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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隋末(168)

如今,刘黑闼也死了,各路反王也顺了,李唐的统一大业基本完成,但突厥却一旁虎视眈眈。

武德六年,甲申,七月十八,小淘一家人终于回到了长安,因为是坐渠少的马车,小淘并没有先让大柱回家打招呼,侯岳笑她小心眼,要搞突然袭击。

马车在曲园门口停下,就看门房赵伯的老伴赵婆子抱了一个大西瓜过来,那赵伯和赵婆子自从给府学士家做门房,日子过的舒心,再加上两老的子孙都在乱世中相继战死饿死,因此也就以侯家为家了,门房毕境清闲,有赵伯一人就够了,而赵婆子将自家的田租给别人种,只留下几分山地,如今也种了西瓜,不为别的,就为了自个儿尝尝。

赵婆子先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宝哥儿,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便笑开了,大着嚷子叫:“老头子,快开门,东家和东家娘子回来了。”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曲园的门就开了,赵伯从里面出来,跟在他身后和自然后那条大黑狗,还有几条小狗在后面摇着尾巴,显然黑狗家族也在不断的壮大。

这时,贵嫂也出来了,搓着手,一脸高兴的道:“三公子,三夫人终于回来了,我们可是想念的紧。”说着就抱过赵婆子手上的大瓜,说着:“说天热,我去切瓜。”而赵伯又拉着赵婆子说再去摘几个瓜来。

在几个车夫的帮忙下,一溜子十几个大箱子终于搬进了屋,侯岳给了赏,又让他们留下来吃块瓜解解暑再走,只是这几个车夫说还要加车行,就告辞离去。

一家人坐下,七月的天,正热,这一番动作下来,自然少不了一身是汗,小宝哥掂着吃瓜,就拉了小丑丫道“妹妹,我们帮贵嫂拿瓜来。”说着,便拉的小丑丫一路磕磕碰碰的去厨房,只是在院子却叫人拦下。

一个四十多岁妇人板着脸道:“你们是哪家的孩子,又跑到曲园来。”说着就把小宝哥和小丑丫往院子处推,嘴里还嘀咕道:“这赵老头倒底不是侯家的下人,看个门如此失职,真该辞了。”

小宝哥在自己家里,却被一个从没见过的妇人往外推,尤其是小丑丫,她本来反映就要慢上几拍,这被妇人三推四推的,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丑丫虽说因病的原因吃了不少苦,但家里人,从上到下,哪一个不宠着,生怕她受一点委屈,这会儿叫人推倒在地上,她不是个爱哭闹的性子,因此便坐在地上,狠狠的瞪着那妇人,两眼红红的。

小宝哥见自家妹妹跌倒,这下就捅了他的逆鳞了,妹妹好小好小的时候,爸爸就说过,他这个做哥哥的要保护妹妹的,于是便冲上去,对着那妇人又是抓又是咬的,只是他一个小孩,而这妇人又颇壮,哪里这妇人的对手,被妇人两手用劲一推推在了地上,两只手肘磕着沙子,湛出密密的小血珠。

小丑丫见到哥哥手臂出血了,便再也忍不住,哇的大哭了起来。

这时贵嫂切好了瓜正端着过来,看到这一幕,魂都没有了,顾不上手上的瓜,就那么一丢,然后飞快的冲上前,拦住那妇人:“叶娘,你给我住手,小公子和小姑娘你也敢打,三公子三娘子面前,你吃罪得起吗?”

“你说,这两孩子是孝宝公子和丑丫姑娘?”那叫叶娘的妇人问,她之前,见这两孩子穿着普通,还当是附近邻家的孩子又跑来曲园玩,她又哪里知道,小淘一直认为,孩子在小时不要让他养成享受物质生活的习惯,因此,宝儿自小到大,衣着都是挺普通的,饭菜也以清淡为主,再加上这一路来,为了旅途上方便,那穿着更是以轻便易行动为主,所以,外人看着,就跟一般农家的孩子差不少,只不过不会有补丁而已。

贵嫂点点头,心里气极,自二公子去逝后,就在曲园设了灵堂,以供京里官员祭奠,本来这事由侯二叔主持,可侯二叔毕竟在武功县有他那一摊子,后来嫡宗就派了这个玉娘带着十几个家人和使女,帮忙主事,招待客人,没想这玉娘到了曲园,倒真当自己是主儿,什么事都管下了,又立了许多规矩,曲园这边,下人本来就少,对着玉娘带着一帮子人,哪里顶的住,就连段氏,都被这玉娘以眼不方便,被排除在管事之外,段氏气得病了一场,本想等这祭奠过去,这些人自然要走了,可不曾想,祭奠结束,这玉娘还带着人呆在曲园里,说是三公子三娘子不在,嫡宗留下她帮忙管家,侯二叔虽觉不妥,但却不好出面干涉,侯云倒是上泼辣的性子,只是她偏偏这阵子生孩子,又坐月子,自然也就顾不上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嫡宗叶娘

第一百三十章 嫡宗叶娘

小淘和侯岳听到小丑丫大哭的声音。连忙赶过来,就看贵嫂同一个陌生的妇人对峙着,小宝哥扶着小丑丫起来,小丑丫则对着小宝哥的两个手肘吹着,侯岳一看到小宝哥两个手肘都是小血珠子,又看西瓜砸了一地,还道小宝哥顽皮,撞了人,把西瓜也撞地上了,也就没在意,他小时候也是毛毛燥燥的性子,也常常跌的膝盖手肘青青紫紫的,便笑着对小丑丫:“你哥哥跌倒了,你扶他起来就,值得这么大哭,没的眼泪不值钱了?”

小丑丫仍抽泣着,一边的小淘却觉得不对,自家的宝儿颇有一些硬汉的性子,上回在龙阳落水那么大的事,事后还想着安慰自己和妹妹,眼泪都没怎么落。若真是跌倒,肯定是拍屁股站起来,还要小心摭掩着,生怕被自己发现,哪会让小丑丫这般的大哭大叫,何况,此时,小宝哥正一脸恨恨的看着那陌生的妇人,倒跟是要扑上去咬一口似的。

这时,远远的院子边上,又围着几个下人,都是生面孔,自己家里哪来这些生人,想了想,怕是嫡宗那边的,在曲院设灵堂的事,侯二叔写信跟侯岳说过,也说起过嫡宗那边派管事来帮忙的事情,只是小淘以为,这些人早该回嫡宗了,显然她的估计错误,于是便板着脸问:“怎么回事啊?”

贵嫂正要说话,那叶娘却当先跪下:“小人是嫡宗派来的管事叶娘,刚才看到小公子和小姑娘在院子里跑,还当是邻家的孩子顽皮,偷偷跑进来玩,就让他们出去。因而起了争执,小公子和小姑娘没站稳,跌倒了,让小公子和小姑娘受伤,是小人的罪过,请三公子三夫人责罚。”这叶娘的嘴皮子十分了得,说的清清楚楚,又避重就轻。

“胡说,明明是你用劲将宝儿公子推倒的。”贵嫂在一边气愤的道。

“不错,可一来,当时我并不知他是宝儿公子,二来,宝儿当时对小人又打又咬,小人被打被咬倒是其次,但不能落了主人家的气势,小人若不是看他是个小孩儿,早让人乱棍打出去,又怎么只会是推一把呢?”叶娘虽然跪在那里,气势却很盛。

侯岳这厮虽然平日督促起小宝儿读书很严,但他却这个儿子却宝贝的很,小宝儿的性子于其说是象舅舅小刀。倒不如是跟侯岳小时候一个模子,只是侯岳那个做警察的老爸很专制,硬是将侯岳的性子给磨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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