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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报复计划[重生](59)+番外

这句话说得非常坚定,像是一丝犹豫都没有带着,和主持人想象中的回答差了很远。

他从刚开始做主持到现在终于积累了一些经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人总会对过去有所回首,怀念过去的人或事。

却很少有人会像这位听众这样毫不留恋。

“那么听上去,就算有复合的机会,沈先生也是不会同意的哦?”

主持人只好硬着头皮接着问下一个话题,“就算对方表现的很想复合,对你表白之类的话,您会选择复合吗?”

沈灼的笑意从扬声器里传了回来,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想了想才温声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不会那样做,我也不会。”

话题终于无法继续,主持人只好祝福了两句后挂了电话。

沈灼摇了摇头,打开微信,取关了那个公众号。

夜里风大,他一直将车开回公寓的小区前,保安大叔正准备锁门。

沈灼从车窗上探出脑袋,摇了摇手,傻不愣登的喊道:“等一下等一下!让我进去再锁门!”

保安大叔认得沈灼,转身又将门推开了,招手道:“快进去!”

沈灼“哧溜”一下开着车滑进了院子,对保安大叔投去了感激的一眼,去地下车库停车了。

停好车往楼上走,电梯里信号时断时续的,一直到自家门口才到了满格。

小区设施有些老旧,楼道里灯今天似乎坏了,物业还没派人来修,沈灼亮起了手机屏当的手电筒,顺便看了一眼,发现微信里苏净丞的头像上有一条未读信息。

发信时间就是刚刚:睡了吗?

沈灼装作没看到,打开门走了进去,还没将手机放在旁边,又连续来了两条信息。

——真的睡了吗?

——能接电话吗?

沈灼换鞋只换了一只,电话就响了起来。

苏净丞到底放弃了微信沟通,或者说耐心终于用尽了,还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沈灼抬手看了看表,接近半夜一点了。

他将另一只拖鞋换号,按通了接听:“什么事?”

“刚刚蒋峰给我打电话,说白斯齐住院了,”苏净丞的口气听上去还挺紧张,恨不得揪过沈灼检查一番的模样,“你没事吧?”

沈灼斜靠在墙上,他累得慌,一个字都不想多说,连声音都没了平时跟苏净丞说话时的客气。

“白斯齐出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大半夜不让人睡觉就为这事儿?”

苏净丞感觉沈灼似乎的确是没什么事的样子,终于松了口气。又听沈灼口气似乎不太好,柔声问:“你不高兴?谁又给你气受了?”

沈灼皱了皱眉:“苏净丞,一点钟了。你还想我什么口气。”

“好了,听话,我就是有点担心。”苏净丞从来没听过沈灼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像是心里被挠了几爪子,痒得厉害。

他压着声音哄了好半天,“没事就好,你快睡吧,我去处理。”

沈灼坐了太久,感觉全身都疼,他伸手敲了敲后背,像是随口一般道:“到底什么事儿啊?”

苏净丞自然不知道沈灼从哪儿回来,但他口气里的疲倦听得一清二楚,语气放得低缓又柔和:“你别管了,我没想到那些人能弄出这么大动静,还惊动了老头子。他没找你吧?”

沈灼冷笑一声,毫不客气道:“刚退下来那个?我哪有什么机会见他?”

苏净丞不知道沈灼今天怎么像是吃了炸药似的呛的厉害,但他发现自己碰着沈灼这样的口气也语调也硬不起来。

苏净丞想象了一些沈灼皱着眉头接电话的表情,心里痒得要不是现在隔着两块大陆,恨不得立刻把沈灼压身子/下面。

事出紧急,门口秘书过来叫苏净丞开会,苏净丞朝秘书示意了一下,又对着话筒说了两句。

“好了,别气。”苏净丞语气带笑,调侃似道,“宝贝,你要是想见,以后我带你去见见他。他肯定很欣赏你这种年轻又上进的小伙子。”

沈灼没应他,电话里也没吭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苏净丞也不恼,笑了声道:“不闹你了,我准备提前回来,到时候你来接我机吗?说真的,沈灼,我想你了。”

沈灼刚刚洗漱完,拿起电话时正对着镜子看嘴边有没有牙膏沫。

他面无表情的听完了这一句,接着露出了一个莫测的笑来:“行,到时候,我给你一个惊喜。”

苏净丞挺高兴,又亲昵的说了几句,在沈灼明显的不耐烦下才挂了电话。

沈灼回到卧室,看着窗外的沉沉夜色,翻出手机通讯录,给岑今去了条信息。

“你说沈非和苏净丞三叔是同性伴侣,有证据吗?”

作者有话要说:苏渣渣:宝贝贝我要回来了你想我吗?

沈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给你个全家举报大礼包?

白被救这件事……按照医学来说,有待商榷,需要考虑各种医疗措施和失血范围,但是文学作品嘛→_→作者菌叉着腰给了你们一个么么哒!

这章有没有觉得沈灼灼的地位在慢慢上升啦~距离产生美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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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电话震了几下,岑今一看就是没睡着,几乎是秒回道:“怎么,你不相信?”

沈灼没搭理他这句话,拿着手机回到卧室,把自己陷进大床里。

很软,舒服而充实。

沈灼低低的喟叹了一声,在拿过手机看,岑今果然已经发来了好几张照片。

他点了几张查看原图,照片看上去都是偷拍的,角度不太好,但是也勉勉强强能看清照片上人的面容。

其中的一人在他记忆里已经非常模糊了,但从童年到看见这几张照片为止,那个人的脸似乎没有怎么变化,看上去还是依旧俊朗,像是岁月从来仁慈,未曾对他留下痕迹。

沈灼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被生活压弯了腰的母亲,只能以不断殴打他来发泄内心的痛苦的,却还是养大了他的母亲。

这是他的童年,而这两个人却都已经不在了。

沈灼想摸一支烟来抽,但烟盒又是空的,他今天抽了两盒,自己都觉得不能再抽了。只好呐呐的收回了手,将视线投放在照片里的另一个人身上。

那个男人他倒是很眼熟,经常出现在总电视台的大型晚会名单上,又同时担着宣传部的要职,跟苏家老爷子出席过不少重要的会议。

照片里的两个男人都是家居服,在客厅里拥抱亲吻,甚至还有几张限制级的图片,苏家三叔埋头在沈非身下,而沈非仰着脸,面色迷离又恍惚。

和他们呈现给其他人的形象不同,照片里的两个人之间暧昧而亲昵,宛如热恋的情侣。

沈灼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恶心的错觉,只能坐起身来,他干呕了几下,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只是滞涩的厉害,怎么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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