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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人间地狱(110)

我抓着他衣领。没说话。

他直笑,然后将我所需要的内衣内裤,一样的拿了几套放入了推车内,对我的尺寸早就了然于心,根本没问过我。

这次我们身边都没带人,他也没有带人,所以必须的生活用品都是需要亲自购买的,不过我看他买的东西,和所购买的份量,似乎好像要在这里常住。

直到付款时,我才发现车内他还放了几包小零食,是我以前爱吃的豌豆,我看了他一眼,小声问“不回去吗?”

身后有人要从收银口出去,他将我护在怀中,给人让路,低声问:“你想吗?”

我停了几秒,然后摇头。

他摸着我脑袋,带着我随着队伍移动,他说:“想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吗。”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堆平凡夫妻身上。男人手上提了很多东西,女人怀中抱着孩子,两人相互靠拢着,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悄悄话,双方脸上全都是开心的笑。

孩子似乎是受了大人感染,不断挥舞着双手,出声大笑着,就他们头顶的光都变得温柔不少。

直到那对夫妻走远了后,沈从安才看向我问,笑着问:“这样的生活不是很美妙吗?”

我抓住他衣襟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选择沉默。

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很快就轮到我们结账了,沈从安从皮夹拿出一张卡递给了收银员,在他低眸签完字,将笔还给收银员时。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将他身后发呆的我,从付款的通道内牵着走出来,有不少人往我们这方看,大约是因为沈从安出色的外表。

可他似乎都没注意到那些视线,只是低声询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其实我根本没有在想他话,脑袋至今都是放空的,不过还是跟上节奏,随便回了一句:“红烧肉。”

他笑了,大约又在笑我是个肉食主义,他没说话,只是一手提着东西,一手牵着我往地下停车场走。我就那样完全依赖性的跟在他身后,什么都不需要做。

好像,唯一需要思考的,就是跟着他不丢就好。这样的生活,真让人觉得如梦如幻。

晚上都是他在厨房忙碌,而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的是财经新闻。说的不过是这几天股市上的问题,我心不在焉的看着,时不时回头去看厨房内的沈从安,又发呆看向电视屏幕。

在心里想。他这是在温水煮青蛙?这太不像沈从安了,可他却又真实存在,少了那么一丝不可靠近,遥不可及。

突然间,我发现,我们都平凡了好多,逛超市,回家做饭。吃饭睡觉,平凡的好像一对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夫妻,再也没有杀戮与血腥横在我们之间。

可想到这里,我又只能冷笑。

晚上时,沈从安正在翻阅着装修杂志,我从浴室出来,爬到床上后他便自然而然的搂着,然后指着一页杂志问我:“这种风格怎么样?”

我疑惑的问:“你要买房子吗?”

沈从安笑着问:“难道不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吗?”

我还是没说话。只是默默看了一眼页面上的装修风格,白色田园为主,很温馨,女性都喜欢。

他在迁就我。在这方面他都很迁就我。

我说:“可是装修要好久。”

他说:“嗯,有装修好的,付款入住就好。”

我趴在他胸口,小声说:“好啊。我都可以。”

他吻了吻我额头。

正当我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时,放在床头柜上的响了,我起身去看,来电提醒上显示乔秘书三个字。

沈从安也看了一眼。不过他没有说话,只是收回视线继续翻着手上的杂志。

我想了三秒,手指在那通电话上摁了拒接键,然后重新窝进他怀里眯着眼睛。

没多久。沈从安的也跟着响了,他连看都没看,视线仍旧停留在杂志上,只是从床头柜上拿了起来,随手往一旁盛满水的花瓶里丢了进去。

在水里持续响着,可响了好久,终于恢复了安静,没有了声响。

沈从安的手落在我头上,他说:“睡吧。”

我嗯了一声,安心地靠在他怀里继续休息,而他还是在翻着杂志,屋外不知道何时下起了大雨,淅淅沥沥的,听起来就像一只催眠曲。

到半夜,等我再次睁开眼时,身上暖烘烘的,我整个人被沈从安抱在怀里,手被他放在胸口取暖。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们两人。

下一更八点半

第123.诅咒

过了两天我和沈从安搬去了新家,去新家那天,沈从安在厨房洗着碗筷,我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吃到一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便打着赤脚蹬蹬蹬走到他面前,朝他伸出手说:“把你皮夹给我。”

他看向我,问做什么。

我说:“你给我。”

他用眼神示意我在卧室的大衣内,我又蹬蹬蹬跑了回去,从他口袋内翻出他的皮夹,然后又走到他面前。当着他的面,将他皮甲内所有卡全部用剪刀剪掉,然后剩下两千块钱现金,我拿了一千五。剩余五百塞在他口袋说:“这两个月里,你必须养我。”

他笑了,笑着问我:“玩这么大?”

我说:“不然都不用上班,每天待在家里看你煮饭菜?”

沈从安似乎觉得这句话有道理。他将手上的碗擦干净后,用干燥的毛巾擦拭着双手,很认真的说:“看来,我明天就该考虑该找怎样的工作养活你。”

我说:“总之。现在我们两个人身无分文,不工作就没饭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忧心忡忡说:“沈先生,你要加油啊,赚钱养家的压力会很大。”

正当我说的津津有味时,他忽然缓步靠近我,我满脸警惕的看向他问:“你想干什么?”

我一直被他逼在墙角处,我以为他是想要来抢我留下的钱,当即便死死护住,可谁知道他只是撅起我下巴,轻轻含住了我的唇,然后一点一点吻着我,从浅到深。

好久,他突然笑了,笑声如三月里清晨的风,温暖又迷人,他说:“怎么办,压力还真大呢。”

说完,他指腹在我唇上轻轻一擦,忽然将我整个人一扛。我抱住他脖子,大叫,人便被扛到了床上。

可第二天,当我们两人相互分开时,我没有去找工作,而是打了一辆车去了一家药店,买了一盒的避孕药,在路上买了一瓶矿泉水,将药狠狠喝了下去。

然后,才擦着唇上的水,开始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一直在外面晃荡到下午六点,觉得是时候回去了,便随手在路边买了一份报纸回了家,可刚到门口,刚想用钥匙开门,身后突然有只手捂住了我唇,将我往后一带,我刚想挣扎,身后的人忽然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别怕,是我。”

我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刚想说话,可沈从安对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他没有朝我解释太多,牵着我便朝电梯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