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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六零后(187)+番外

罗大头将云先生抱到了后花园,此刻花园里一片白茫茫,北风呼啸,雪花飘飘,冷风寻着缝隙钻进身体里,云先生只觉得身体如同冰块一般,可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只希望这些北风再吹得猛烈一些才好。

“大头,二妞,你们两口子风里雨里陪了我这么些年,先生在这里谢谢你们了!”云先生的精神似是好了许多,声音也响亮了起来。

“先生,我们陪着您是本份,大头的命都是先生给的,您干嘛要这么说?”罗大头哽咽道。

云先生笑了笑,继续说道:“大头,我在汇丰银行和花旗银行的密码你都是知道的,到时我若是不在了,你就把那些钱取出来,随便你干什么用,自己花也好,送给别人用也好,反正那些钱都是你抢来的。”

不待罗大头回答,云先生接着说道:“还有咱们地下室的那些东西,我估摸着再有一两年那四人就该有人收拾了,到时候你看着政局稳定了,就把那些东西捐给国家,看在那些东西的份上,你和二妞两人会太平地养老的。”

“先生,您别说了,我就跟着先生您,先生您去哪,大头也去哪!先生您别想着撇下我一人。”

罗大头趴在藤椅扶手上,如同小孩一般呜呜哭泣,牛二妞也不住擦眼泪,只是却越擦越多。

“胡闹,你跟着我干嘛?我都被你烦一辈子了,下辈子可别再烦我了。”

只是罗大头伤心之极,根本不理会云先生说的话,哭个不停,云先生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罗大头的光头,“大头听话,先生希望你和二妞好好活着,把先生没活够的日子都补上,大头,你答应我!”

大头有心想反对,可是他素来都对云先生言听计从,从来就没有反对过先生,嘴里不知不觉就答应了,云先生欣慰地笑了,大头答应自己的话向来都会做到的,他可以放心地去了。

云先生只觉得天上的雪花越来越模糊,似是有一个小女孩在雪地上滚雪团,一个少年跟在她身后撑伞。

“哥哥,你别撑伞了,跟我一起来堆雪人吧!”

“哥哥,你真没意思,哪有堆雪人还撑着伞的啊!”

“囡囡你可真没良心,要不是怕你冻感冒了,哥哥我才不会撑伞呢,冻死我了!”

“哥哥你最好了,囡囡最喜欢哥哥了!”

“你昨天不还说最喜欢爹爹吗?”

“唉呀,哥哥,此一时彼一时你都不知道!”

云先生面上带着微笑,嘴里呢喃出声,“囡囡!”。

画面转换,洪水滔天,少年和小女孩抓着一块破木板冻得嘴唇青紫,随着波浪起伏。

“哥哥,我害怕,我肚子好饿,身上也好冷!”

“囡囡不怕,爹爹和姆妈会来救我们的,等我们上岸了后就会有热汤和棉被的,哥哥搂着你,囡囡就不会冷了!”少年紧紧地搂着小女孩,不断地安慰她,渐渐地陷入昏迷。

“云老三,你自己决定,是要大的还是小的,反正我们这艘船最多只能再载一人。”

“求求你们,他们两个都还是孩子,轻得很,两个人肯定都能载的!”女人跪在地上乞求,头磕得砰砰响。

“云老三,快点拿主意,再拖下去你们两口子也一道下去吧。”

“要大的。”男子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无力跪下。

“不要,爹爹,救囡囡,不要扔下囡囡,我自己会游回去的。”少年被争吵声吵醒,听到父亲的话,他大声地叫了起来。

“爹爹,姆妈,哥哥,你们不要囡囡了吗?哥哥,你不陪囡囡了吗?囡囡害怕!”

少年被人打晕在船上,恍恍惚惚地听见后面妹妹凄厉的哭声,他想爬起来去救妹妹,可是他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只有旁边姆妈的轻泣声。

但以往温柔善良的姆妈在他眼里却变得狰狞可怖,英伟正直的华父亲也成了一条可怜虫,少年闭上眼睛,眼角流下清泪,第二天醒来后他划船划了三天三夜找到妹妹的尸体,将妹妹安葬好后,少年便离开了住了十五年的家,从此以后江湖上便多了一位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云破壁。

“大头,囡囡来接我了,大头,二妞,你们要好好活下去!”云先生笑看着天空,伸出手接住一朵雪花。

“囡囡,哥哥来了,哥哥这次会永远陪着你,我们永远不分开!”

云先生的声音越来越细,最后只剩下一抹微笑凝固在嘴角,他的手缓缓地垂了下来,手心那朵雪花的花瓣依然美丽,轻轻地飘落下来。

1975年12月25日下午三时十六分,中国共产党优秀的领导人云破壁先生因病殁于家中,享年六十三岁。

12月26日清晨,电台的播音员沉重地播放了这条讣告,天安门的国旗也降下半旗致哀。

第191章 未来的富豪

离别是悲伤的,虽然田思思有着成熟的灵魂,可是她依然在北京火车站的站台上哭得不能自已。

“新华哥,贺哥哥,你们一定要给我写信啊,一个礼拜写一封,都不准落下。”田思思哽咽地说着。

田新华和贺承思也很难受,不过他们是男子汉,当然不会哭得稀里哗拉的,只是眼睛也都红通通的。

“阿囡,你回去后自己小心一些,别再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了,特别是那个钟玉英,你可别再和她接触了,知道了吗?”

田新华叮嘱又叮嘱,就怕田思思没他在一旁看着,又和以前一样被人三句好话便骗了。

“嗯,我就和钟安梅、婉华姐他们玩,绝对不会去理钟玉英的。”田思思乖乖保证。

离别时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火车很快便到站了,贺学文和田思思两人大包小包地上了火车,当火车开动时,她不断地朝站台上的田新华和贺承思两人挥手,火车越开越远,站台上的两个人影也渐渐变成了两个小黑点,直至消失无踪。

“哇!”田思思索性大声哭了起来,贺学文急得连行李都不整理了,轻声安慰宝贝女儿。

“阿囡,你要是想他们了,阿爹就带你来看他们,两天功夫就能到,很快的,阿囡不要哭了,眼睛哭肿就不好看了。”

贺学文掏出手帕替田思思擦拭眼泪,看着女儿的两只兔子眼睛,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没想到阿囡和新华承思感情这么好,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阿爹,我最讨厌分离了,为什么总是要有离别呢?”

止住了哭泣的田思思突然冒出了这句话,把旁边下铺的一个年青男子逗得噗嗤一笑。

男子大约二十来岁,长得有些五大三粗,不过却戴着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镜。看着颇有些不伦不类。

“同志,您闺女真可爱!”

男子颇为健谈,不一会儿便和贺学文聊得十分热闹,还帮着贺学文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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