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浅绿抱着个瓜和两块冰来,走到门口拌了个石头,差点跌一跤,还好被金一个飞扑接住。
“我地小姑奶奶,你不知道找个人帮忙一起送来啊。”金麽麽埋怨道
浅绿喘着气,一拂额上湿透的发丝道:“前面的人都让赵奶娘支使的团团转,没个有工夫的。”浅绿道。
“浅绿,没事吧,我看看,有没有扭了脚。”文茜走到浅绿身边,看着她的脚道。
浅绿活动了一下脚脖子,不痛,便笑道:“没事,没扭到。”
这时金麽麽已经快手快脚的把瓜破开了,正是八分熟,最好吃地时候,还是沙壤的,文茜弄了几个小碗,将冰用小捶子捶碎,勺了几勺瓜壤,拌在一起做成了简易的刨冰,吃着还是挺脆爽的。
而那金麽麽也吃的挺畅快,文茜瞧着她,想着她之前那扑救地动作,呵呵,跟那足球的守门员有地一比,跟她这年纪可有些不般配,听苏麻喇姑说过,当年,孝庄太后曾秘密的训练一支女侍卫队,主要是防止有人逼宫地,文茜猜测着,弄不好,这金麽麽就是其中的一员,这样,她那身手才有得解释。
“金麽麽,身手不错哦,练过吧。”文茜有些贼笑地道。
金麽麽横了她一眼,没回话,却转身问浅绿道:“前面忙什么呢,这么不得空,平日里可是一大帮子人都闲着。”
浅绿看了看文茜,才嘟着嘴道:“听说,天热,主子爷要同福晋去羊房的别庄去避暑,大伙儿都忙着准备东西呢,说起来,那庄子原来还是礼少爷的呢。”
文茜摇摇头道:“那庄子,我们纳喇家已经出手了,那就不在是我们家的了,那可是福晋的陪嫁,你嘀咕个什么劲儿,再说了,爷的身子不好,天热,去那别庄养养也不错。”
浅绿动了动嘴皮没说话,跟着自家姑娘这些年,她似乎有些了解自家姑娘的性子,自家姑娘似乎从来不愿去争宠,或者用自家姑娘那很有禅机的话来说,争即是不争,不争即是争。其实文茜当日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一种敷衍,而浅绿却是当真了,她打心眼里认为,自家姑娘的话大有深意。
金麽麽却是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然后拿着一片瓜进了屋,同时还对浅绿道:“回屋去,十一爷来了。”
浅绿看了看那院门,没人啊,有些怀疑的看了看金麽麽,却只看到金麽麽的背影。
十一阿哥施施然的在文茜对面坐下,看着文茜正拿着的刨冰道:“这是什么?”
“西瓜冰,我在西瓜里面加了碎冰,吃着更凉快。”文茜道。
“那给我来一口。”十一阿哥说着,那手便伸过来拿着文茜碗里的勺子,却被文茜用手拍开,淡笑着塞了一块瓜到他的手里:“这种冰的对你身体可不好,你还是吃瓜吧。”
十一阿哥无所谓的咬了一口瓜,然后道:“明天,我要去羊房别庄。”
“我听说了。”文茜点点头道。
十一阿哥看了看文茜,然后道:“你没什么别地说的。”
文茜摇摇头:“天太热,你是应该去避避暑,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的。”有些好笑,这时候,她该说什么呢,似乎真没什么好说的。
十一阿哥突然的笑了,只是文茜在那里面似乎感受到了一丝的怒意。
十一阿哥伸开五指扣着文茜放在桌上那只手地五指,微微的一用力,真疼,文茜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却听十一阿哥道:“有时候,我觉得你离我很近,有时候我又觉得你离我很远。”说完,十一阿哥甩开文茜的手,转身离开了。
什么意思啊,生气了,文茜摇摇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做的还不够好吗?她可自认为自己做到了一个很标准的侧福晋样儿了,只是这人显然有些太贪心,自己付不了全部,却要别人倾心所付,这不符合文茜价值观。
第二天一早,十一阿哥和福晋雅娜就带着一干下人去了羊房,那赵奶妈也跟着去了,文茜松了口气,现在府里她最大,文茜突然有一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感觉。
不过,对于西院住的那个莫玉兰,她也很好奇,这个人在十一阿哥府里太没有存在感了,若不是时时能听到琴声,文茜甚至有些忘了她的存在。
听浅绿地八卦说,她总是在屋里织着东西,她倒底在织什么呢,文茜虽说有些好奇,可是却决没那去探望的心思,生活,各过各的呗。
这天一大早,文茜就扮了男装,带着浅绿和金麽麽出门了,心心念念的自然是她的药堂,想着,便先去的小四合院,这反正是她的嫁妆,去照应一下也在情理之中,之前那四合院一直由原来跟着她们六房地二虎和玉翠照应,还有那夏大夫和他孙子也住在那里。
敲开四舍院,那夏大夫不在,开门的是他的小孙子夏麦冬,而意外的二虎家里玉翠也在,原来是这阵子小麦冬身体有些不适,二虎又受了文茜之托要照顾好这爷俩的,所以,没事,就让玉翠来看看。
玉翠见到文茜自然很高兴,见了礼后就把文茜让进了屋,冲上茶水。
“侧福晋,我瞧着,你怎么比以前瘦了呢?”玉翠站在一旁有些心疼地道。
“没事,这回去苏州辛苦了点。”文茜道,又问:“家里还好吧,几位奶奶身体可好?我哥哥他们可有信来?还有仲少奶奶快生了吧?”
一连几个问句出来,文茜才发现,自己其实很想着娘家了。
“几位奶奶都很好,那仲少奶奶请大夫看过了,估计就这几日要生了,礼少爷那边也有来信说,马贼的活动最近消停了,这阵子挺闲,还说礼少奶奶再过两个月也差不多要生了,礼少爷还说,最好是个女孩子,这样有子有女就是一个好字了。”
玉翠一一地道来。
文茜听着也很高兴。
正说着的时候,夏大夫回来了,原来是小麦冬偷偷跑去喊地。
“夏大夫最近可好?”文茜问道。
“好着呢,前不久,还在东玉街的一家药堂里找到一个坐堂地活儿,这日子就轻松多了。”说到这里,那夏大夫又问道:“侧福晋,之前听说过你想开药堂,不知是不是还有这想法?”
文茜点点头道:“当然有,我这次找你,本来就是想商量一下药堂的事儿的。”
“那正好,我现在的药堂东家正要盘店,准备回老家,他这里药材什么的都是现成的,进货的马帮渠道也是固定的,侧福晋要是盘下来的话,会省很多麻烦呢。”夏大夫道,他这阵子正愁着东家关了店,自个儿又得继续做游方郎中,若是这两者能一拍即合,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事。
“那他有没有说要多少银子呢?”文茜问道。
那夏大夫摇摇头:“这倒没听东家说起,不过,他急着回家,想来不会太贵,要不,找个时间,我跟他先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