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秦墨去车库停车了,我站在偌大的大门口,看了看周边的四个喷泉,又看了看不远处一个游泳池,然后又盯着周边的一个玻璃花房。
我算是见识过了,什么叫有钱人,相比与韩秦墨,景家真是低调的出奇啊。
我还愣着的时候,里面走出一位女仆,也是白色制服,脸上满是严谨的笑意,带着我走了进去。
我有些手足无措的想要等韩秦墨,但是又不好出声,只好由着那女仆领着我进去。
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虽然里面富丽堂皇的样子,很让我叹为观止,可是为了时刻铭记老爷子的话,他们景家的脸,是丢不得的。
所以我脸上一派镇定之色,并没有学刘姥姥进大观园。
那女仆带我上楼,楼梯是旋转式的,转的脑袋都是晕的,在我快要荤菜之际,女仆终于停在一间房门前,对我说道,“景小姐,这是您的房间。”
我点点头,她轻轻推开房门带着我走了进去又道,“我已经为您提前放好了热水,您的衣服为您放在浴室,天色不早了,景小姐洗漱完后,早点休息。”
我再次矜持的点点,“嗯。”了一声。
那女仆温温柔柔对我微笑,柔声道,“那我不打扰您了,祝您今晚好梦,晚安。”
我说,“晚安。”
第三十八章 可惜不是你(四) 如为某人加更(可不填)
等女仆走后,我仿佛就像一只松了气的气球,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们这里的仆人真有礼貌。
礼貌的让人不敢唐突,我倒在那张偌大的大床中,左右翻来覆去,掏出看了一下,裴誉还是没有给我打电话。
我终究是按捺不住了,这真的一点也不像裴誉的风格,我掩下心里的矜持与生气,最终只能将电话拨过去。
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我究竟为什么会想要和裴誉冷战,大概这几天不想主动理他,还在为了上回他离开没和我打招呼那件事生气吧。
我难免冷笑自己,原来活了二十年,我的心眼竟然是这等的小。
这样的自己怎么能够配得上裴誉,我真是痴心妄想过了头,嘲讽自己归嘲讽,因为担心裴誉,我痛下狠心按了过去,电话响了许久,正当我心听着偶尔一声嘟的心,越来越往下沉之时。
在最后几秒钟,电话被接通了。
我抢声开口问道,“裴誉!你在哪里?”
电话那端沉默了半响,我听见细腻的呼吸声,那端传来一个女声,她说,“阿含,是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想要将手中的从楼上抛出楼下的,手掌无意识间紧握,我谨慎又试探的问,“你怎么有我哥的。”
她柔声的说,“你哥喝醉了,这里没人照顾他。”
她说完,不容我在问,只是反问我,“你在哪里,你和你哥最近怎么了?”
我说,“我能和他怎么了,还是说你希望我和他怎么了?”
我知道我自己口气有些冲,可是我只要想到,这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陈榆是想要干什么啊?!怎么比我还要野心不小啊!
我都不敢在大半夜和裴誉独处,她怎么就敢?!她要是敢讹上裴誉,试试看!
我语气的问题并没有让陈榆发怒,她性子似乎永远都是极好,我在她面前永远像一个无理取闹没有长大的小屁孩,难怪裴誉从上大学那会就喜欢上她。
她依旧温温柔柔的解释,相对于我脾气的火爆,她真是沉静如水,她说,“你误会了,你哥哥好像是因为你的事情而喝醉的,我问他原因,他又不说,所以想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了,我看你哥挺难过的。”
我心内一滞,想着,要发脾气也应该是我吧,原来这么久裴誉不打电话联系我,是他和我在冷战,明明是他一声不吭接了陈榆电话就走了,他凭什么和我冷战。
我仔细在脑海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没哪点得罪他呀。
正当我在细细回忆的时候,电话那端忽然传出动静,似乎裴誉的呕吐声,陈榆匆匆忙忙在电话里说了一句,“阿含,我先不和你说了,你哥又吐了,我要去照顾他,明天你记得打个电话给你哥啊!”
说完不容我说完,提前就将电话给挂了,我握着忙音的,心里忽然越想越不妙,本来打着逃离一切的想法,在也没有了,我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想要去找韩秦墨送我回去。
可这别墅太大了,我连鞋子都没有来得急穿,直接赤着脚跑出了房间,要是陈榆敢趁裴誉酒后对他做些什么,我明天回去就灭了她!
我四处毫无章法乱窜着,到处是房间和楼梯口子,我仿佛进了一个大迷宫,因为别墅里太静了,我吓的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又加上脚上没穿鞋袜,脚板凉飕飕的。
偌大的别墅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忽然升起一股,仿佛这别墅里只有我一个大活人的念头,越想心越害怕。
我胡思乱想的,整个人莽撞的往前冲,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开门的声响,我身体一僵,想要往后去看,去发现自己看到一个白色的衣角。
我吓的冷汗直冒,转身就想要跑,身后又传出声音道,“景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我脚步一顿,发现是活人,活生生的人,我才肯停下脚步,和差点尖叫出来的嗓子。
我回身去看,是刚才带我去房间的女仆,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有点气虚的说了一句,“是你啊,吓死我了。”
那仆人皱眉疑惑看着我满脸惊吓的模样,关切的问,“请问景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我帮您吗?”
我看着她一身白衣,在心内告诫自己,不是鬼,绝对不是鬼,不要怕。
我吞了吞口水,假装镇定道,“能带我去找韩秦墨吗?”
那仆人一错愕,似乎没想到我大半夜还去找他,但她依旧没有多问,声音轻柔道,“请您跟我来。”
第三十九章 可惜不是你(五)
那仆人带着我往回走,走了没多久,我便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怪异的看着我了,连我自己都想拍死自己,韩秦墨的房间就在我隔壁,几步之遥。
她看着我一脸无语的模样,捂着唇笑道,“韩总说,因为怕您半夜害怕,所以房间就在您隔壁。”
我在心里骂骂咧咧叫了几句,我怎么知道他房间就在我隔壁,你们又没和我说。
虽然想是这样想,但始终不敢说出来,寄人篱下的日子,真是不好过。
那仆人在紧闭的房门口处,轻轻敲了两下,里面传来一声没有情绪的,“进来。”
仆人对着房门努了努嘴道,“我就不陪您进去了。”
说完,对我行了个礼,转身便离开了,我也没有多想,看到长廊处又只剩下我一个人,脚下就是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