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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犹未悔(39)

其实那时候我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个问题,我压根就没在乎过这个问题,可裴誉却反反复复说着这样的话。

让我印象深刻,小小的年纪,连谎话都说的那样蹩脚,我却为了这样的话,相信了长达十几年之久,只因裴誉说,不是,我便信,裴誉说,是,我便是。

谁都无法体会我的信仰来自于哪里。

不知道是我们幸运还是老天爷的眷顾,我当时就计划好了,如果裴誉被人抓走,我就替他顶罪,带着这样的心,我们回去后。

家里却安静的诡异,我和裴誉面面相觑一眼,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父母的卧室都没有人。

我们忐忑坐在饭桌前等着厄运的到来,尽管年纪小,做事情鲁莽,可对于放火和坐牢这事情,还是理解的非常透彻,和害怕。

我吓的脸色苍白,裴誉还在安慰我说,“别怕,不会有事的。”

裴誉说的,果真没事,关于放火一事,惊动了当地的政府机构,本来以为这件事情我们必死无疑,却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弄巧成拙,政府在查放火这一案子的时候,竟然意外得知,王小丫家的工厂,竟然涉嫌偷税漏税。

这件事情被上头知道了,当即就将王小丫的父母带走,而这个案子,也一直无疾而终,因为他们永远想不到,这一场放火案,居然会是一个半大点的小孩放的,而这个小孩,却还是镇上出了名的好学生。共系私弟。

这件事情后,在我长大后,我想起,都不觉感叹一句,当年的裴誉,真是神通啊,随便放个火,都能够分分钟钟将仇人给灭了。

这种事情,一直让我觉得,裴誉的身上绝对藏着什么超能力。

只是有很多事情,现在回忆,都不免觉得,我和裴誉之间,真的隔的,不止一个海洋,而是整个世界。

我坐在教堂内,脑海里回忆不断,都是我小时候和裴誉一起上学时候的笑脸,我偷吻班上的一个男孩,而裴誉反而将那男孩揍了一脸的画面,现在想想,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可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和裴誉走到这样地步,而这样的地步,却是我这么多年,最恐慌的事情。

我终于失去了他,可我还喜欢他。

大概是太累了,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尽管冷的手脚冰凉,倦意袭来,挡都挡不住。

我睡的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间,我感觉有人轻柔的摩挲我的脸,许久,就是低低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在脑海里自动把这人当成是一场梦,而梦里,正是裴誉无疑。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就是不肯松开,我怕我松开,裴誉又会不理我,转身就走。

醒来后,是被一个修女叫醒的,我迷迷糊糊坐了起来,那修女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我,往我身旁放了一碗白粥,和一碟咸菜,对我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了,我刚想说谢谢,低头却发现身上盖了一件衣服,我看了一眼,是一件大衣,不知道是谁的。

四处环顾了几下,摸了摸脸,感觉昨天夜晚那双手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皮肤,清晰的告诉,那不是一个梦,很真实。

可是却又恍然似梦。

最后也抵不住肚子里的咕噜,饿极了一般,低头狼吞虎咽的吃着那一碗没有什么味道的白粥。

吃完后,我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虽然暗恋失败了,但我还是一条好汉子,一段感情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裴含,就是一只小强!

我这样在心里对自己说,离开的时候,我将那件衣服留在了教堂,转身看了一眼,忽然笑了笑,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的喜欢,裴誉就算你娶的人是陈榆,你和她发生了关系,你们以后会有孩子,这些都不能够阻挡我喜欢你,这些事情,我一早就心理准备了,不是吗?只是我没想到,会突如其来的这样措手不及,你要娶他,我就准备好红包迎接,笑着迎接。

第五十章 可惜不是你(十六)

我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在教堂外一个小水池处洗了一把脸,水池里有着积雪,加上清晨修女们扫院子时。不慎飘来的灰尘,雪上的乌黑灰尘,有些触目惊心。

我伸手抠了几下,发现手指头都冻僵了,吓的立马洗了把脸,脸上顿时像是刀子一样割过。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便离开了这个充满儿时回忆的地方,我只给我一天的时间悲伤。

站在大马路上迎面就来了一辆的士,我刚坐上车。车内的暖气,迎面扑到我脸上,瞬间让我有一种,恍若天堂之感。

吩咐那司机将我送到城市中心,我第一时间往商场赶,一至四层楼被我逛了个遍,手中买了很多东西,却发现没有一样是我需要的。

正好广场上一个孤儿院募捐,几个瘦弱枯黄的小孩站在大冷的冬天瑟瑟发抖,身上衣服单薄,却依旧倔强的对着来往的人,挤上一个请求的笑。

我二话不说。拿着手中的一大袋东西,往募捐箱上一扔,说道,“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记住,别把希望长远停留在别人身上,要想求救,必须得自救。”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帅气无比,就像一个小战士。说着自己心里最想告诉别人的话,小时候,我们可以靠父母,父母老后,只能靠自己,这就是长大。

我酷酷的说完,那些小孩目瞪口呆的看向,我知道。他们又把我当精神病了。

扔下那一大袋东西,刚想转身就走,迎面就撞上一个人,不是韩秦墨又是谁,忽然觉得自从我出现在景家,他总是跟在我身后阴魂不散,看了我多少笑话。

他眼神在募捐箱,和我之间来回看了几下,淡淡道,“还挺有钱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都是今年的新款吧,价格不低于四位数。”

我不屑的看他一眼,伸手将挡在我面前的他给推开,才刚触碰到他衣角,他不动声色往后一退。我的手有些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我们两人正是一拳之隔的距离,我撇了撇嘴说,“要你管,我乐意。”

说完,再也不看他,转身向他停在不远处的车走过去,司机很识相为我开门,就像我本来就是这部车的主人。

这叫先入为主。

我目不斜视坐了进去,像每个高傲的有钱人一样,漠视着所有一切。

坐进车内后,我侧脸透过贴着黑色贴膜的车窗看了出去,韩秦墨还站在远处,没有动,只是视线一直放在车这边。

我知道他在奇怪于我的改变,他肯定以为我现在为了爱情,要生要死,他想要看,我偏不给他看!

韩秦墨进入车内后,吩咐司机去景家,我们都清楚,逃亡的时间够了,爱情是伤感的,却不是世界上最伤感的,没有人能够永远为了爱情里的苦难,而伤感一辈子。

车速开的均匀,不缓不慢,平稳如履,可见开车司机的技术不是一般的好,我同司机侃,他说他女儿最近失恋了,失恋对象竟然比她还年轻五岁的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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