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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媳(111)+番外

李惠娘喜出望外,激动不已:梁心铭刚荣登皇榜就得到皇帝青睐,并赏赐这许多东西,这份荣耀可大了!

送走传旨太监,众人喜气洋洋进内院。

李惠娘先和乔婆婆在书房摆了一桌酒菜,让梁心铭陪赵子仪吃酒,她则清点那些御制点心,分出几份来,分送赵子仪和乔老爹夫妇等人,让大家都粘带些皇恩。

乔婆婆喜得直念佛,感激不尽。

流年伺候小朝云吃点心,小朝云瞅人不注意,悄俏喂了一块给蓝妞吃了,小声问狗儿:“好吃吧?”

蓝妞兴奋地“汪汪”叫,还要吃。

小朝云瞥了李惠娘一眼,不敢再喂它了。这可是皇上赏给爹爹的,好贵的,好好吃的,娘亲自己都舍不得吃,她却喂了蓝妞一块,回头娘亲知道了,肯定要骂她。

“流年哥哥,你也吃。”朝云软声对流年道。

“姑娘先吃,我的等吃完了饭再吃。再不留着明天吃。姑娘吃了这块也别吃了,不然吃不下饭去。”流年细心地用帕子擦去小女孩嘴角的点心渣,一面说着自己的打算。这么好的点心,当然要收起来慢慢吃了。

“嗯,留着明天吃!”朝云忙附和他。

梁心铭微笑看了一会孩子,转脸让赵子仪道:“赵兄吃菜。小弟在皇宫吃饱了,这会子没胃口,就陪赵兄饮酒。”

赵子仪笑道:“那这些好菜岂不都便宜我了?”

当下也不客气,放开怀吃喝起来,一边吃,一边和梁心铭天蓝海北地闲聊。

梁心铭看着赵子仪转开了心思:

她虽中了状元,是官身了,可是身边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一般的官员,文要有能出谋划策、能写会算的幕僚,武要有能惩奸除恶的护卫,她只有孤家寡人,家事同惠娘商议还行,外面的事就不行了。

赵子仪身手不凡,又有英雄气概,若肯帮她再好不过了。然越是有能力的人,越不会轻易依附别人,她现在毫无根基,年纪又轻,赵子仪肯跟她吗?他与王亨是好友,王亨有能力家世又显赫,他都没跟着王亨呢。

她思来想去,决定先试探试探他。

赵子仪见梁心铭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然后低下头去;想了一会又抬眼,又看自己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先还没在意,反复几次后,终于无法忽视,纳闷又不自在。

他只觉得梁心铭那张脸光芒四射,还有那双秋水朦胧的眼睛,睫毛扑闪几下,便晃得他眼发晕。

他忍不住问:“贤弟可有什么事?”

梁心铭道:“是有点事想问大哥。”

赵子仪道:“贤弟请讲。”

梁心铭问:“大哥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赵子仪道:“这个……暂时还没有。”

梁心铭道:“小弟倒有个打算,若能实现,到时想请大哥相助。”

赵子仪爽快道:“好!”

梁心铭道:“大哥还不知什么事呢,就一口答应?”

赵子仪笑道:“总不会是为非作歹的事,只要不违法,做什么都行,横竖我一向萍踪浪迹,闲着也是闲着。”

梁心铭大喜,笑道:“那太好了!”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对饮,不知不觉就到了二更以后。梁心铭忙了一天,又喝了不少酒,有些倦了,用手掩着口打了个哈欠,眼中立即浮上一层水光。

赵子仪见状,忙要结束,让她休息。

梁心铭却拦住他,说今天要跟他畅谈一宿。她喊惠娘泡茶来,她以茶代酒,继续陪赵子仪喝,一面请他说些在外游历的见闻、各地的风俗人情经济等。

她不想去睡,因为她记挂王亨那边,与其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如拉着赵子仪陪聊天。

赵子仪便挑了些有趣的经历说了。

梁心铭听着听着重视起来,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她便取了纸笔来,挑自己认为重要的地方风俗和人情经济记录下来,增加对大靖国情的了解。

赵子仪见她这样认真,也重视起来,说详细了许多,内容涉及地方官员的官声名誉、民风民情、地方农作物特产、地形地貌、干旱水患等等,直说到四更天。

梁心铭发挥速记功能,整整记录了三十多张纸。

第123章 夜半惊魂和守护

赵子仪对她的敬佩又增加一分,就凭她这份用心,便知她与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儿不同。因见她又打了个哈欠,杏眼更加朦胧,忙劝道:“这才说了一个州呢,还有许多地方没说呢。我看贤弟也累了一天了,不如就说到这,等明天晚上再说吧,反正为兄一直住在这里,有的是机会。”

梁心铭也确实困了,便笑道:“这样也好。都是小弟急切了些,缠的大哥觉也睡不成。”

赵子仪笑道:“这算什么,我在外时常熬夜的。”

于是两人便散了,各自回屋歇息。

梁心铭睡下便后悔了,因为熬过了头,瞌睡跑了。

她又惦记王亨那边,虽然她已经做了周密安排,但不排除情况有变。这个变数是王亨,还是东方倾墨,亦或者其他什么人,她都拿不准。她脑子里一时出现王亨和王谏争吵的情形,一时又是他和孟清泉拜堂的情形。

如此患得患失、辗转反侧,好容易朦朦胧胧睡去,转眼却又回到黄山中,一只凶恶的斑斓猛虎向年仅十二岁的她扑过来,一口咬掉了她的脑袋。她清晰地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疼痛,还有头和身子分离的断裂感,眉眼陷入一个黑暗的所在,被一条热乎乎的带着倒刺的大舌头搅拌、翻滚,搅得晕乎乎的,然后被锯齿“咔嚓”咬碎,疼痛也四分五裂。身子却还在外面,腿脚能感受到山中的凉意和微风。

她肝胆欲裂,“啊——”一声惊叫,冲破寂静的春夜。

李惠娘立刻醒了,急忙推她,“夫君,夫君!”

梁心铭浑身一震,惊醒过来,感到后背都是冷汗,脸上也凉凉的都是泪,一面剧烈喘息着,惊魂未定。

李惠娘一面下床点灯,一面问:“怎么又做噩梦了呢?这几年都好好的,今儿大喜日子,怎么反倒发梦呢?”

梁心铭无言,静静回想梦中情形,头和身子分开是那么清晰,真是太邪门了!想到这,她忽然觉得不对,感觉自己右手正掐在自己脖子上,掐得死死的。

靠,她不会睡梦中也是这样掐着的吧?

难怪觉得一口气连不上来、头颈分家了呢!

她长长出了口气,翻身坐起来,平复心情。

正在这时,忽听窗外有人低声叫:“贤弟,贤弟怎么了?”是赵子仪的声音,那一声叫竟然惊动他了。

梁心铭急忙道:“赵兄,我没事。”

她急忙下床,披了件衣裳走出去。

赵子仪回屋后,倒头才睡了一会,就听见内院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恍惚是梁心铭的声音。他是习武之人,反应灵敏,当时翻身跳下床,套了一件衣裳便出来了。

他站在二门外,再仔细倾听时,又没有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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