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着声音看过去。见是他,又转头来继续投喂缸内的金鱼,沈从安走了进来,音素立马走到他身边,有些慌张的解释说:“我是来找舒尔认错的。”
沈从安握住她手说:“她这几天心情不是很好,胡言乱语了什么。别介意。”
音素从来没想过沈从安会对她这么温柔说这些话,脸色当即便是一红,典型的幸福小女人的状态。
沈从安看到桌上的礼物,便伸手将手镯从盒子内拿了出来,他坐在我身边后,握住我往金鱼缸内扔鱼食的手。将那镯子套入我手腕后,笑着打量说:“嗯,挺配你肤色。”
音素听到沈从安夸奖,当即便很开心说:“我也觉得,这是我奶奶传下来的,本来是想给两个孙女的,可我姐姐在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所以剩下了这一只。”
沈从安听到音素的话,笑着说:“这个礼物有点贵重了。”
音素赶忙说:“不贵重,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和舒尔带一对手镯,就同为姐妹了。”
沈从安将脸侧向我。温声说:“音素都这样大度了,难道你没有表示吗?”
听到他这句话,我笑着说:“有啊,当然有。”
我说完,便起身走到化妆台拿了一副项链,递给音素,音素有些受宠若惊了,可沈从安脸色有点白了。
音素看到那副项链后,便惊呼了一声好漂亮。
我笑着说:“是挺漂亮的,给你的回礼。”
我丢给她后,便继续坐下,给金鱼投食。
沈从安说:“这副项链看上去有点旧了。换过一条新的比较合适。”
我说:“我没新的了,这条够新了。”
沈从安没再说话。
音素大约不知道,那条项链是沈从安在二十岁时,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而且是他亲自设计的。
她知道应该会特别高兴。
音素当即便开开心心给自己戴上,还问沈从安好不好看。沈从安自然笑着没说话,只是起身去了我梳妆柜又另外挑选了一副最贵的,对音素说:“我觉得这条适合你。”
音素看到沈从安亲自挑选的那条,当即也有些为难了,大约不知道该接受哪一条才好。沈从安笑着为她决定说:“我给你带上。”
服务如此周到,这可不是以前待她的沈从安。她自然高兴的点点头。沈从安便来到她身后,将我扔给她的那条项链取了下来,将他挑的换了上去。
换好后,音素又问沈从安好不好,他自然笑着说好看。
当两人柔情蜜意的对视时,我将那条被沈从安换下来的项链扔到鱼缸内。沈从安看到后,便对音素说了一句:“我有两句话要和舒尔说。”
音素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点头说:“那我在外面等你。”
沈从安嗯了一声。
音素离开后,沈从安便立即钳住我扔鱼食的手,他说:“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如果下次让我再知道你和音素胡说八道。我剐了你皮。”
我停下动作看向他,冷笑说:“你剐啊,剐了我最好。”
下一更十一点半
第090.态度
那天我和沈从安不欢而散后,过了几天李琦来找我,大约是给我解闷的,他竟然带了两根钓竿带我去外面钓鱼,我闷着也是闷着,便随他去了,我们两个人在野外钓鱼的时候,李琦便坐在我旁边嗑瓜子。
李琦见我人虽然是在钓鱼,可整个过程中只是望着水面发呆,便用手在我面前挥了挥,我一把便抓住了他的手,李琦被我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他赶忙要缩回去,可我还是死死抓住,我对李琦说:“你想不想试试谈恋爱的滋味?”
“什么?”李琦不是很明白的说。
我说:“和我谈恋爱怎么样?”
李琦如一只炸毛了的猫,瞬间就跳了起来。他鬼叫着说:“算了吧!大姐,上次那一回事,老板都对我阴阳怪气了不少天,我差点以为他要动手杀了我。你可别来坑害我,我还想活长久点呢。”
他说完这句话,又一手捂着胸口,瑟瑟发抖说:“而且。而且,人家还是童子身,你可不能对我有想法,这是犯罪的。”
我刚喝了一口水,可听到李琦这句话时,我口中的水直接噗嗤了出来,整个人便坐在那里剧烈咳嗽着。
咳嗽了好久,等我终于缓过神来后,我对李琦打量了几眼说:“讲真的,你这童子身你打算保留多久才奉献出去?难道你想一直当老处男?”
李琦有点羞涩,食指和食指相互在心口戳着说:“人家,人家……”他突然非常不好意思的跺了跺脚,我感觉我身下这块土地震了一震,他满脸羞红的一甩手,一跺脚说:“哎呀,你这死鬼,人家家不知道啦!”
啦……
我真怀疑李琦是个基佬。
我想了想,如果他是个基佬就更好了,让他去跟音素抢男人,我也甘心啊。
我唉了一声。叹了一口气,便继续看着平静的湖面钓着鱼,李琦逗完我开心后,也恢复了正常,随着我一起坐了下来,钓着钓着鱼,李琦在我身边说:“有时候人活得简单会比较好,活得简单了,想法就简单了,去想太多都是假设,其实是很没意思的,总有一天,船到桥头自然会直。”
我盯着飘着水草的湖面说:“你在教我怎么做人吗?”
李琦盯着自己的鱼竿说:“这一直是我做人的想法。”
我说:“可惜,人有太多欲望了,一旦欲望变得多了,想法就不可能简单。”
李琦没在说话。
之后那几天,我和李琦都去外面钓鱼,甚至没有经过沈从安的同意,李琦本来不想陪我的,可见我不高兴。大约也是知道我不想回去面对音素,他也只能陪我。
连续吊了四五天,有一天晚上我和李琦因为在野外野炊,两人喝了不少酒,便在外面折腾到凌晨三点才回去,等我到达房间后,人是晕的,本来想直接去浴室洗个澡,上床睡觉,可才将灯光给打开,便看到沈从安正坐在我房间,他手上正拿着音素送我的镯子把玩着。
那镯子在他们离开后,我就扔到了一旁,没有理过。
我当做没有看到沈从安,我行我素的当着他的面将衣服全都剐掉,然后便全身赤裸的从他面前经过走去了浴室。等我再次出来后,他人依旧坐在那里。我擦着头发到达他面前,直接从他手上将那镯子抢了过来,然后往地下一扔。
那镯子是水晶材质的,扔在地下后,自然无可避免的,摔成粉碎,我转身就要走,沈从安从后面拽住我,钳住我下巴,满脸阴冷说:“你现在什么态度?什么脾气?”
我丝毫不惧怕他,现在我真的一点也不惧怕。我冷笑说:“你什么态度,我就什么脾气什么态度。”
沈从安掐住我下巴的手越来越紧,他说:“你这恃宠而骄的脾气必须给我改改。”
我无惧他的眼神说:“我不该你能怎样?”
他被我气得直接将我往床上一推,摁住我肩膀控制住我双手说:“陈舒尔。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