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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犹未悔(49)

虽然裴誉还会牵我手,让我感到喜悦,可是当着陈榆的面,不得不说,我已经和陈榆摊牌了,作为裴誉的女朋友,我其实就是一个小三,而现在却还这样明目张胆在她面前和裴誉亲密。

我忽然觉得自己挺贱的,她没有对不起我,反而是我对不起她。

为了缓减我们之间的尴尬,我轻轻挣脱掉裴誉的手说,“我不饿,你们去吃早餐吧。”

裴誉有些惊讶,以为我是和他闹别扭,又笑着上来牵我的手道,“别闹了,乖,看你昨天夜晚也没有怎么吃。”

我又轻轻挣脱,我说,“我没闹,爷爷在等我,我可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去了。”

我说完,看了陈榆一眼,她眼里的隐忍是这样明显,我不能惹怒一个恋爱中的女人,而裴誉也不能,因为陈榆是真心爱他的,既然他对于我永远不能有表示,我便主动退出,至少能够留住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愿意为他付出所有的女人,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他做的。

昨天那一晚,那一吻,已经够了,我不能让自己更加贪心,因为人的贪恋是无比强大的,贪图越多,越不满足。

裴誉也没有在多坚持,但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半分,耐心道,“好,既然你不饿,我送你回景家。”

我刚想说不用,我自己回去,不远处忽然行驶过来一辆黑色的车,我以为是司机来接我了,可是下来的,却是韩秦墨。

身后司机为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防止他名贵的西装上落满碎雪,而我们三人却站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没有任何遮挡物,那种高人一等的高傲气息一下子就显现了出来。

我死死盯着韩秦墨,心里对于他的出现,还有莫名的恐惧。

反而是一旁的陈榆惊喜的呼出一句,“韩总!”

韩秦墨疏离而不乏有理的对着陈榆轻轻点头,算是对于她那句不由自主呼出的招呼回礼。

陈榆先前不是很好的脸色,看见韩秦墨后,便职业化笑容满面笑着走上去和韩秦墨攀谈,她说,“真是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您,若不是您赞助我们台,我想,我们的名人访谈根本不可能办的这样成功。”

韩秦墨不咸不淡道,“哪里,是你们杜总英勇过人,我只不过是出了一点微薄的力而已。”

陈榆笑着说,“只是不知道名人访谈这样的节目,何时才能够请到像韩总这样成功的人物。”

韩秦墨这次没有在答,反而是将视线放到了我身上道,“怎么,还准备让我抬你进车。”

我手下意识紧紧抓住身边的裴誉,想起那一天的韩秦墨,我现在背后的伤痕都还一阵撕碎的疼,我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反而不怕死很没礼貌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我的司机呢?!”

韩秦墨轻轻的冷笑了出来,他眼神里的冷冽像是根植在别人身上的毒,他说,“你还记得你的司机,我还以为你玩疯了。”

我说,“不用你管!我等我的司机来接我。”

韩秦墨平淡无波扫了裴誉,又看了我一眼,那森然的眼神,看的人骨头直发疼,他抿着唇说,“我只给你五分钟,如果五分钟你还没有上车,回去后,我会如实报告今天我所见的,以前所见,我所知道的所有。”

说完,司机便弯下腰为他拉开车门,便优雅的坐入了车内,黑色的车窗让外界看不见里面的任何一切,而里面却可以看到外面的人。

我总感觉韩秦墨的冰冷的眼睛还在透过那一层黑色的黑胶像一条毒蛇一样紧盯着我。

裴誉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脸色有些冷然,他目光不知道一直落在前方的哪里,让人觉得飘渺捉摸不透。

我轻轻叫了一句裴誉,他没有缓过神来,依旧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扯了一下他,他才恍然大悟的看了我一眼。

我说,“我要走了,我生日那天…”

他眯着眼睛笑着看向我,伸出手揉了揉我头发道,“放心,我会记得的。”

然后牵着我走到车门处,弯身拉开车门将我送进车内,我坐入车内后,看到车外笑的灿烂的裴誉,心里忽然有些舍不得,我想要说点什么,作为这次见面的告别词,可是看到身旁面无表情的韩秦墨时,便又打住了这样的想法,只是轻轻对裴誉说,“再见。”

不好意思,昨天那一更没有来得及,太冷了,今天补上来,么么哒。

天太冷了,码字手都是僵的,大家也要注意防寒。

第五十八章 可惜不是你(二十四)

裴誉说,“再见,到家记得打个电话给我。”

我点点头,当裴誉将车门关上后。他和陈榆的身影在我视线里,一点一点往后退,我有点难过。

难过自己终有一天还是会离开,像这样的告别,在我的记忆里,是最难过的,所以我讨厌告别。

我望着车窗外,直到裴誉的身影模糊的再也看不见,韩秦墨才坐在一旁冷冷的说了句。“怎么,这样舍不得。”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着脸,盯着司机的后脑勺看,仿佛要盯出一个洞来,韩秦墨也不和我计较。

只是漫不经心翻着手中一本杂志,淡淡道,“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因为他这样的话,我立马进入了警戒状态,我戒备的看向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夜,他随便的几句话。便让我感觉自己离死神之手是如此接近的。

韩秦墨到也不介意我这样的表情,他还有点自知之明,只是亲手将手中那本杂志合上,扔到后座收纳袋,挑眉道,“看来,那天我是吓到你了。”

他颇有兴趣的问出这句话,我冷哼了一声,脸看向窗外,不理他。

他反而又道,“你不觉得有时候你太淘气。若是太过骄纵你,我怕我会掌控不住。”

我转过头,实在忍不住了,什么叫骄纵,我凭什么要受他控制,我对他呸了一声,“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话应该对景甜说吗?韩秦墨,你就是个神经病。”

对于我言辞他也不介意。他反而是笑了笑道,“你要是觉得我是神经病,也没关系,因为你说的不算。”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谈话肯定是要无疾而终,我索性闭上眼睛不理他,他也识相,没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狭小的车内只是有呼吸声。

到了景家的时候,我下车时,故意将车门用力一甩,管它这样一用力车子会震落多少漆和零件,他不是有钱吗,有钱他就修啊。

我看也没看身后,自顾自走了进去,到达景宅大厅时,景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煮茶。对面坐了景向荣和陈青禾。

跟在我身后的韩秦墨温文有礼对景林问好,景林难得一笑点头道,“多亏秦墨了,要不是你去接,还不知道这丫头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韩秦墨谦虚笑道,“这是我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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