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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目标(19)

晏子殊惊惧的眼神,就如同一把剑刺进了卡埃尔迪夫的胸口,让他感觉到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剧烈的疼痛。迷茫间,他的手松开了一些,而趁着这个机会,晏子殊就猛地挣开他,狠揍了他一拳,转身咚咚地跑到楼上去了。

厚厚的灰尘透过楼梯的缝隙震落下来,蓦然惊醒的女主人,茫然弟环顾四周。

左脸颊被晏子殊狠狠揍了一拳的卡埃尔迪夫,怔怔地站立在厅堂里,直到天空泛出鱼肚白,都没有上去。

热气蒸腾着,晏子殊在旅馆二楼的公共浴室里沐浴。

虽说是公共浴室,但不是那种“蒸浴”式的大浴池,这里的条件很简陋,而且狭窄。地板和墙壁上刷着深褐色的桐油,但仍有些角落,因为长年的潮气腐朽了。

齐腰高的锡制浴盆靠墙放置着,仅容一个人坐浴。浴盆上方,不论是用来输送热水的水管,还是搁置浴巾的架子都生了锈,一碰,就会掉下不少铁屑来。

尽管卫生条件恶劣,晏子殊却全然不在乎,他只想浸泡在滚烫无比的洗澡水里,把身上的血腥味、把卡埃尔迪夫的味道,统统都洗去。

从水管里不断倾注下来的热水,溅在晏子殊湿透的长发上,自白皙又坚实的肩膀滑落,越来越多的水汽充斥狭小的空间,犹如一片浓雾在弥漫,什么都看不清。

晏子殊倚靠着浴盆边缘,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呢?毫无疑问的,他讨厌卡埃尔迪夫,因为他是魔物!可是为什么……每次一想到他和卡埃尔迪夫,只是通过“契约”维系在一起时,心里会非常难受呢?

他对卡埃尔迪夫有别的期待吗?朋友?属下?恋人……?

仅仅二十天的亲密相处,他的心就动摇了?——不可能!

自己怎么会想到那方面去?!简直是色迷心窍,昏了头了,卡埃尔迪夫的美貌对他来说,果然还是有杀伤力的!

但是……

“不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会保护你。”

——从来没人对他说过这种话,也没有人用如此炽热的眼神凝视着他,心里陌生的悸动是什么?为什么卡埃尔迪夫紫色的眼睛,令他如此着迷……?

“哗啦。”

晏子殊将双肩浸没在热水里,热腾腾的细小水珠沾在浓密的睫毛上,随他垂下眼帘的动作滚落下来,迷糊了他的视线。

……是错觉吗?怎么浴室里越来越热?漂浮的水汽也越来越浓,晏子殊感觉胸口很闷,头也很晕,有些透不过气,便抬起头来。

“谁?!”

白茫茫的水雾里,隐约勾勒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晏子殊厉声喝道。

来者没有说话,只是踩踏着一地的水渍,慢慢地走进。

“卡埃尔迪夫……?”

熔金的长发是这样美丽,即使沾到水汽,也依旧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卡埃尔迪夫衣着整齐,手上还戴着一双灰色绒边的手套,他不是来洗澡的。

晏子殊困惑地看着他,很奇怪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来道歉的吗?还是……?

当卡埃尔迪夫站定在浴盆前面,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时候,晏子殊突然觉得脊背一阵恶寒,心脏也紧缩起来。

卡埃尔迪夫的双眸冷若冰霜,好似……两团鬼火在静谧地燃烧。

那里面……没有任何感情,只有本能的掠夺的欲望。

“不……”

颤栗的嘴唇才一开启,他就被卡埃尔迪夫粗暴地拖拽起来,推撞到潮湿的墙壁上,胸膛磕到生锈的浴巾架子,好像骨折一样的疼。晏子殊哀叫出声,但是卡埃尔迪夫不管这些,以单掌轻轻松松地控制住晏子殊的双手手腕,拉过头顶,固定在墙上。

“不要!放开我!住手!”

即使双手被死死地压制住,不能动弹,晏子殊仍摇着头,拼死反抗!……什么保护!魔物果然都是骗子!只知道用武力强取豪夺而已!

“不……”

双腿被分开了,卡埃尔迪夫紧紧地贴着他赤裸的背,从后方强行欺压进来的物体,令晏子殊红了眼圈,眼泪悄然落下。

“……呜。”

这是没有任何爱抚、没有任何语言的施暴,从后方蛮力侵入的“野兽”无视晏子殊的惨叫和哀鸣,狠狠地撬开窄穴,撞了进去,剧痛使晏子殊几乎晕厥,而卡埃尔迪夫另一手紧紧掐着他的喉咙,不准他昏迷。

“呜呜……”

也许是晏子殊实在太过紧窒,无法顺利地全部进入,卡埃尔迪夫才插入一半,就开始用力地抽送起来,蛮横地挖掘、摩擦着窄穴。

“好痛!住手!”

晏子殊被折磨得无法站立,双腿发软,而当他的身体好像要滑到似的往下坠时,卡埃尔迪夫就更用力地顶撞进去,蹂躏着深处。

晏子殊哀叫着,在只能用暴力形容的猛烈抽插下,他没有勃起,卡埃尔迪夫的左手就抓握住他的分身,粗鲁地撸动,刺激着。

“……”

晏子殊使劲地咬着牙根,即使心里有一亿个不愿意,被暴躁地套弄着的分身,仍然挺立了起来,卡埃尔迪夫于是更淫亵地上下玩弄着它,同时也没有停下残忍的撞击,被强压着摩擦之后,完全只是本能反应,晏子殊在卡埃尔迪夫的手里射了精。

“哼。”

头顶的一声冷笑满含鄙夷,宛若最冷森的寒意刺进全身,连呼吸都冻结。在晏子殊射精之后,卡埃尔迪夫像理所当然似的拖住他的腰,一口气突击到最里面,也不顾地板有多脏,就把晏子殊的上半身掀在地板上,恣意地冲刺着。

“呜……呜呜!”

卡埃尔迪夫甚至连手套也没有脱,持续地玩弄着他。凶悍的交媾似乎只是为了发泄性欲,或者说,是魔物占领弱者的一种表现方式。比起被残暴对待的身体,晏子殊发现自己的心脏更痛!好像被撕裂了一般,只留下碎片。

“咕滋、咕滋!”

猛刃在肠道内激烈进出的声响,在狭窄的澡堂里是如此刺耳,可就算咬碎了牙齿,紧闭着眼睛,不想去听,这异常淫乱、屈辱的声音也源源不断地传进他的耳朵,扯碎了他的自尊。

让晏子殊像奴隶一样趴在地上,射在他体内之后,卡埃尔迪夫又抓住晏子殊的胳膊,拉拽他起来,让他双腿大张地跨坐在浴盆上方,然后,卡埃尔迪夫从正面控制住晏子殊挥舞的双臂,扼住他的腰。

“不……不要……呜啊!”

啵滋!再次捣入体内的硬挺令晏子殊痛苦不堪,逐渐下沉的身体则加深了契合,醋热的水波淹没了两人的下半身,卡埃尔迪夫像要用尽全力折磨晏子殊似的,猛烈地攻击着。

“呜……不要……好疼……住手!”

晏子殊无法逃脱,在这狂猛野蛮的冲刺下,他又射了精,而后意识就变得迷茫、混沌起来,昏厥了过去。

第八章 空港

“呃?!”

晏子殊惊醒的瞬间,一滴水珠自水管坠落,“嘀嗒。”清脆响亮地掉进锡制浴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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