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没什么事了,文茜便让浅绿帮忙,烧水洗澡。
澡桶很大,大到文茜认为若不小心呛了水的话,完全可以淹死人,文茜在澡桶里洒了一种药粉,这种药粉有去汗清凉的作用,文茜基本上把它当成淋浴吧用,尤其是天热的时候,洗过后很舒服,珠玛嫂嫂就从她这里刮了不少走。
洗好澡,文茜一身清爽的出来,却看到哥哥,嫂嫂,还有大伯都在厅里,脸上都是一幅疑惑的样。
文茜连忙给大伯见礼。
“小茜,归化你去不成了。”珠玛拉过文茜道。
“怎么了?”文茜问道。
“今年选秀,但我今天接到旗里的回执,年初时,我报上去小茜你因残退选的条被退回来了。”大伯父道。
文茜一愣,今年有选秀,而她刚刚好到龄,不过,她一直没当回事,因为她腿的关系,肯定是要事先报备,这个是在退选范围内的。而现在,退选的条打回来,这岂不是说,她还得参加选秀??
“这么说,我还要参加选秀?”文茜问道。
厅里几个人同时点点头。
文茜一时有些蒙了,说实话,她对未来有自己的打算,本以为,因为腿的关系,她不用参加选秀,而她现在年龄还小,而以哥哥嫂嫂对她的疼爱,她认为自己完全能够自由的谋划自己的未来,可现在,意外的选秀却打乱了她的如意算盘,未来已不是她自己能掌控的了。
康熙三十八年这一年的选秀牵动很多人的心,先是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要各选一名嫡福晋和侧福晋,还有好几位阿哥要再配侧福晋,还有一些宗室弟也相当优秀,一些有秀女的家族都纷纷打点,宫里的娘娘们心里也有着小九九。
第四十章 神秘信件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立秋,立秋后的第一个庚日便进入了三伏中的末伏,天气更加燥热,松香院内,文茜坐的窗前,整个人趴在书桌上,显得神情倦倦,浅绿坐在一旁,为文茜打着扇,院的树上,几声蝉鸣,显得干渴而嘶哑。
桌上摊着几张信纸,哥哥嫂嫂已经在归化安顿了下来,文佑已经能骑小马了,那小昱运也依依呀呀的不甘寂寞。
偷得浮生半日,文茜打了个哈欠,没有麽麽的日真是十分的轻松,要进宫选秀就得学规矩,虽说珠玛嫂嫂临走前帮她请来的容兰麽麽比较好讲话,但那些规定矩真是让文茜吃足了苦头,尤其是因为她的左腿有点曲,走路起来自然是有些一高一低的,可容兰麽麽说了:“什么都能将就点,唯这走路的仪态,必须得练,茜姑娘,你总不想被人笑话吧,还有纳喇府的颜面总要顾着吧。”
说实话,一开始文茜真没把这学规矩当回事,文茜想过,一来,以她有腿疾的情况仍要参加选秀,这上面必有什么内情,即然有内情,那结果想必已然注定,二来,留牌和撂牌,她情愿被撂牌,这样,她的命运又能回到自己的手中,虽然,不可否认,因为同十一阿哥接触比较多,偶尔的也会有一丝遐想,但这,其实真没什么的,比如说,前世的时候,文茜也常对某位有钱有貌的钻石王老五滴过口水,可那也只是女人心中的YY,还不足以让她排除万难,付诸行动去追求。
可容兰麽麽的话,却激起了文茜心中的不屈,不错,她有腿疾,可这不是她的错,一个花样的女孩,又怎么愿意因为这个而被人嘲笑,因为这个而让纳喇府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呢。
于是文茜第一次从内心里认真的听从容兰麽麽的安排,不可否认,姜是老的辣,容兰麽麽很有办法,她将那正装的花盆低鞋的跟弄得一高一低,正是配上文茜腿的一长一短。这样一来,文茜走路的仪态倒是端正了,但是因为鞋跟的一高一低,文茜抬的步那是绝对不一样的,常常一不小心就要跌倒,弄得她膝盖手肘青紫一片,每晚睡在床上,常常痛得睡不安宁,把个浅绿心疼的不行,每日里都要咒容兰麽麽一遍,就差弄个小人诅咒了。
然而,有付出必有收获,现在文茜走路,别人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她是瘸呢,还有,因为鞋跟较高的原因,那身形也显得更加窈窕,那气质可比以前高了好大一阶呢。
现在七伯母可记下了容兰麽麽,准备等过两年文织选秀的时候也请容兰麽麽教导。
选秀的正日快要到了,再加上前几天文茜有些中暑,所以,干脆,容兰麽麽就放了文茜大假,这才有了如今的浮生半日闲。
“茜姑娘,来,快来尝尝这冰镇酸梅汤。”这时,玉翠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进来。
端在手上文茜便感到那丝凉意,真舒服:“玉翠,咱家好象没有存冰啊?”
“是年大人送来了。送了好些。说是冬天在什刹海打地。打了好多。各房都有。”玉翠道。
是年山。他同文珂地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婚期就在十月份。
喝了酸梅汤。文茜立时觉得舒服多了。心里也不热燥了。将一开始踢掉地那高低花盆鞋穿好。容兰麽麽说了。在选秀结束前。她得日日。时时地穿着。让自己地脚。感觉时时去适应这双鞋。也就是说要把鞋同她地腿融为一条。算是鞋腿合一吧。
“来。浅绿。扶我一下。我再走两圈。”文茜一抬手。微笑地道。
刚进花院。却看到二虎匆匆进来。递了一封信给文茜:“茜姑娘。这是刚才有人送到门房上地。是你地信。”
文茜有些疑惑地接过信。只有纳喇文茜亲启地字样。那字倒是龙飞凤舞地。
打开一看,却是有些愣住了,直觉是有人开她玩笑,同样只有一句话:记住三年前的约定。连个落款也没有。
“谁送来的?”文茜问道。
“不知道,门房说,送信的人没说明,只说茜姑娘看了自然明白。”二虎道。
这样啊,让二虎下去,文茜也没了练走步的心思,拿着信回到书房,翻来覆去的看来好几遍,那信也没多出个字来,什么叫看了自然明白,问题是文茜如今一点也不明白,三年前?三年前不是她吧,三年前,占据这身体的似乎还是前辈。
文茜很是有些郁闷,那个穿越的前辈净给她留烂摊,先是把腿弄残,现在又整个什么约定出来,还让不让她好好过日了。
会是什么约定?
文茜又匆匆回到自己房里,拆开枕头,从里拿出一本薄薄的日记,正是当日在床的暗格里现的前辈的穿越日记。
再次从头看到尾,没有现任何有可能存在约定的人物。
对了,去问问菊娘,或许菊娘能知道些什么?
又匆匆去了东院
刚进东院,就听到一个甜甜的声音道:“仲少奶奶,仲少爷还在店上呢,天热,我把这冰镇酸梅汤给少爷送去。”
文茜看到院里,菊娘正坐在凉亭里看着昱雪练字,手里绣着帕,那亭下,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下人打扮的丫头,手里拧着个食盒,笑着很甜的样,只是头上那金灿灿的钗在阳光下很是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