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毅看着面色配红,喘息不已的欧阳子鑫,黑的眸子愈发深沉了,他伸手轻轻地撩起那被汗水打湿的刘海,在前额烙下一吻。
然后他一边亲着欧阳子鑫的脸颊,手一边再度伸向半开着的双腿内侧,朝更隐秘的股后摸索而去。
“不要……求……你……”这完全是出于本能的拒绝,欧阳子鑫不知道他在求饶,也不知道他瑟瑟发抖的模样有多么惹人可怜。
谢凌毅像被这啜泣惊醒似地停手,没错,他刚开始只是想教训、吓唬他一下,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变成了不可收拾的充斥着情欲的暴力!
“子鑫……”忽然停下的侵犯举止,如风一般吹拂入耳内的低声呼唤,欧阳子鑫恍惚茫然地盯着床顶天花,与此同时,谢凌毅的气息完全消失在他身边。
“呵……嗯。”心扑通扑通激烈地跳着,欧阳子鑫浑身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不过更让他觉得震撼的是,为什么在谢凌毅的强迫之下,自己还能得到欢愉?!
“呜……”眼睛好疼,就算不想哭,眼泪还是不断地流下来,欧阳子鑫紧捂住双眼,粗鲁地擦拭着,却让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船长室外,谢凌毅走出没几步,就被一道颀长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毅。”雪无垠站在谢凌毅跟前,用一种深沉,哀伤,困惑地眼神注视着他。
意外地,谢凌毅并没有回避雪无垠那探究地视线,他也看着他。
“毅,你……喜欢上他了吗?”像是下了很大决心,雪无垠的嘴角在微微抽搐,但最终还是问了。
阳光透过舱窗,照耀在谢凌毅那张美得不可思议的脸上,也让他的心思无处遁形。
“是。”谢凌毅微一颔首,眼神十分认真。
“这……怎么会!”全身僵硬在原地,总是带着假面具的雪无垠的脸上,第一次露出震愕不已地表情。
哪怕谢凌毅的回答是“大概吧。”都会让雪无垠的心情好受许多,但他清楚谢凌毅就是这样的男人,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言辞之间不会做任何粉饰。
“毅,你要背叛我吗?”雪无垠的神情突然变得力狰狞,眼眸居然在白天,就转变成了银色,浑身上下都透着令人胆颤心惊的杀戮气息。
“你想和我,和整个影守组织为敌?”雪无垠冷冰冰地威胁。
“我喜欢子鑫,就此而已,无垠,我知道没有你,就没有今天,能够在龙椅上摄政的十六王爷,我从来没想过背叛你,如果你认为,喜欢上子鑫就是背叛你,那么回夏国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吧。”
谢凌毅第一次对雪无垠说了那么多话,说完后,他就不再看雪无垠的表情,直接越过他,朝前面的楼梯口走去。
“嗯!”
一滴鲜红的血,无声地从他的嘴唇上滑落,这让他清醒了一些,他双臂抱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无论怎样的不甘,怎样的妒忌与愤怒,现在都不是爆发的时候,雪无垠咬牙切齿之时,一个计谋也浮上心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雪无垠执着的喃喃自语着:“毅,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而在徐徐前行的大浮号之后,一艘铁力木特制的,建有两层船楼的三桅帆船,正悄悄地升起赤黑的旗帜。
——少年游完——
《云雨情》
文案
「我想,我也不会允许其他人碰你。」
前脚说着温柔的话语,後脚冷酷无情地踢他下船,这是什麽世道,他到底做错了什麽?!要被人如此讨厌?
堂堂宰相之子,欧阳子鑫,才下船就被海盗掳去,挨饿受冻,浑身都痛,这满腹委屈,该向谁诉?
夏国摄政王爷谢凌毅,绝色容颜,冷若玄冰,他的温柔只对一人。
「我……有一个很大的弱点,可以说是致命的弱点,可是我却心甘情愿,再大的风浪都愿意去挡,我并不怕死,只怕他哭,如果人只有一生一世,我就用这一生一世……守护他。」
只可惜他都这样表白了,这面前的人还在发呆,好在他很有耐心,如果实在不懂,他可以另一种「方式」,慢慢叙说……
第一章
农历六月十二
雷暴、飓风等恶劣天气转眼间已经过去多日,此刻的云险海变得碧蓝如洗,温柔恬静,蝉翼般的白云飘浮在海空,点缀着微波粼粼的优美海面。
但是这样的美景,并不能掩去飓风给大浮号带来的重创,越是明媚的阳光,那缺少了第三座桅杆的空旷甲板,破损了一大段的右面船舷,就越显得刺目!
数十名工匠已经在船长的指示下,开始紧锣密鼓地修复右船舷,造桅杆,一时间,叮叮当当、乒乒砰砰的噪音不绝于耳。
欧阳子鑫既没有注意海景有多美,也没空去看甲板上的劳作,他提着一桶混杂着污血的雨水,哗地从最近的船舷倾倒出去。
雨水是水手们在前些天下雨的时候,用一口大瓦缸收集起来的,用来擦洗伤口。
约有三十多个水手在暴风雨中不幸受伤,其中的六人更因为肋骨断裂,腿骨骨折等重伤而需要人特别照顾。
欧阳子鑫知道后,在雪无垠的指导下,和赵老厨子一起看护他们。
仰仗雪无垠高明的医术,和这些日子来精心的治疗,重伤患们均已脱离了危险,欧阳子鑫打从心底的高兴之下,无论多辛苦也不觉得累。
接连倒完两桶污水之后,也顾不得擦擦额前的汗水,他蹲下身继续清洗木盆内的绷带。
不可以休息,除去是工作繁多,不得空闲之外,这些天只要脑袋稍一空闲,谢凌毅黧黑而专注的眸子,迫近的炙热气息,还有……紧密到窒息的拥抱就会一一浮现在欧阳子鑫的脑海里。
就如同紧随在身后的影子一般,怎么样也忘却不掉!
“啧!”越想就越窝火!也越困惑不解,把一个男人压在床上……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惩罚”就可以解释过去的,虽然不曾涉足皇城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可欧阳子鑫隐约也知道男人之间是可以欢爱的。
“他难不成真想对我『那个』?”至于到底是哪个欧阳子鑫并不清楚,但是被谢凌毅爱抚了私处,应该算是被『那个』了吧?
稍一认识到这点,他就羞恼难当!他可是堂堂的宰相公子,怎么能被男人“那个”?!
“而且就算要‘那个’,也应该我在上面才是。”欧阳子鑫忍不住咕哝道:“他长得比我好看多了……”
“不对不对!”欧阳子鑫猛然意识到说了什么,脸红得可以喷出火来。
这些天来,因为忙碌和寝食难安,他人也瘦了些,另一方面,明明无礼的人是谢凌毅,为什么一味心虚逃避的却是他?
不敢看谢凌毅,欧阳子鑫这几天用尽了借口逃离船长室,害怕吗?确实有这么点,那家伙太危险了,尴尬吗?当然了,他可是赤身裸体地被他看了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