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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穿(61)

随后。文茜却不由地睁大眼睛道:“麽麽。你听到我们地谈话了?”。

“我刚才就在那窗下浇花呢。”金麽麽淡淡地道。

看着屋外窗台下地花。果然。有水从那花叶上滴落。汗。之前福晋同她就在那靠窗地茶几边聊天。虽说关了窗。可那却没啥隔音效果地。而她们之间地谈话声音也不算小。这样。金麽麽可全听去了。

“麽麽,听苏麻喇姑说,是你提出要跟着我的,我记得,你对我可是满有意见的,说我朽木不可雕。”文茜好奇的问道。

“没办法,我老了,总得找个人依靠吧,你这姑娘虽然是朽木不可雕,但好在还算纯良,至少,不会亏待我这老太婆,还有,苏麻也让我跟着你,你这姑娘,外表云淡风清,可内心却也别别扭扭,有时很让人不放心。”

“呵呵,谢谢麽麽。”文茜笑着挽着麽麽的胳膊,这金麽麽总是板着脸,训她这个训她那个的,文茜虽然有时也叫苦,可有个人这么管着你,其实也是一种幸福,因为她是真正的关心你。

接下来几天,天气见暖了,文茜叫了柱,让他找个木匠来,准备着手建树屋。

那木匠手艺不错,十几天的敲敲打打下来,一栋精致的小木屋就架在了那高高的树杈间,一段木梯直通地面。

文茜在树屋里铺了厚厚的毯,那脚踩在上面很是松软,太阳光通过树叶,那点点光斑直耀人眼,春天泛困,看了一会儿书,文茜就靠在软榻上迷迷糊糊了,这时却听得浅绿在下面叫:“侧福晋,福晋那边来人传说,说请您过去,有事商量呢。”

“知道什么事吗?”下得树屋,文茜问浅绿,这丫头现在在金麽麽的调教下越来越机灵了。

“我打听过,之前,五福晋来了,跟雅娜福晋谈了会儿话,才离开,这不,雅娜福晋就派人来找你,我看,事情可能跟五福晋有关。”浅绿很有些神棍的道。

“你这丫头,现在挺能了,别多说,跟我去吧。”

绕了好一会儿,去了主院,一进门,就看到雅娜在那厅里走来走去的,一脸焦急。

“福晋,这是怎么了,生什么事了?”文茜不由的好奇,什么事让雅娜如此的着急。

“啊,文茜来了,来,坐。”雅娜拉着文茜坐下,然后拼退左右,开门见山的道:“刚才五福晋来了,是五贝勒让她来的,听她那话里,似乎顺天要出乱了,这次乡试,说是贿赂挺严重,连试题都外泄了,这还没开考,那边许多学已经在联名了,爷现在就在顺天,还是督官之一,若是出了什么差,那可怎么办?咱们要不要派个人去跟爷说说。”

原来是为了这事,文茜松了口气,道:“福晋放心,我想爷应该会有安排,这不是还没开考嘛,咱们切不可听风就是雨,反而误了爷的事不是。”

文茜那晚已经将这次乡试可能出现的问题跟十一阿哥说过了,十一阿哥还连夜进宫,具体的对策文茜不清楚,但想来应该有安排的。

雅娜想了想,然后笑道:“文茜说的也对,倒是我太过急了,也是,男人们朝的事不该我们操心的。”说着走过来拉着文茜的手道:“文茜不必多礼,私下里,就叫我雅娜吧,相国寺的桃花开了,前些天,我跟五福晋去看过,很漂亮,不若,我今儿个陪文茜去赏赏,文茜自进府以来,还没出去过吧,要多走动走动才好。”

文茜有些讶异的看着雅娜拉着自己的手,雅娜的手白,微胖,皮肤细腻,十指尖尖,从手相学上说,这是个有福之人,而自己的手却是瘦长,略带骨感,从手相学上说,拥有这手型的人,心思慎密,性情敏感,却非福厚之人哪。

看着此时雅娜笑语盈盈,此刻文茜脑海里在想,若自己跟她身份相换,自己未必有这样的大肚,难怪金麽麽曾说,自己不是当主妇的料,这个时代做主妇,先要做到一点,敞开胸怀,迎接丈夫无数的侧室和妾。

不知为何,这一刻,文茜对雅娜竟是有了一份心疼,自己无奈,她亦无奈。可文茜无奈,她可以躲在自己的院里,可以不理府里的事,至少留一份清静,可雅娜不行,她是大妇,她得做表率。

“那好啊,我还真想出去转转呢。”文茜道。

相国寺的后山是一大片桃林,每年三月份,这里桃花漫山,所以每年这个时候游客就特别多。

文茜同雅娜相携上山,处在这一片桃花浪漫里,确是能忘忧。

。。。。。。

桃花仙人进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后还来花下眠。

半读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

一阵童声自花海中传来,读的是唐伯虎的《桃花赋》,文茜不由的随着声音望去,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带着**岁的男童,这诗正是出自那男童之口。

而文茜看着那老者,却是有些惊喜,曾经台怀张氏药的坐大夫夏大夫,这个夏大夫对文茜来说亦是半个师傅。

“夏大夫。。。”文茜走了过去,却看寻夏大夫一年的苍桑,几年不见,夏大夫老多了,估计境遇也不好,那一身长袍,已被洗得白,袖口的前襟俱有破损,那边上的男孩,也一脸的菜色,衣服上也有好几个补丁,只是这男孩风骨不错,就是在这样的情况,初见生人的情况下,仍不见怯场。

“你是。。。”那夏大夫仔细打量着文茜,只是文茜离开台怀也两年多了,再说,她长得又快,变化自然很大。

“我是文茜啊。”文茜笑着道。

“你是文茜!!”夏大夫很是惊讶,然后又重新打量起文茜,才点头道:“不错。。。是文茜,两年不见,你可是变多了。”

“文茜,你碰到熟人,就聊聊,我去烧柱香,等下再过来。”

文茜点点着,看着雅娜带着她的丫头飞白离去,雅娜的丫头叫飞白,文茜的丫头叫浅绿,文茜觉得,这两丫头的名字倒是挺凑对的。

文茜同夏大夫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便问道:“夏大夫怎么来京城了?”

“唉,那年,张纸药出事,我没了生计,就去儿那里,没想去年夏天,正赶上水灾,一个村的人都没了,儿和媳妇也去了,好在,小孙孙还活着。”夏大夫指了指那男孩又道:“没法,为了活命,我又干起了游方郎中的活儿,这段时间正好在京城,今儿个天气不错,就带小孙孙来转转,顺便求个签。”

这时代,不幸的人千万种啊,不过,文茜想着她的打算,这夏大夫不正是最好的坐大夫吗,虽说她的药还没影,可她实在不想让夏大夫这么大年纪带着稚穿街走巷的,那太辛苦,连个落脚地也没有。

“夏大夫,不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文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