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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穿(128)

酒好了。点心也蒸好了。

文茜和雅娜将酒和点心摆好站在一旁侍候。这时康熙摆摆手道:“今儿个天不错。大雪初晴。街上地人挺多。你们也出去走走吧。散散闷气。”

显然康熙有什么休己话要跟十一阿哥谈。

文茜和雅娜行了礼。便出了宗人府。

街上果然很热闹,太阳映着白雪,亮晃晃的有些刺眼,文茜眯着眼睛道:“雅娜想去哪儿?”

雅娜想了想,然后道:“今天皇上来了,对爷应该是个转机吧,要不,我们去相国寺,求个签,算算运程。”

文茜点头道:“也好。”

相国寺今天游人众多,多是一些文士才子们相伴出游,总是那诗词歌赋不离口,当然,妇人们也不少,坐着桥子,丫头仆人跟着,这些,大多是来求签还愿的。

文茜和雅娜刚走进大殿,迎面的一个贵妇求完签转身,却是同雅娜一向交好的五贝勒福晋。

这时,她看到雅娜,先愣了一下,才笑颜道:“十一福晋啊,今儿个天好,你出来走走,是求签吧。”说着,又指着大殿右边的一个和尚:“那位大师的签解的最好,你等下找他解,对了,还有人在外面等我,我就先告辞了。”

“五福晋,请便。”雅娜也笑道,只不过,那笑容总有一种强打的感觉。

文茜先跪了下来,拜了几拜,然后摇着签筒,这时便听到身边雅娜叹气道:“以前,五福晋都是叫我雅娜的,现在也规规矩矩的叫我十一福晋了,这还是好的,有回我出来帮爷买东西的时候,碰到太子的侧福晋还有几个以前处的好的几个姐妹,她们看到我就象没看到一样,人哪。。。”

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而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更将这种本能发散开来,想开了,也就那么回事儿,文茜轻拍了拍雅娜的手背。

两个继续摇着签筒,不一会儿,那签就掉出来了。

雅娜就拿着签走向了刚才五福晋推荐的那个解签和尚,而文茜就将签交给了另一位。不一会儿,两人的签解同时出来了,很奇怪的,不同的两个签却得出了同样的签解——身安他乡无回路。

对于这个签解,文茜觉得对应自己的来历还是相符的,可雅娜为什么同样也得到这个签解了,想想了,却哑然失笑,她着相了,签解这东西,信于不信都是那么回事,却是做不得真的。

而雅娜显然当真了,一直追问着那和尚是什么意思,有何破解之法。

而和尚神棍的以天机不可泄露就打发了。

回来的路上,雅娜有些闷闷不乐,她就想不明白了,就算是圈禁,她也还在京城啊,又怎么可能身安他乡而无回路呢,这个‘无回路’三字,总让她有一种心惊内跳之感。

回到了宗人府,文茜和雅娜才刚刚走到院子的门口,就看到康熙一脸怒意的坐里面走出来,两人连忙跪下,耳边仍听到康熙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老十一,你居然以如此的险恶用心去揣测自家兄弟,可谓不仁而又不义,即然你今天提出这个,那么当以你为先,你就去边境为朕分忧吧。”说完,康熙拂袖而去,看样子同十一阿哥却是个不欢之局。

从康熙的语气,文茜感到了一阵决裂的感觉,而雅娜已经先一步急慌慌的冲了进去。

“爷,怎么回事?我们走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闹到这种地步。”雅娜焦急的问道。

十一阿哥却仍然是一派淡笑,似乎康熙怒气并不是朝他发的一样,突然,文茜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放开松的感觉,再也没有了前些日子的挣扎。

十一阿哥拍了拍雅娜的手,似乎是安慰后又冲着站在门口的文茜招了招手,等文茜走进,才接着她的手对两

“今后们怕是要跟着我吃苦了。”

文茜摇摇头:“爷,吃苦我们不怕,只是你到底跟皇上说了什么?让他如此发怒。”

十一阿哥眨了眨眼,然后有些自嘲的笑道:“也没什么些日子,我深思熟虑过了,这次太子和八哥征对我,说实在的,我有些怕了,人无伤虎意有伤心人哪,而且从这次事件我也看出哥同太子已经开始撒开手布局了,而我实在不想看到后面血淋淋的夺谪之战所以我建议皇上改立四哥为太子,同时将所有成年皇子外派守边城去,你知道的,我这些兄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给他们一个机会,必能打下一片天空,总比在这小小的京城内耗的好。”

听了十一阿哥的话,文茜几乎是瞠目结舌,胆大妄为,异想天开,十一阿哥太大胆,他几乎是不要命了,有关储位,那是康熙的逆鳞,几乎就是触者死,十一阿哥所说的这些,若是一般人提出,怕是要处以极刑的。

想到这里,文茜心悸之余却隐隐有些怒意,皱着眉头:“爷,你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吗?你若没了,你让我们再如何自处?”

听了文茜的话,一阿哥有些愧疚,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也不见得有用,可它会象一棵种子一样种在皇阿玛的心里,随着时间的推移,皇阿玛或许能早些明白过来,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悲惨的结局,昨天晚上,索额图也被圈禁宗人府了,罪名依然是结党,太子党,这还只是开始,有事情明知不可为还是要为啊,就当这次是我的任性吧,此后,我就真的再也不管朝中事了,同你们一起好好的过着日子,文茜,这不是以一直希望的吗?”

索额图圈禁了,文茜记得好象是要明年的事啊,看来是十一阿哥的事情起了推动作用。

听了十一阿的话,文茜觉得心酸酸,她觉得有什么地方错了,错了,对,都是穿越的错,若是没有穿越,若是没有这分先知先觉多好,该死的死,该活的活,各有各的路。

可是这一回十一阿哥是该死还该活呢,文茜真不敢去想。

第二天的祭祖日,十阿哥府的三人仍在宗人府的小院里度过。

新年的鞭炮声,锣鼓声响起,宗人府仍是静悄悄的,这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新年的第三天,宗人府的院迎来了一道余怒未息的圣旨:将十一哥派驻宁古塔,没有旨意,不得回京。

康熙新年的这道旨意几意将所有人都给炸蒙了,任何人都能看的出这不是对圈禁的赦免,而更象一种升极,一种变相的流放。

然而康熙对此不吐只言片语,就算是皇太后,宜妃,苏麻喇姑等站出来,也丝毫没得到一个解释。

正月初五,雪融成冰的日子,十一阿哥府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的外面盖得厚厚而严实的,象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阿玛。。。娘。。。额娘。。。快点。。。”小凤儿穿着鼓鼓的一身红,被金嬷嬷抱在怀里,头上一支冲天小辫,一脸粉白玉琢,扬着个大大的笑脸,在前面拼命的挥着手,让大家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