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今天比往常还要沉默一些，游芒犹豫着要不要再说点其他的，就听秋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好几章结尾都是在宿舍夜谈中结束的，今天我们就别说话了。”
对于秋树冒出来的奇怪话语游芒有些不解，但主要内容她还是听懂了，想了想，她说：“晚安。”
秋树翻了个身，闷闷道：“晚安，明天见。”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3[▓▓]
第34章 学妹
之后几天两人还是照常相处, 临近年底, 叶静在忙着舞台搭建, 还有服装等问题。这件事倒是让秋树很意外。
因为外联部竟然拉到了不少赞助, 不管是走后门又或者是使用的什么非常规手段，总之, 拉到的赞助除了提供给社团那边的开销，还能满足阳历年这一年中的所有开销。
有了充足的资金以后, 叶静在服装这方面就尽善尽美的, 时间充裕, 也会让大家穿着服装来一次。
秋树被叶静拉着去看彩排，她手里还攥着一张卷子, 她本来出教室是打算去找游芒请教问题的, 结果被叶静给看到了，一把拉到了社团暂时的活动场地——教学楼后面的那排老教室。
秋树将卷子叠好塞进了校服衣兜里，叶静把她拉过来以后又去干自己的事了, 对秋树的话，她的意思是：你好歹是个学生会主席, 怎么着也得过来镇场子才对, 不管有没有事干, 总得在这里站下台。
秋树也就没再走了，低头掏出手机给游芒发短信，说自己在老教室这边。然后再时不时应付一下过来搭讪的其他人。
这次没有再按照顺序排练，直接是哪个节目准备好了就直接穿着服装上，秋树和叶静等人就是再确认是否有需要改正的地方。
秋树看了会儿, 除了在学生会当甩手掌柜外，她在文学社还是多多少少有一点副社长的自觉性，拿着节目单翻看了一下，问叶静：“文学社的呢？”
每个节目的服装定制叶静都是给她发来了照片的，秋树没有提多少意见，因为叶静的审美还挺正常的，至少给她选的服装她还挺满意的。
文学社的她也提前发到群里让大家看服装了，没人反对才拍板同意的。
叶静抓着一个人问了句，得到的答案是还在换衣服，秋树想了下，说：“对，都是高二的学生多一些，所以放学得要晚一些。”
等到文学社的人准备好，大家还把钢琴给搬过来了，秋树也换了衣服坐在钢琴凳上。这个时候游芒也就过来了。
现在人多了，秋树也不好越过大家问她怎么这么晚才来，只能冲游芒眨眨眼睛，挥手示意一下。游芒在人群中终于看到她，也跟着颔首示意。
这组表演里因为多了个秋树，所以围观的人比之前多了一点，大家都在好奇地张望。秋树倒是没有多少紧张，倒是文学社的其他人有些紧张起来，总觉得自己好像提前上台了。
等文学社朗诵完以后，秋树就重新披上外套，踱步到游芒身边，她笑着问：“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游芒垂着眼睑：“做题没看到手机。”（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秋树点点头，本来不想提什么不愉快的话题，可她还是没忍住：“我还以为你在和江姿讨论问题。”
游芒瞥她一眼，嘴唇抿成一条线没有说话。旁边的叶静却是插了一句：“你这醋劲好大，游芒都要被你熏到了。”
秋树略一停顿，转而笑着说：“开个玩笑。”
游芒神情有些微变化，她说：“没看到江姿。”
秋树若有所思，江姿和她们的班级教室距离不远，一放学就来三班是最大的可能，偏偏游芒说没有看到江姿。要么就是江姿没有过来找游芒——这条概率太低，要么就是游芒躲开了江姿。
两个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讨论，因为还有其他节目要看，游芒干脆在旁边找了个凳子坐下，文学社的其他成员早就散了，她就坐着等秋树。
秋树时不时和叶静聊上几句，说到年底太冷了，而且要上舞台表演还得先清理操场的雪，偏偏学校的礼堂现在不能用，真要用的话，那就只能借一下实验楼顶楼的多媒体大教室了。
大教室一次性能容纳两个年级的人，好在高三的学生不太参加，勉勉强强应该是能坐下的。实在不行，他们就在实验楼那边做迎新会。
再说了，这个晚会也不是多么正式，只是学生们之间的一种活动，不像迎接领导视察那种。
秋树在旁边听着，点点头：“这么冷也确实做不下来，要是刚开学那会儿也许还行。”
于是这件事就被这么定下来了，好在布置舞台的各种道具只要挪动一下就可以了，把讲台清理出一个空间是足够表演的。
秋树本来都转身要去找游芒了，她忽而又停下来说：“那钢琴怎么办？难道还给抬到顶楼去？”
叶静一时也被难住了，秋树却一摆手想到什么：“到时候用电子琴代替一下吧。”
叶静有些恼：“你自己都想出办法了还问我干什么，讨厌！”
秋树被这一句娇嗔弄得鸡皮疙瘩都在往下掉，转身去找游芒，等坐在游芒旁边才想起来她的初衷：“本来是打算找你请假问题的。”
游芒：“等回去再看也没关系。”
秋树：“这样不会耽误你做作业吗？”
游芒：“不会。”
然后秋树就放心地开始打扰游芒，将自己不会的题一股脑地问出来，顺带还拜托对方帮她拿作业和书包过来。眼见着游芒都出教室了，秋树又叫住她，秋树对叶静说自己和游芒回趟教室，等下过来。
马上都要收尾了，秋树离开一会儿也没事，叶静也没有再唠叨。
秋树和游芒回教室拿作业，游芒说：“不是让我去拿吗？”
学校是有规定不要进其他班级教室的，只是你偶尔真进去了，也不会有人嚷嚷着告诉老师。只是游芒也才刚转型没多久，秋树担心游芒这次进一班教室，被其他人为难……
秋树笑笑：“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去太孤零零了吗？”
游芒没再吭声。
大概在游芒看来，有她陪着去哪儿都好，管她理由是什么。秋树若有所思，她早就知道了，游芒黏她，虽然整天都是石头样，其实挺可爱的。
拿了作业，边解题边陪着叶静完美收尾，这才往食堂那边去。食堂那边已经关门了，只卖了一些米粥，还有小超市还亮着。
叶静拉着秋树和游芒一起去的食堂，三人中间就秋树说个不停，游芒几乎都不会回应她的话，除非秋树也搭话。
快走到食堂门口，游芒大概还想着上次秋树差点被人撞倒的事，这次倒是紧紧拉着秋树整个人。叶静则是挽着秋树的另一个胳膊，她盯着脚下的坡面，边走边说：“上次和应沁她们一起，杨梅在这里摔了一跤，把应沁给撞了。”
她自己站在旁边乐，结果刚一抬脚，自己也跟着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