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勉只能将她禁锢在怀里,一遍一遍说:“杉杉,你冷静点,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
正当病房内乱成一团时,谭曹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也不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电话结束后,谭曹迅速走到宋勉身边,低声说:“宋总,杉杉小姐的父母回来了。”
宋勉动作一顿,连同他怀里的肖杉也僵硬住了。
宋勉皱眉问:“怎么回事。”
谭曹说:“y市那方的警察救出来的,现在二老已经往医院这边赶了。”
谭曹的话刚落音,门外便传来肖杉母亲的哭声,紧接着两个身影从门外蹒跚的冲了进来,肖母便将肖杉搂进怀里,哭着问她孩子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间就流产了。
宋勉怕肖杉再次因为孩子的事情而激动,赶忙将肖母拉开,转移她视线问:“妈,您怎么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肖母还在为了肖杉流产得事情伤心,老泪纵横问宋勉孩子是怎么回事。
宋勉解释说:“杉杉听到您二老的消息太着急,赶回去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肖母一听女儿流产竟然还是因为自己,哭得更为大声了。
宋勉并没有时间在这里听肖母大哭,而是低声询问:“妈,您那边是怎么回事?绑匪没有伤害你们吗?”
肖母哭着摇头说:“他们没有,警察一来他们害怕就把我们放了,所以我们现在才能安然无恙回来。”
宋勉重复了关键两个字:“放了?”
宋母哭着说:“是啊,亏我们运气还算好,如果不是他们放了我和你岳父,估计我们就回不来了。”
宋勉压下心里的情绪,对肖母和肖父说:“爸妈,现在杉杉需要休息,我让助理先送你们回去。”
肖母还想说什么,谭曹立马走了上来对二老说:“我送您回去。”
二老还想说什么,谭曹便拉着他们走。
他们离开后,宋勉对我说:“舒尔,这边没你事了,你先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转身想走,坐在床上的肖杉突然说了一句等一下。
我回头去看她。
肖杉说:“宋勉,她不能走,她必须接受调查,我可以肯定这场车祸和她有关。”
现在的她已经冷静下来,语气也逻辑分明了很多。
我看向宋勉,宋勉皱眉,他看向肖杉说:“舒尔是你最好的朋友,她怎么可能害你?”
肖杉说:“你不信我?”
宋勉说:“不是,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怀疑舒尔,毕竟她和你是好朋友,你可以怀疑任何人,都不应该是舒尔,这让我很意外。”
肖杉冷笑:“那是因为她恨我。”
宋勉反问:“她为什么要恨你?”
肖杉的话几乎到了嘴边,可她又咽了下去。
宋勉见她说不出来,便不再管肖杉,对我说:“舒尔,你先回去。”
我点了点头说:“好,那我先回去了,宋总。”
我转身就要走,可还没走到门口,门外便出现两个警察,我愣了一下。
警察站在门口问:“哪一位是陈舒尔陈小姐。”
我说:“是我。”
警察说:“我们怀疑肖小姐的车祸和您有关系,麻烦和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宋勉听了这话,朝我这方走了过来,对警察说:“是不是弄错了。”
警察说:“和肖小姐相撞的那辆车上的司机,说此事受陈小姐指使。”
宋勉看向我,我也侧脸看向宋勉没有说话。
宋勉对警察说:“这件事情麻烦您调查清楚,因为陈小姐和我的太太关系非常好,希望别存在误会,伤害到她。”
警察说:“您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与此事有关的任何一个人。”
宋勉说:“麻烦了。”
警察便对我说了一句:“走吧。”
我没有拖拉,随着警察离开。
肖杉嘴角带着痛快的笑看向我。
到达警察局后,对于警察的审问我没有承认也没有辩解,无论警察怎么拷问我都是沉默的坐在那里,一句都不说。
审问我的警察,被我的态度惹得恼火,可他又不能对我怎么样,便暂时结束审问将送去拘留室。
之后几天我都是如此的态度,宋勉带着律师来了警察局来看我,当时他站在铁门外看向坐在铁门内的我,等警察将门打开,他带着律师一言不发的走了进来。
等警察离开后,他看向我说:“为什么不辩解。”
我说:“你让我说什么。”
他说:“这件事情我不觉得会是你做的,你和杉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这话你应该去问她。”
宋勉见我态度始终不温不火,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问我:“还是不决定说是吗?你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警察是可以定你默认。”
我说:“随便。”
宋勉没想到我这么倔,他有点恼了,眼睛里一片阴郁,可他还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继续温声说:“我给你带来律师,他可以为你保证自己的利益,舒尔,你”可以不相信我,可你必须相信她。”
他抬起我的脸,强迫我看向他说:“知道吗?”
我还是没有说话,沉默的和他对视着,他手从我下巴处离开,将律师留给了我,转身离开了这里。
律师看向我说:“陈小姐,从今天起,我是您的辩护律师。”
我说:“你不用替我辩护,我不需要。”
律师说:“陈小姐,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毕竟这不是游戏,如果你不配合,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而且是刑事法。”
我说:“不用。”
大约律师是没见过我这样不识好歹的人,脸色一变,冷哼一声说:“恕我无能为力了。”
他转身就走。
律师离开后,拘留所又变得安静无比,我望着那扇紧锁的铁门,轻笑说:“你是谁,很快就有答案。”
第028.你为什么不去死!
宋勉离开后的那几天,我依旧沉默不语,没有辩解,而那个撞了肖杉的司机依旧一口咬定是我指使的一切。
警方收集的证据中,确实全部证实是一场蓄意撞击。
警察又给了我一天时间,他说如果我再不说话,或者不辩解不认罪,便将我的沉默认为默认。
这是赤裸裸的恐吓,可我还是笑了两声,依旧沉默。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到最后一天时我等的那个人还是没有来,倒是等来了肖杉。
肖杉刚流产,脸色依旧苍白,这个孩子对于她来说打击应该是不小心的,从她眼眶下的黑眼圈就可以得知,而且短短几天时间她瘦了好多。
当然此时的我,在她眼里自然是狼狈万分,几天的牢狱之灾早就让我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冷笑的欣赏我现在的狼狈,她说:“过得好吗?这几天。”
我坐在冷硬的床上,笑着说:“非常好,没想到现在你还顾忌姐妹情谊来看我。”
她见我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笑的出来,气得直接将手上那碗用来装模作样的粥砸在我脸上,浓稠的液体从我脑袋缓慢流下,我没有动,更加没有去擦,如一座雕塑一般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