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薄情犹未悔(151)

韩秦墨脸上凉薄的笑意越发大了,他对裴誉说,“你调查了景家。”

裴誉有些担心看向我,,面对韩秦墨的发问,只是语气理所当然,“我把阿含交给景家,自然会查清楚景家所有一切。”

韩秦墨松了松袖口的扣子,“你会后悔今天这个愚蠢的行动。”

韩秦墨将西装从身上脱了下来,将我从吧台那边强势拖了过来,罩在我身上,眉眼淡淡道,“穿成这幅摸样,经过我允许了么?”

裴誉眼神里动了两下冷光,韩秦墨却笑得仿佛风月场所,佳人相陪的人生乐事一般,毫无异样感,风轻云淡的很。

他揽着我离开了酒吧,在转身那一刻,裴誉再也没有说出任何话来挽留我,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随着韩秦墨的脚步而移动。

他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在这样大风冷雨的夜里,丝毫不惧怕冷。

门口适时停了一辆黑色的车,里面司机快速从驾驶位上下来,急忙将一把黑色的伞撑在韩秦墨头上,而韩秦墨却只是淡淡,道,“我来。”

司机将那把伞递给了韩秦墨,他将我紧紧裹在衣服里,防止换伞期间,有任何一滴雨飘落在我身上。

我感觉自己被他有种宠爱的味道包裹着,心却冷的结了霜,越是这样觉得,越是想着韩秦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还债,这个债还是我不知道的因。

司机拉开车门,让我和韩秦墨坐入车内,车内开着暖气,全身毛孔像是死命呼吸一般,想要将自己几乎给暖热。

韩秦墨摸了摸我冰冷的脸,皱眉问,“冷吗?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穿成这样。”

我双手紧紧揣住他衣服,似乎这样才能让我保持一切冷静头脑,面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实。

他揽着我,将我手放在他胸口暖热,我很安详靠在他心口处听着他心跳的声音。

他下颚抵在我头顶,呼吸悠长,他说,“阿含,你最想要什么。”

我没想到他既然会问我这一个问题,我表情特别的麻木,只是动了动眼眸,“现在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车子引擎声发动,将我们两人的对话模糊了音量,我靠在他胸前,斜眼看向窗外雨滴滑落在车窗上,仿佛像是眼泪一般,肆无忌惮流了出来,在车窗上滑出泪渍。

他说,“你就像我体内时效一辈子的毒药,在冷静中保持着冲动,在冲动中保持着不安,慢性的毒药,细水长流的痛楚,我的冷静总在毒性发作期间,崩溃的无以复加,他会让我厌恶这样的自己,挣扎太多,勇敢不够,你给的,总是让我无尽的烦恼,明明知道解药在哪里,却任由自己懦弱沉沦,阿含,人都是自私的,明明排斥,却为了自己贪欲私自占用。”

记得这是他对我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之后却是无尽的沉默镶嵌在其中,拔都拔不出来。

墨墨最后一段话,怎么赶脚有种歌词的错觉感,一定是我想错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可缓缓矣 (二十八)

他沉默了良久,让人以为谁都没有话开口,车平稳行驶这,前面司机面无表情开车。我们后面的异样,一点也影响不到他职业道德,慢悠悠的,跟个老爷车一样,我真希望此刻车能够以飞机落地的速度行驶着,就算将车内的人颠簸的四处晃悠,我也没意见。

只是天不遂人愿,这一刻仿佛静止了,我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这是在像我表白吗?”

韩秦墨将视线移到我脸上,看了我好半响,让我一度以为自己自恋的毛病又开始犯了,被他眼神看的心理有些犯晕。

他见我一脸紧张的模样,缓了缓神情,许久才道,“原来我铺垫了这么长,你才听出来。”

我心仿佛漏了一拍节,脸依旧挨在他心口,伸出手摸了摸他心跳,发现很正常。也没有想象中恋爱时速加快的,我将他推开,有些怀疑的说,“你为什么不心跳加速。”

“为什么要加速?”

我解释说,,“通常恋爱的人,在遇到重大波澜的事情,或是表白之时,心跳都会比平常心跳快了两倍不止。”

“所以呢?”

“你说你喜欢我这件事情,我不能现在就苟同。”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你了。”

“……”

我据理力争,道,“刚才不是像我表白说喜欢我吗?”

这话刚落音没多久。韩秦墨才悠悠,道,“你揣摩错了,我并没有说喜欢你,只是不讨厌而已。”

他说完,便又为我紧了紧身上的西装,我头上犹如一直乌鸦奔腾而过,想着自己是不是真想错了。

在脑海里细细思索一番。发现自己听错,那果断是自己想错了,他并没有将我送回景家,而是带到他公寓,一开门,一个小家伙就从我面前小旋风一般奔腾而过,直往身后男人身上扑腾,定睛一看,才看清楚原来是墨墨。

韩秦墨低腰抱起了它,摸了摸它的毛发,墨墨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向他,似乎是想要从他那里讨要到什么好处。

韩秦墨却将狗扔给我,道,“它饿了。”

墨墨大概很长时间没见到我了,面对我有丝陌生。望着我愣了一小会,立马像是记起什么似的,摇晃着尾巴抬起头来舔着我的脸。

声音里有着快乐的叫唤声,我望着它兴奋的模样,忽然觉得,能被一只狗记住感觉也是这样的好,我轻柔的抱着它。

它的头在我衣袖上乱蹭着,韩秦墨站立在门口静静望着我们,我抱着它,墨墨却始终不肯从我身上下来。

韩秦墨说,“自从剩下它,它有些害怕一个人。”

他一说,让我心里一滞,牵了牵嘴角,道,“是吗?连狗都害怕寂寞。”

我见墨墨抱了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房间里的摆设没有半分变动,甚至连我走的那天,随便扔在茶几上的小熊水杯都没有移动半分。

韩秦墨一抬手将门轻轻一关,他没有再和我说话,转身去了自己房间,他离开后,我反而觉得自己轻松了一些,从沙发上抱着墨墨站了起来,四处观望着,走到我曾经睡过得房间开门而入,里面亮丽如新,不一样的地方,多了一个大衣柜,里面全部都是没拆吊牌的衣服,甚至连女生全部都要用的东西,一样不漏都有,记得以前和韩秦墨住在这里的时候,因为只是一个狗保姆,而且韩秦墨这栋公寓都只有他一个人偶尔来睡了一两晚,说的上,算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共沟沟扛。

我曾和他说,自己如果要是有栋这样宽敞的房子,首先第一个就要在自己房间摆放一排大衣柜,里面放满了没拆吊牌的衣服,公主裙,泡泡裙,小洋群,甚至是波西米亚裙,一样都不漏,这样的话,一睁眼就会让自己觉得,这些衣服都是宠爱所幻化的。

上一篇: 爱是人间地狱 下一篇: 彩虹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