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PO的特工可不蠢,尤其在情报系统极为发达的现在,想要瞒住一个秘密变得越来越困难。更别说自从他上次出手干涉黑市的“自由猎杀令”之后,就有各种对他不利的小道消息开始在欧洲黑帮间流传。
他能杀死企图猎杀晏子殊的人,但是无法阻止“八卦”的四处传播。
对卡埃尔迪夫来说,在向晏子殊求婚时,他就明白未来他将面对无数人的质疑,很有可能因为爱上晏子殊而名誉扫地,但他根本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待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失去权力、金钱、地位等等所有一切的觉悟。
但是,两人关系的曝光对晏子殊却会是致命的打击,卡埃尔迪夫不能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在警界落下“叛徒”“奸细”的名声。
因此,卡埃尔迪夫才会同意放帕西诺一马,而不是看着他沉尸大西洋底。
“……还问做什么?当然是做爱啊。”
相当不爽的语气,晏子殊下巴一扬,深幽的黑眸在月色下炯炯闪光,就像野生动物。
卡埃尔迪夫盯着他气势凌人的双眼以及那俊俏迷人的脸蛋,深吸了一口气。
照理说几杯香槟酒不至于让晏子殊醉成这样,那是……借酒“装疯”吗?卡埃尔迪夫悄然咽了口唾沫,内心强烈的渴望与理智的纠葛挣扎令他坐卧难安,连脑袋都涨疼起来了。
“子殊,睡吧,已经很晚了。”说着自己都觉得愚蠢的借口,卡埃尔迪夫侧头看向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当然,他根本没有去看那个跳动着的阿拉伯数字,只是想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而已。
“明天一早,朗曼医生不是要来复诊吗?”
“那你推开我啊。”晏子殊的声音冰冷极了,显然已怒不可遏,“不想做的话,就把我推开,我不会为难你的。”
“子殊,你……”
——已经在为难我了。
卡埃尔迪夫不得不转回头,却是眉心紧皱,更加苦恼了。他根本不可能推开晏子殊,如果他能这样做,还会如此纠结吗?他能允许晏子殊在心情不好、或者害羞时推开自己,但不允许他自己推开晏子殊,哪怕一次也不行。
“你说什么?”晏子殊秀眉一挑,无论凌厉的眼神还是语气,依旧是咄咄逼人。
“没什么。”连这样的话都不敢说出口,卡埃尔迪夫略微垂下眼帘,知道自己确实是过于“软弱”了。
但是,晏子殊伤得不轻,就算那些鞭打的伤痕最终可以退去,但可能对身体和心理产生后遗症的TS2的影响呢?晏子殊还有右踝关节外侧韧带扭伤、腓骨骨裂、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跳海的缘故)。
医生的建议是除了石膏固定治疗、消炎止痛等药物治疗和心理干预外,还需要静养,尽量避免剧烈运动,包括sex在内。
近两个月来,卡埃尔迪夫都严格地遵守医嘱,除了亲吻以及偶尔的口淫,让晏子殊得到宣泄以外,他别的什么都没做。
起初晏子殊是不介意,但最近,似乎越来越不满卡埃尔迪夫如此小心翼翼的态度,这简直像在说他脆弱不堪一样,常常生闷气,不理睬卡埃尔迪夫。
而卡埃尔迪夫,对于这样任性又强硬的晏子殊是束手无策。
“你太自私了,兰斯。”
低沉、压抑的言语,倏然垂下的黑色眼睫,卡埃尔迪夫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也很在意晏子殊那张看似毫无情绪的脸庞,只是他才想说话,晏子殊就抢白道:“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抱我,我也不会勉强你,但是——”
“嗯?”
“希望你言出必行才好。”
“哎?”
卡埃尔迪夫更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轻轻眨了眨眼,今晚的晏子殊比以往更要让他烦恼,但无论怎样,在晏子殊彻底康复之前,他都会严守——
“呃?!”
晏子殊突然直起上半身,以双膝跨骑在他大腿上的姿势,脱下了纯白的低腰平角内裤。
这个动作毫不做作,非常自然,但在迷蒙的月色下显得尤为性感,也太过冲击人心,卡埃尔迪夫骤然睁大了双眼,心跳猛然飞起,一时间,耳朵里能听见的全是自己“怦怦怦怦”狂乱的心跳声!
晏子殊的嘴唇微微张了张,似乎是叹了口气,又嘀咕了一句话,但卡埃尔迪夫压根没有听见,双眼完全无法从晏子殊那性感诱人的裸体上移开。
他是在做梦吧?!
——一定是!不然的话,根本没办法解释现在的状况,晏子殊怎么可能会如此主动?!
像这种——晏子殊在他面前活色生香地脱下内裤的画面,他平时只敢在头脑中幻想一下。
晏子殊不喜欢在他面前洗澡,也不喜欢在他面前裸露,做爱时另当别论,其余时候,即便是在只有他们二人的卧室里,晏子殊也会穿着浴袍或者睡衣、睡裤,所以现在这个画面,卡埃尔迪夫完全无法理解!
可若是梦境的话,也太逼真了,这实在是“无情”的考验,晏子殊对他太残忍了,明知道他这一个多月都没有——“嗯?!”
晏子殊乌黑的瞳仁里,映着卡埃尔迪夫绝美的、同时又相当震愕的脸庞。他犹如熔金的耀眼金发倾泻在蓝色的天鹅绒枕头和深深起伏的壮实胸膛上,他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也是反常地紧握成拳。
无视内心正激烈争斗、如坠炼狱的卡埃尔迪夫,晏子殊抬手将滑到眼前的黑色发丝撩到耳后,仅仅是这样简单坦然的动作,都让卡埃尔迪夫呼吸一窒,体温上升。
“啧……”
卡埃尔迪夫困扰极了,不知道是谁让晏子殊变得这样“恶劣”——总不会是他吧?
晏子殊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盯了卡埃尔迪夫一眼,然后他的左手轻拂过自己的胸膛,就像那几缕紧贴胸膛的柔细发丝让他感觉有些微痒一般,接着指尖径直下滑,沿着那凹凸有致的腹肌,探进胯间。
在一片暧昧的黑色阴影中,那软软垂着的雄性体征虽还未勃起,但也十足撩人。除了欣赏古欧洲那些艺术大师的人体雕塑作品以外,卡埃尔迪夫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男人的性器官如此感兴趣。
晏子殊的性具颜色淡雅,还是沉睡的状态就有着出色的尺寸,底部的双囊无论形状还是质量都无可挑剔,像亚当一样完美。
卡埃尔迪夫记起晏子殊射精时,腹股沟紧绷,双珠紧缩吊起的诱人样子,脑袋深处就像有什么东西“啪”地裂开,产生无法控制的晕眩感。
而随着修长手指轻缓地向下移动,磨蹭着秘处的深色毛发揉搓双珠,卡埃尔迪夫眼底的灼热也更加炙人。
记得上次,看到晏子殊如此煽情的自慰,还是三个多月前,在西撒哈拉的绿洲营地中。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看到第二次了,现在却是如此鲜明地在眼前重现,卡埃尔迪夫何止是震惊,简直就是震撼!
而且,明明清爽的海风透过阳台不断地吹进卧室,他却觉得全身都酷热难捱,汗水紧紧地粘着在他的肌肤上,热气沿着血管冲击着他的心脏以及某个他必须要克制住、不被煽动的部位。可是血管一再地膨胀紧缩,心跳狂暴得快要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