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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259)

谁也没有想到,居然峰回路转的来了这么一出。

方槐也愣了一下,随后却又反问:“那且问真凶是谁?”

“真凶是住在枫树巷子里的孙娘子……”

“哈哈,胡说,我那族弟方青虽是文吏,但自幼习过武,岂是一个妇人能杀的得了,更何况,方青是死在太平胡同,怎么却扯出枫树巷,你们这是草菅人命,为着包庇真凶,居然构陷无辜之人……”方槐嘴角抽抽的道,眼神之中有一股子狠厉。

“方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刑部跟南城兵马司同流合污了。”这时,一边的刑部尚书眯着眼道。

这等事情,自不可能马上入到刑部尚书的眼里,只是赵昱即然说出兵马司已将案子提交刑部,那等于此时案子已经在刑部的手上,自不容方槐再说三道四。

这无关别的,是属于自己的权威,不容他人染指。

“大人,本官不是那个意思,只怕是刑部的人也受了杨三郎的蒙蔽。”方槐嘴角又扯了一下道。

“哼,这点不劳方大人费心。”刑部尚书口气凉凉的道。

“方大人真是太急了,我这话还没说完呢。”赵昱又道,然后才一字一顿的说:“我说的是,真凶是住在枫树巷孙娘子的前夫。”

方槐一愣。

就在这时。一个刑部官员匆匆过来,先是冲着大殿外的护卫说了几句,之后那护卫便走到殿下太监跟前。在太监的耳里低语了一句,太监脸色一变。便又立刻上前,在皇帝耳边低语。

皇帝一听,脸色振奋。

“好,着刑部将方青一案的真凶带上殿来,另外,立刻传靖王身边当日追杀刺客的侍卫到堂来。”永兴帝沉着脸,一手拍着龙椅的扶手道。

“是。”那太监应了一声,便派人去通传了。

此时。底下的官员也是一头雾水。

方青案的真凶,同靖王遇刺有关系吗?为何要同时传这两人?

没一会儿,刀疤被带着堂来。

赵昱没想到真凶居然是刀疤,他一早去过兵马司,但并不会干涉杨三郎审案,自然没有见到刀疤,而杨三郎在说真凶时一直说的是孙娘子的前夫,所以赵昱根本不可能把孙娘子的前夫同刀疤联系起来。

阿黛倒是知道,只是一大早的,先是杨三郎派人来通气。赵昱又早早出门,也没说的时间,当然主要是阿黛以为赵昱去了兵马司就能知道。自也没有多此一举的必要。

此时,刀疤被人押着一瘸一拐的上殿,随后整个人跟一瘫泥似的趴在地上。

没一会儿靖王同靖王的侍卫都到了。

那侍卫一上前,二话不说,直接就撕开刀疤的裤腿,刀疤的右腿有一道还豁着口的伤痕。

“回皇上,这伤正是卑职的剑所伤,此人正是当日刺杀靖王的凶手……”那侍卫看过伤口后,一脸肯定的道。

殿中一片哗然。但也着实让一些官员松了口气。刺杀靖王的杀手抓到了,再不是提头见皇帝。小命保住了。

赵昱皱着眉,他终于知道阿黛的预测之中。阮家的大祸由何而来。

刀疤在军中,一直是阮系的人马。而军队之事,恭王府也不能置身事外,一场风波少不掉了。

……

阮府。

客厅里此时宾客满堂,一片喧闹。

阿黛嫌吵,便往后花园去。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刚走过游廊,正要进园门,却听昨园门内传来一阵冷冷的喝责之声。

“四姑娘,奴婢真的不知道。”一个女声回道。

阿黛在外面听着,之前的冷声她听得出来是阮秀,而回答的女声阿黛也熟悉,是阮彤最贴身的侍女青凤。

“你不知道?我问你,在靖王遇刺头天晚上,你从二伯娘的账上支出了八百两银子做什么?你别以为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前面就是一口井,我直接让人把你沉了,谁也想不到我的头上。”阮秀的声音恶狠狠的道。

“四姑娘,你饶了我吧,真的不能说啊。”青凤哀求道。

“不说是吧,桑红,叫阮五来,把她沉井里去。”阮秀声音冷冷的道。

“是。”桑红应声,转身就要离开。

“别别别,我说,我说。”青凤崩溃了:“是小姐让我用银子去买通杀手,布置刺杀靖王之局,好让小姐相救……”

“你……你们……你们疯了……”阮秀显然惊呆了,她再怎么也没想到靖王遇刺的事情居然是自家三姐一手策划。

不,三姐策划不了这些,想到这里,阮秀又压低着声音厉声的问道:“这事除了你和三姐,还有谁知道?”

“云仙表小姐知道,这主意也是她给三姑娘出的。”青凤又道。

园内再也无声,只有阮秀压抑不住的抽气声,接着又传来阮秀低若无声的问:“那你们找的人是谁,可靠吗?”

“可靠的,他当初跟过大爷的,脸上有个刀疤。”

阿黛在外面将这些听得清楚明白,却原来一切都是早就谋划好的。

只是刺杀靖王的居然是刀疤,而如今刀疤已经落网,阮秀现在发现真相已经太迟了。

一身黑衣的锦卫军已经出发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风雨来袭

就在这时,另一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阿黛连忙躲到一边,就看到阮彤直奔而来,进得园门,就冲着园内阮秀几个怒喝:“阮秀,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我的人你也敢抓。”

阮彤过午后就没见着青凤,一问起居然是被桑红叫了出去,阮彤就感到有些不好,这便急急的找来。

此时阮彤见青凤跪在地上,气的两眼直冒火,哪有不责问阮秀的道理。

“胆大包天?我再胆大包天也没有你大啊,连靖王都敢算计,你是要拉全族人跟你一起陪葬吗?”阮秀盯着阮彤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着,甚至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做了都做了,大伯常说的,成大事不拘小节,这事神不知鬼不觉得谁能知道?”阮彤却是一脸平静的道。

“还神不知鬼不觉?若真是神不知觉不鬼,那我是怎么知道的?”阮秀冷笑着反问。

“你知道又如何,你敢说出去吗?”阮彤道。

“那高云仙呢?这事她知道吧,你就不怕她说出去?”阮秀再反问。

“这事从头彻尾是她提的主意,便是人也她帮我拉的线,她本身就在局中,她说出去?那她不要命了差不多。”阮彤道,她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这等事实在是涛天大事,因此她虽然听取了高云仙的主意,但又怕高云仙事后以此要挟。所以,她干脆就把找人的事情托给高云仙,这样高云仙就不可能抓她的把柄,毕竟两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说什么?那人是高云仙给你牵的线?”阮秀再一次愣住了,随后却是用劲一跺脚,因着有前世的记忆。高家同阮家的关系阮秀可比别人更看得清一些。

高家虽说跟阮家是表亲,但真正维持着这份表亲关系的是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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