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提茶,我都快忘了,之前托朋友买的茶叶,不知道这人回没回来,我明天催催,办事效率太低。”
陆沉远微微抿起唇角,眼底带着一丝笑,是理解,释然,或是,因为她是聪明人。
盛佳予的手机在空旷的空间里响起,铃音霎时划破寂静,她急忙划上屏幕,但躲,已经来不及了。
手机再次响起,她只好接起,她再藏也是欲盖弥彰。
单小天让她出来,她说OK。
缓缓起身,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后面的两人,同时看着她。
她尴尬的打招呼:“陆老师,夏老师,你们在啊,我睡着了,那个,小天等我,我先走了。”
没等他们回应,直接跑了出去,步子不稳,还撞上椅子,她尴尬的扶正。
回到酒店,她还惊魂未定,陆老师和夏老师两个人的私事,她全程都听到了,陆沉远还好说,夏文君定会不高兴。
毕竟,被拒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盛佳予也没来得及多想,衣服都没脱,直接倒床上睡个昏天暗地。
次日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她定的闹钟响了一次次。
给单小天打电话,那边还在睡。
两人洗漱出来,在外面吃了点东西,等班车去剧组。
她看到夏文君时,有些尴尬,但夏文君则是冲她笑笑,像往常一样,没半点不自然。
果然是大咖,心里承受能力太强,她一个局外人,焦什么心。
闲下时,脑子不自觉想起夏文君的话,她也想知道,陆沉远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傍晚,下戏,盛佳予换衣服出来,陆沉远正在门口跟袁江说话,然后人就出去了。
她跟袁江打过招呼,便走出大门。
不远处,陆沉远正回头看她。
她走了过去,“陆老师。”
“上车,回市内。”
“回市内?”
“图图没打电话给你?”
盛佳予摇头,突然想到:“我关机了。”
她拿出手机开机,瞬间几条信息冲进来,都是图图的。
她回了信息,图子歌让她跟陆沉远一起回市内,晚上聚。
罗健开着车,保姆车后边只有他们两人,气氛静得压抑,她只好拿手机瞎摆弄。
微博粉丝还在涨,已经突破十万大关。
私信也多,留言也多,她看了几条,就看其它。
二个多小时,就这样无声无息过去。
到了约定的地儿,图子歌直接冲她奔来:“受委屈了?我才听到风声,这种事情,你就压根不要管,有些人就是看不惯你比她们好,你越好,她们越嫉妒。知道,嫉妒心会让人疯魔。”
盛佳予看着图子歌关心的眼神,噼里啪啦一大断话,都没给她插话的时间。
“记住一点,有大哥在,你就是安全的。什么都不要想,只想着,演演戏,拿拿钱,吃吃喝喝,过好小日子,多美。”
盛佳予嘴角一抽:“你当我猪啊。”
“好啦,今天正好还有几个朋友一道过来,我还给你带了些衣服,上次看你衣服太薄,过几天会更冷,小心你的小肉肉,别被冻伤了,否则……”图子歌说着,目光往不远处的陆沉远那边瞟,“摸起来手感不好。”
“图子歌,你再这样,我走了。”
“走什么走,怂货。”
“你不怂,当初跑法国一年。”
“不一样,我不知道情况,以为他劈腿。”
“你不问清事实,脑子一热带娃跑,你当你的生活是言情小说啊。”
“言情小说怎么了,我就要把我的生活,过成诗。”
这次来了几个朋友,有林少何,还有齐君放,在图图蜜月宴上见过,大家打招呼,林少何没少跟她说话。
图子歌末末了道,死远点儿。
她喝了一点酒,大家举杯时,喝一点,其它时间,喝果汁。
她坐在图图身边,目光始终低垂。
她只要一抬眼,目光定是看向他,好像他身上有无数光芒,让她移不开眼。
一顿饭,大家叙旧,闲聊家常谈谈工作,有人提议换地儿,但陆沉远否了,说次日有戏。
图子歌给她拿了一箱的衣服,罗健帮她拎到车上,挥手道别,上了车,往回走。
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钟,盛佳予有些困意。
陆沉远让她先睡,到了叫她。
她说好,就靠着舒适的沙发座椅,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听到陆沉远的电话,然后敲了下前面的隔断板,“改道回家。”
盛佳予看向他,他无奈一笑:“我得先回趟家。”
她点头,“那我先睡会儿。”
“睡。”他说着,从旁边拿过毛毯递给她。
她道谢,抻开盖在身上。
夜晚的北京,车流稀松,车子半个多小时,到达一处别墅区。
盛佳予看着窗外,景观绰绰,似林间深处,闹中取静的一处清悠之地。
车子很快到达一栋独立别墅处,院落上千平,立于中央的四层别墅,被假山景观环绕,隔断外界纷扰。
她心想,果然是大神,这地儿,哪个狗仔也拍不到,进都进不来。
“你先睡一会儿,我进去说几句话。”
“好。”
陆沉远下车,盛佳予看着他的身影进了大门,偌大的落地窗里,一个女人的身影显现,女人年纪约五十几岁,身穿灰色毛衫,身披一条酒红色披肩,从里面迎至门口。
这是陆沉远的母亲,他刚才的电话她听到了。
她虽然困,却毫无睡意。
等再看时间,已经二点半了。
陆沉远出来,她点了按钮,车门打开。
“你不介意的话,就在这儿住一晚。”他有些无奈,“不让我走。”
盛佳予闷闷一笑:“您也有怕的?”
“已经二点多了,罗健要是送你回去再回来接我,他这一晚没得睡了。”他解释。
“没关系,只要您不怕我打扰就好。”
一前一后进了别墅大门,室内设置简洁却不失格调。
盛佳予左右扫了一眼,没看到人。
“我妈上楼休息了,我带你去房间。”
她点头。
她跟在他身后往楼上走,到了二楼往里拐,陆沉远推开门,盛佳予站在门口往里看,衣帽间,墙壁一周的整体衣柜,一整面的落地镜。
她看着镜子里好几个陆沉远,不自觉偷笑。
陆沉远找了件衣服出来:“我这里没有女士衣服,这个,不介意。”
她摇头,当然不介意。
可是,穿他的衬衫,是不是一夜难眠?
直接上了三楼,房子大得像迷宫,左转右转来到一间客房: “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我这儿基本没人会来,东西都是新的,我的卧室在二楼,有事可以叫我,或是打电话,时间不早了,早些洗洗睡。”
道晚安,关上门,盛佳予腹诽,有钱人,一间客房,抵她家两个屋子。
她什么也没带,好在卫生间里样样齐全。
洗了个澡,擦干身子,看着那件雪白的衬衫,手,不自觉的在衣服轻轻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