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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115)

当然这也只是猜想,阿黛心中百转,脸上却是一脸气愤的道:“还不是公主,我要是不这么说,公主可是要砸了我的家,烧了我家的酒肆……另外,我相信我爹,当然也请公子努力,到时,就处公主输了赌局,但想来也会十分高兴的。”

“哦,原来如此,家母失礼之处,还望王三姑娘涨函。”赵拓闲适的拱了拱手。

这丫头明明就知道他是谁,一张嘴却死硬,不过,他倒也没放在心上,两世轮回,轻装上阵,鬼身,人身,他只求一个淡泊自然,当然,一些该收的债也是要慢慢收的,这也是一种趣味。

至于赌局,这丫头赢定了。

“阿弥陀佛,施主好。”就在这时,两人身后,一声佛唱,正是月白僧衣的法海。

“大师好。”阿黛和赵昱一起还礼道。

法海再还礼,随后又冲着赵昱问:“施主是谁?”

这话听来仅是普通的问话,但此时法海手中的禅杖半举,一股端正庄严的气息就发散了开来。

“我便是我,大师想多了。”赵昱淡笑道。

随后又拱拱手:“在下还要回书院读书,告辞。”说完,赵拓转身离去,青衣白领,宽衣大袖,晚风吹过,衣袂飘飘,风景这边独好。

风中传来一道清朗之声:“生我之前我是谁,我死之后谁是我?”

“阿弥陀佛。”法海又是一声佛唱,放下禅杖,然后转身带着小沙弥离去。

“大师,他好像是鬼附身。”小沙弥跟在法海身后道。

“不管是不是鬼附身,他已重入人间因果,如今的他就是赵昱,因果不断,咱们就耐何不得他。”法海道。

“哦……”小沙弥拖着长音道。

阿黛看着法海和小沙弥远去,然后跳上船。

“船家,可否带我去湖心亭?”这时,岸边,一个一身家仆打扮的中年人道。

湖心亭上,竹之声悠悠传来,显然不知是哪里的达官贵人在湖心亭上游玩。

反正是顺路,阿黛便点点头:“请。”

等得那人上船,阿黛便撑着船直朝湖心亭而去。

第八十九章 聂父

夕阳渐隐于两峰之间,月牙儿在青白的天空中隐隐浮现。

湖心亭上,四个亭角挂起了一盏盏宫灯,亭中心更是灯火通明。

聂纪堂微眯着眼品着手里的香茗,明前的龙井着实能让人清凉润透,端是好茶呀。

于他对坐的是一同出京的阮子明阮大人,翰林院学士。

此时,偎翠楼的香脂姑娘一曲春江花月夜弹完,便上来给两位老爷敬茶,同时套着话儿,这两位大爷看着气派非凡,香脂姑娘也是起了心思要拉拢的。

“两位是外地人吧,来钱塘是游玩还是怎么?”香脂姑娘依着阮子明坐下道,虽然两位老爷都气派不凡,但姓聂的那位年纪大了,性子也方正,对自己目不斜视,显然是不好此道之人,而姓阮的这位大爷,三十多岁,看着又是风流倜傥的,倒不防更亲近一点。

“说不好,听说钱塘是个好地方,来走走看看,先领略领略风物人情。”那阮子明便接着香脂姑娘的话道,随后又微笑着说:“不知钱塘最近有什么风物人情或传奇故事,姑娘说道说道。”

“如此,那奴家就给两位说说。”香脂姑娘福了一福,然后学着说书人的派头。

从王成恩义还金,葛庆蒙冤入狱,到再葛庆以命报恩,却机缘巧合杀了杀父仇人,最后二公子死而复活,如今浪子回头,如此种种,一一道来。

这些都是钱塘自去年底到现在都让人津津乐道的事迹。

“哦,姑娘嘴里的王家可是王继善王训导家。”这时,那聂纪堂才微睁着眼问道。

“可不正是。”那香脂姑娘点点头。

“那这王训导可是带领学子上书的?”边上阮子明也问道。

“这小女子就不太清楚了,小女子只知玩乐,上书这等大事,小女子别说打听,便是闲言都不敢多听一句的。”青楼自有青楼的规矩,玩乐之事无有不尽。但任何敏感之事却是三缄其口的。

“对了,我这前在客栈里听人传言说‘更夫举茂才,直入同文门’又是怎么一回事?”阮子明继续问。

“哈,这便是王训导本身的传奇。这王训导自幼聪慧,八岁读书,十五过童子试,只可惜也不知是撞了哪门子的邪,此后便一直过不了院试,后来身体也熬病了,大家都以为王训导这辈子估计也到头了。可不曾想,王训导突然接了衙门打更的差事,后来钱塘闹瘟气,他带着学子净街。之后就大病痊愈,此后参加院试,一举得中案首,为李大人和于老先生看中,同举为茂才。进了同文书院做训导,这便是更夫举茂才,直入同文门的传奇。”香脂姑娘道。

“这倒真是传奇异事,只是一个大病将死之人,突然这样,倒是让人感觉神道道的有些不足信。”阮子明又道。

香脂姑娘悻悻的笑了笑,这种话题她自不会参于争辩。不过说一以王家,她突然的又一拍额头:“瞧我差点忘了,最近钱塘有一局非常有意思的赌局。

那香脂姑娘说着,便把阿黛跟公主的赌局又说了说。

“哈,这赌局有什么意思,这根本是王家必输之局啊。又或者那位王训导打算放水?”阮子明挑了挑眉道。

“阮老弟,莫要信口开河,书院的月考还不是一个小小训导能左右的。”聂纪堂颇有些不赞同的道,随便几句传言,未经证实。便下论断,实为不智。

挥了挥手,让香脂姑娘下去了。

香脂姑娘便带着丫头回到了画舫之上,丝竹之声自画舫里再起。

“也未必吧,一会儿学子净街,一会儿学子上书的,聂老兄,我看这同文书院如今倒不似那清静读书的地方了……”阮子明颇有些意味的道。

聂纪堂闭目不语。

夜风起,湖心亭的灯笼被吹的摇摇晃晃的。

此时,阿黛撑着船朝湖心亭靠近。

“来者何人?”亭边上两个健壮家丁喝问。

“老爷,是小的,小的从金华回来了。”先前上了阿黛船的那家仆冲着亭上的聂纪堂道。

如此,双方答好话,阿黛的船靠近,那家仆上了湖心亭。

“怎么样?”那聂纪堂有些急切的问。

“我找到了兰若寺,只是如今兰若寺已经荒凉了,另外,小的找不到小姐的坟。”那男仆道。

“怎么会找不到呢,当初我特意在小姐的坟上边种了一株白杨树,如今白杨树怕已是摭天蔽日了,那样一株大树你看不见吗?”聂纪堂有些火了。

“树小的看见了,但树下没有坟。”那男仆恭身的道。

“怎么会这样,算了,等我此间事了,我再亲自去打听打听。”聂纪堂叹了口气,毕竟事隔多年,兰若寺又荒了。

阿黛这边本来正打算离开,但她气机充盈,突然就听到两人的对话,金华?兰若寺?白杨树下?这说的不就是聂家姐姐的坟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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