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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犹未悔(82)

我在他头上拍了一掌道,“难喝你大爷的!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喝给我吐出来。”

二愣子被我一掌给拍的差点趴了下来,他那腿吊在那上面,摇摇晃晃的,让人真是汗颜。

还好他定力不错,被我一掌拍了过去,也能保持很微妙的平衡。

陈榆在一旁笑道,“阿含,你快别去折磨他了,昨天他也够呛了。”

我笑了笑,转身又给陈榆盛了一碗热汤放于她手中,她睁眼看了我一眼,垂下眸那一瞬间,我看见她眼角的那抹异样。

我说,“你和裴誉怎么了?”

陈榆惊讶看了我一眼道,“我们能够怎样?”

我笑的平淡无波看向陈榆,她坐在床上也和我对视着,我们两人都看到各自眼里的不善,对,是不善,她说,“我和裴誉比你想象中感情还要好。”

我说,“是吗?恭喜你,很有可能成为我嫂子的人。”

陈榆笑的不动声色,她眉目间的幸福是这样张狂的炫耀,她浅笑嫣然道,“阿含,小旗还很单纯,我希望你善待他。”

我大笑了两句,真想为她这句话给?励两下,到底是谁在利用谁,我真想笑两声。

看来我们两人之间的矛盾连掩饰都不需要了,二愣子在一旁不解看向我们,陈榆对他吩咐道,“小旗你先出去。”

我出声道,“他凭什么出去,我们之间是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能够听得。”

陈榆声音有些尖锐道,“裴含,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希望牵扯上无关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忽然想起二愣子以前那句话,他说,他会爱陈榆一辈子,可是我觉得陈榆不配他爱一辈子,二愣子对于陈榆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在公司站稳脚跟的踏脚石,她明明知道二愣子对于她的心,却还不将这层感情说破,暧昧的游戏谁都会玩,可陈榆玩的也不太不厚道了,她难道不知道人心是肉长的吗?当她和裴誉亲密那一刻,有没有想过二愣子是会疼,和裴誉闹崩谈分手时,就知道找二愣子来救急。

她又何曾不是利用,只是我看不起她这样利用别人一片痴心,她永远不知道若即若离的感情,是怎样一种歇斯底里的痛苦,想靠近却不能,想逃离,不行。

我冷笑一声,二愣子在一旁忽然发觉气氛已经不同了,他皱眉看向我们,说道,“怎么了?你们两人?”

我并没回答二愣子的问题,而是伸手指着他,眼神却是看向陈榆,我说,“你看清楚,他像是和我们无关的人吗?陈榆,我只问你一句,你把小旗当成什么人了。”

陈榆脸色徒然惨白,她说,“裴含,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裴誉那样容忍你,适可而止。”

“这句话应该是我向你说的,是你适可而止,还有无论裴誉容忍不容忍我,和你无关,你难道想拿你们短短一年相识的时间来和我和裴誉一起长大十几年来作比较吗?陈榆,有时候你太会故作聪明。”

既然这层膜糊不住我心内的气氛,索性今天都在这里,说破这层纸,也好让二愣子死了这条心,做了这么久的踏脚石,也该喘口气了。

这种事情我本该没有权利去插手,我只是忘不掉二愣子那样悲伤的眼神。

既然他没有勇气捅破,我来。

我转身看向一脸雾水的二愣子,然后指着一旁的陈榆道,“小旗,你是个男人,喜欢就要说出来,陈榆你暗恋了她十二年,这十二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是你花心一点,说不定孩子都爬出来会打酱油了,但是你和她绕了十二年的暧昧游戏,小旗,你知道吗?你对她的感情,她比谁都清楚,她不是不懂,是装不懂!这种女人值得你去爱一辈子吗?”

陈榆忽然站了起来,直接伸出手就给了我一巴掌道,“裴含!你真够了!我和他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来品头论足!那你对裴誉那种不耻的感情呢?!你又能比我好多少!之前我敬你是裴誉妹妹这身份三分,今天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捂着被打的脸,脸上火辣辣的的疼,仿佛是被谁涂了一层辣椒油,她这一巴掌实在是我出乎意料之外,没想到她瘦瘦的,竟然力气这样的狠。

陈榆因为怒气所致,让她的脸涨得通红,完全没有那副温婉模样,反倒气势有些凌厉。

我也不是什么任其凌辱的小白兔,父母从小告诉我,谁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自然是还的。

陈榆还想给我第二个巴掌,我直接将她手给钳住,使出了我全部力道,在她那张脸上狠狠甩上了响亮的一巴掌,而巴掌声落下后。

陈榆整个人承受不住我的力道,被我一巴掌给扇在了床上。

门外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他说,“裴含!你在干什么!”

第八十二章 陌上花开 (十三)

我脖子一僵,手心里的火辣辣依旧存在,心里苦笑了一声,这是落入俗套了。正好被他撞见我打人,裴誉,你没见过我这样狠吧,一定大吃一惊吧,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我梗着脖子,依旧是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死死盯着陈榆,恨不得从她身上盯出一个血窟窿,陈榆也不是什么善茬。古往今来,被打的女人,若是被男人撞见自己被打,第一绝对本来没事都能给你整出一点伤来,不整还对不起辛勤苦等的观众,然后梨花带雨对着那男人哭道,“她为什么要打我,我没做错什么。”

而撞见的男人,若是放在古代,绝对就是找来家丁,将打人的女人给弄出去重打三十大板,若是放在皇宫。必定直接就入了冷宫,甚至是生死不复相见那种,裴誉,你又会是哪种。

我没有因为裴誉的到来,有半分退却,眼睛没有从陈榆身上移过半分,只是一直在等身后裴誉走过来,共亚阵才。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病房那么噪杂,还依稀有陈榆痛的抽泣声,我却能够听见裴誉的脚步声。仿佛凌迟处死一般的感觉。

我闭了闭眼,感觉自己手臂被一双力道无比的手紧紧用力钳住,他开口第一句,声音里难掩失望,“裴含,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当他问出这句话,我听见自己心内的某一角忽然间风云变幻般塌陷,喉咙干涩让我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双紧钳住我手臂的手。不带平时温柔,力道大的出奇,我好想挣扎开来,却发现,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狠狠瞪着倒在病床的陈榆冷笑,道,“怎么?看我干什么?难道还想挨我一巴掌!我告诉你!我裴含这辈子除了父母碰过我脸,你还真没资格!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来打我!陈榆,今天你给我这一巴掌,我记住了,你真让我恶心。”

我手臂一用力想要将裴誉紧紧钳住我的手挣扎开来,可他力气太大了,我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脸,怕看见他脸上带着失望或者还有不可思议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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