,都爱找我的麻烦。”景霆瑞心叹道,“这桩婚事可不能黄。”

诚然,乌斯曼要有一丁点对炎不好,他身为“嫂子”自然二话不说就接炎回去,毕竟他在边境城是真刀真枪的操演士兵,不是来这里闹着玩的。

不过,乌斯曼和炎若是百年好合,那卿儿身边就少了一个成天磨磨叽叽又黏黏糊糊的弟弟,只要想到这一点,景霆瑞心里就很高兴。

他大概是除去乌斯曼之外,最期盼他们成婚、生儿育女的了。

“最近卿儿寄来的信都是问炎儿好不好?炎儿在西凉待得惯不惯?炎儿是胖了还是瘦了?乌斯曼对炎儿好吗?等等一大堆问题。唉……他怎么不问我好不好?”景霆瑞既吃醋,又发愁眼下该怎么回复爱卿才好,毕竟他是连炎的人影都没见到。

“罢了,就写‘万事大吉,只欠东风’吧。”景霆瑞这样想着,便迈开步子朝宫外走去了。

莫阿罗城,府衙牢狱。

天黑之后,寒气便从四面八方袭来,库尔旦不得不蹲下身,双手夹在腋下取暖。

这露天里的囚笼无法御寒,数不清的臭虫更是往人的衣缝里钻,库尔旦被咬得刺痒难忍,都快要哭出来了。

他恨不得跳起来自揭身份,他可是西凉王后的随从,他们怎么可以这般野蛮的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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