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薄情犹未悔(25)

他语气显得有点不正经和轻佻,他说,“阿含,阿含,很好听的名字,原来你叫阿含。”

这个名字我从裴誉嘴里从小听到大,没想从一个陌生人嘴里念出来,竟然那样婉转动听。

他说完,不顾我的惊讶和挣扎就抱着我离开这里,我真是被这祖宗给吓着了,他简直是将我从十八层地狱,直接踩到幽冥司。

我擦,我擦擦擦!老子有几个心脏够他这样吓!我是有节操的女人啊!我是有节操的女人啊!他这样抱着我,我是要遭人口诛笔伐的!会被人骂毁三观的!放在天涯,我就是被天涯那堆姑奶奶人肉的份啊,这祖宗是要陷我于不义啊!

第二十七章 情两难(三十四)

我心里简直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我在韩秦墨怀中哇哇大叫,手舞足蹈的模样,完全就像是一副强抢民女的模样!

我说,“我没残!你先放我下来!”

韩秦墨不管不顾的说,“这还没残?你要怎样才算残?”

“我只是手受伤了!你这样抱我!我会被别人千刀万剐的!”

韩秦墨理所应当说道,“我抱我未婚妻的妹妹,别人为什么要剐你?”

我说,“韩秦墨,你大爷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自古以来!有谁抱姨妹子,没被炮轰的!我擦!你赶紧将我放下来!你这是陷我于不义!”

我哇哇大叫,他嘴角的轻笑竟然越发大了,不知道是我的反应戳中他笑点了,还是他今天抽风了,他竟然笑的有点得意的说,“有我在,谁敢。”

那样自信和有恃无恐的模样,简直是可恨之极,资本家被他演绎的淋淋尽致,我是真的吓着了,这样光明正大的被韩秦墨抱,要是被稍微懂点眼色的人遇见,在加上留言这种增长速度,我和景甜目前还处在敌军未明的状态,肯定在这一次中,彻底变为名正言顺的死敌,我就算有十个嘴巴都说不清啊,而且我和韩秦墨本来就没什么。

他今天这番举动,完全是在陷我于不义,他肯定是恨我气走了景甜,可我真是无辜的。

他未婚妻完全是他自己手把手给去气走的,凭什么要报复在我身上,我感觉我这辈子除了炮灰命,还是炮灰命。

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当韩秦墨抱我出病房的时候,因为是特护病房,所以住的病人特别少,不,应该说几乎没人,基本都是些护士在这打扫。

我是真的被吓了,我还不想这样死得早,这个世界上,谁都知道韩秦墨和景甜的关系,我和景甜的关系,韩秦墨和我的关系。

这样的关系链,本来就是处在流言蜚语巅峰,稍微有点不宜举动,便是风向大乱,各种两姐妹同抢一个男人的狗血剧情,就会在众人脑中各种脑补和yy。

那后果简直是不敢想象,我吓的连说了几句放我下来,可是韩秦墨却又开始一言不发,只是自顾自的抱着我走,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他的怀抱和裴誉的有很大不同。

裴誉的是包容,爱护,温暖。

他的是,绝对占有,霸道,决不允许任何逃脱。

人急了,真的就会狗急跳墙,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要拉仇恨,我只是下意识的想要去保护自己,我在韩秦墨怀中挣扎的很厉害。

他却始终抱着我,稳稳的,一点也不松动。

我大概是真的急了,又气又急,伸出手,对着韩秦墨那张脸,狠狠就甩下去一巴掌。

其实在我挥出手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我要甩他巴掌了,他当时完全可以将我扔下来,这个巴掌我自然不会得逞,但是目测此种情况会让我屁股开花。

而韩秦墨却没这样做,只是眼睁睁看着我,一巴掌以清脆的响声在他脸上响起。

第二十八章 情两难(三十五)

当我打上去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懵了,懵了之后,就是无尽的恐慌和害怕。

韩秦墨会对我怎么样,我的后果会是怎样,我在那短短一秒想了很多,脑海内的思绪千回百转,之后,我就后悔了。

韩秦墨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少有的狼狈,我们两人都楞了两秒,他本来含着浅浅笑意的眼眸,开始逐渐接近于那种黑色瞳孔里闪烁着点点寒光,我从他眼神的倒影里,看见了我恐慌的脸,对,就是恐慌。

我回过神,瑟瑟缩缩收回手,哆哆嗦嗦说了一声,“对,对,对不起。”

他只是看着我,并不说话,但眼神俨然已不复先前的玩味了,我被他看的全身发麻。

我眼一闭,狠狠一咬,放开胆子,一副任由他处置的模样说,“你要杀!要剐!随便!”

我闭着眼睛许久,就是不敢睁开眼睛,我对韩秦墨这样的人,真的琢磨不透,他会不会直接就还我一个耳光,这些都是未知数。

而且依照他这人品,肯定没什么绅士风度。

所以对于被打回来,我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闭着眼睛过了许久,耳边只有空气中细微的风声,和周边似有若无的脚步声,其余的仿佛全世界都冻结了。

我手心里吓出许多冷汗,心里在想,他会不会小人一样,一巴掌直接扇我上墙,连抠都抠不出来地那种?

我这样一想,心里俨然气势已经不足,吞了吞口水。

但又想到,反正是医院,就算真的被扇残了,要治疗,很方便,死不了,便又将脸壮胆子似的向前伸了伸,给他更好的角度来扇我。

可韩秦墨却始终都没有动,我刚想催促他快点,要死给我个痛快。

谁知他的声音没有波澜的传来,他说,“下不为例。”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在脑海里臆想着,各种被他打残的景象,没想他居然一句话,清清淡淡的就将我赦免了。

我不可思议睁开眼,他终于将我放了下来,我们两人的距离没有多远,他就站在我面前,一拳之隔,我甚至能够感觉他的鼻息洒在我头顶,我们身高有差距。

我正好在韩秦墨的下巴处,不敢抬头看他,只能感觉他的气息忽远忽近,下颚似乎只要我动一下,他就能碰触到我头顶。

我全身仿佛僵硬了一般,气氛从我甩他一巴掌那一刻,开始越来越往不控制的地方发展。

我死死低着头,装傻说,“什,什么,什么意思?”

“你认为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不会动手打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打你了。”

我心里一喜,惊喜抬头,我说,“真的?”

他说,“假的。”

我刚想骂人,他说,“我从来不打女人。”

我哈哈笑了两句,刚想感谢他这样的绅士和君子,被人扇了一个耳光,都能保持这样好的气度,和不打女人美好的传统规矩。

谁知他又来了一句,“但,长得不像女人却事实上是女人的人,以及人妖,除外。”

上一篇: 爱是人间地狱 下一篇: 彩虹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