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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犹未悔(177)

他伸出手狠狠抽了陈青禾一巴掌,她单薄的身体像是纸片一样飞了出去,直接就摔在了床上,头发被打散乱下来,她躺在床上半响没动作,只看见她乌黑散乱的头发遮住了脸,景向荣却像是疯了一样,冲上去就要去掐她,一边掐一边骂道,“老子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陈青禾,我爱你这么多年,得到的是什么?被背叛!孩子还他妈不是老子的!我也是男人,这绿光罩我都快冲顶了!你对的起我对你感情吗?!你这婊子给我去死!去死!”

陈青禾死死挣扎着,一边声嘶力竭道,“景向荣!我嫁给你这一辈子是最愚蠢的决定!当初向安死我真该跟着一起去了!跟着你这没用的男人一辈子受折磨!你除了能够给我那些所谓感情还能给我什么!不是我不愿意给你生孩子!而是你有那本事生吗?你连孩子都不能生!你还当什么男人!你就是个废人!废人!我为你守了一辈子的活寡!这代价还不够大吗?!”

陈青禾挣扎着说出这翻话后,景向荣更加像是疯了,将陈青禾往死里掐,他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他想毁灭一切。

陈青禾甚至连挣扎都挣扎不了,只看见她身体难耐小动作的挣扎着,我想要起身,后背却插了一身的碎玻璃片,每动一下,简直如刀割。

我努力往外面大吼道,“有人吗?!来人啊!杀人了!要杀人了!”

一直在外面不敢进来的仆人,见里面似乎真的闹大了,不得不找几个年轻力壮的保镖来拉架,几个大男人废了好大劲才将陷入疯狂地景向荣给拉开。

拉开后,陈青禾还不死心捂着脖子,憋紫了脸,满身狼狈死死攻击着景向荣,“你有本事来杀我啊!杀了我一了百了!和你个没用的男人生活简直是一种折磨!昨天不是打我打的起劲吗?!继续啊!你杀了我啊!来杀啊!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注定没用到死!”

昔日恩爱的夫妻,变成如今这模样,恨不得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一句一句像把刀,尽往对方戳心窝子,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已经血肉模糊。

本来被扯开的景向荣通红了双眼,他面目狰狞的想要挣脱掉那几位保镖冲上去,我想,先前那一刻他或许没有真的想要杀过陈青禾,可这次他却是铁了心要杀了她吧。

好困啊,终于完成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十九)

昔日恩爱的夫妻,变成如今这模样,恨不得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一句一句像把刀。尽往对方戳心窝子,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已经血肉模糊。

本来被扯开的景向荣通红了双眼,他面目狰狞的想要挣脱掉那几位保镖冲上去,我想,先前那一刻他或许没有真的想要杀过陈青禾,可这次他却是铁了心要杀了她吧。

我不知道陈青禾和景向荣这段婚姻走到这一步算不算悲哀,但今天这一场厮杀,显然将她们夫妻情分全部抹杀。什么东西杀人于无心,而且不见血,不见刀刃,却无比伤人?

是人心。

人心狠于一切。

当几个保镖将发疯的景向荣扯开之时,他挣脱不开,忽然双眼通红,望着陈青禾发出一声嘶吼,那样的嘶吼仿佛要将心都吼碎了,仿佛是死亡的动物,面对失去的东西发出的哀嚎。

而陈青禾居然就那样倒在床上,头发散乱哭了起来,景向荣打她时。她没哭,互相怨恨之时,她没哭,她手中拿着鱼缸扣在景向荣脑袋上那一刻,更加没有哭。

却在一切都将结束,所有的一切,她的委屈,她的不甘,都将远离她之时,她却哭的仿佛世界崩塌了。

她为了什么哭?大概在为这段婚姻,也或许为景向安哭。

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缅怀死去的景向安。

我躺在地上。忽然全身感觉不到疼了,只是想,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形状如何?脾性怎样?为什么没有东西对症下药。

我感觉自己后背湿湿的,动了两下去摸,发现手指上都是血。

然后眼一晕,就晕了过去。

昏过去那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幻觉还是怎么。我斜着眼睛,望见打开的门外走来匆匆的脚步声,他蹲在身前,有双手在我脸上停留,指尖温暖如春,鼻尖茶香味悠长。

我知道这个味道,很久以前就知道。

我挣扎着喊了一句,“韩秦墨……”

他手指一颤,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回归了平静,我疼得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也是被一阵疼痛弄醒的,后背像是插了无数把尖刀,我想动,然后一双带着手套的手将我一按,说了一声,别动。

下一秒。一声叮咚,玻璃碰撞铁盘的声响。

我疼得全身是汗,后背的汗水流到伤口,刺啦一下的疼,声音微弱道,“医生,您是不是忘记给我打麻药了。”

我想要抬头,却发现头顶一盏巨大的手术光,刺得眼睛生生疼,那医生冷静回答我,“打了。”

我说,“那为什么我还这么疼?”

“还知道疼就好。”

我觉得声音有些不对,刚想回头一看,一只手就将我头给按趴下了,“别动。”

另一个声音响起,“消毒液。”

我斜眼正好看见一双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伸了一瓶消毒液过来,当最后一声玻璃碰撞铁盘的声音落地后。

就有两个护士要将我衣服全部脱掉开始包扎,那个熟悉的声音已经抢先一句,道,“我来。”

这个时候我终于听出这声音是谁的了!韩秦墨怎么进来的!

我被人小心翼翼扶了起来,要帮我脱衣服,回头一看,里面站了两个男人,两个护士。共在何血。

其中一个带蓝色帽子的男人将口罩摘下来,露出脸,对我友好一笑,转脸对另一个带口罩的男人说道,“还是我来吧,我是医生比你专业。”

他说完一顿,声音里明显含着笑意道,“你这小子不会连这个醋都要吃吧,就算你女人脱光衣服躺手术台上,是男是女其实对于我来说都跟一只剃了毛的兔子一样普通。”

那个男人没有理他的调笑,接过护士准备好的纱布走到我面前,“出去。”

没有多的废话,只是显然那调笑的男人也没有在自讨没趣,只是笑着拍了拍他肩,道,“这么多年来,还是老样子,跟你开玩笑,简直是好生没趣,纱布还记得缠吧?记得缠好之前做最后一次消毒,预防伤口感染。”

等所有人都出去后,手术室只剩我和他,我睁着眼睛看到口罩外面那双狭长的眼睛,没有多余情绪。

甚至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手中拿着一把剪刀剪着我后背之上的衣服。

他指法轻柔,可我却还是感到痛,皱着眉冷汗冒了出来,声音像是装满了沙子,我说,“韩秦墨,你等会儿轻点,你技术过关吗?我觉得你一个商人没有专业水准,还是将那医生喊回来吧,其实我不会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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