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里全是无语说:“拜托大姐!既然如此你当初跟他离婚干嘛?你现在又恼他对你不在意,你不是自相矛盾吗?”
陈丽娜非常嘈杂,似乎又在酒吧,不过她声音相当清晰的传来。
我一脸纠结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当然想跟他离婚,可是你不觉得他很绝情吗?一离婚就把我拉黑名单,喂,他好歹在我家住了好几年哎!怎么说都是朋友了,他何必搞成这样!”
陈丽娜在电话那端安慰我说:“行了,开颜,陈青川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清楚,他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啊,你们离婚了,就该切掉所有关系,不再联系,你看这世上会有离婚的男女,还能当哥哥妹妹的?你想通点。”
我想不通,我还想说话,陈丽娜先我一步说:“行了,你早点休息吧,离婚应该高兴的,你要是真无聊,我这嗨着呢,你过来吗?”
我现在对那种场子完全没了想法,我说:“你去忙吧,我看会电视,明天就睡了。”
陈丽娜说:“开颜,你现在是因为离婚一个人寂寞,所以才会这样,我当初也跟你一样,等你找到新欢了,有人陪你了,你就不会这样想了,而且陈青川都过去了,还去想那么多干什么,离了就离了,你适应几天就好了。”
那边有人喊陈丽娜,陈丽娜忙的很,便又说:“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我忙着蹦迪呢,你早点睡哈。”
接着,她便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坐在那发了一会儿呆,便再次倒在了床上。
是的,陈丽娜说的没错,我现在只是不适应而已,突然两个人的生活,变成了一个,家里养只阿猫阿狗丢了不见了,都还会少了些什么呢,何况是一个大活人。
嗯!对,适应就好了!
我便从床上爬起来,去化妆柜前卸妆,然后便洗脸,敷面膜,看电视。
第二天神采奕奕去公司上班,心情还算好,开会什么都任由达令安排,之后那几天我都在富安准时上班,准时下班,一切都还算不错,生活也相当的充实。
只是坚持五天后,我面对这成堆的文件,只觉得崩溃,恨不得抓着自己的脑袋捶电脑,果然想象都是美好的,实现起来是如此艰难,面对文件里那些晦涩难懂的文字,我只恨不得一把火全都烧了。而且又想到我妈,这段时间相当诡异,竟然一直没联系我,不应该啊,我和陈青川离婚的事情,虽然没告诉他,外界的人也不清楚,可陈青川被我解雇的事情,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她怎么半点反应也没有。
我觉得奇怪,便打算晚上下班过去看看她,不过才又走到富安门口,又看到陆明的车停在那,我觉得头疼,想转身走,可一回头,看到身后的员工,便又只能硬着头皮朝那走去。
等到达陆明的车面前后,我看向车内的他,他也看向我,笑着说:“走,带你出去玩。”
我说:“我还有事。”
这句话刚落音,曹杰跟谭辉他们竟然从车上跳了下来,拽着我上车说:“行了,董事长,工作要紧,玩也要紧啊。”他们把我推入车内。
后面有员工出来,我没办法反抗,只能被他们推到车上。
之后,陆明在前面开车,我跟曹杰他们坐在后头。
陆明在前面问:“今天曹杰他们硬唠叨着我请客,我知道你肯定还没吃饭,所以过来接你一道。”
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又问:“去哪。”
“朝歌啊!”曹杰手搭在我肩上说:“明子前几天身体,我们说好的要扒他一层皮的,你今天自然是不能缺席。”
我将曹杰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给挪开说:“您算了吧,喝不上两杯就倒的人。”
曹杰就不乐意了,跟我争执着说:“谁喝两杯就倒?开颜,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谭辉在一旁插话说:“行了,你什么酒量我们都清楚,就别再这吹牛了。”
曹杰和谭辉向来是一对活宝,本来车上还有点尴尬,可因为两人的一唱一和,气氛瞬间便活跃起来了。
我们便在那说说笑笑,陆明在前面开车,也偶尔搭上两句。
陆明补办生日会,还能有什么花样,不依旧是一大堆人聚一起唱歌,打牌,吃饭吗?
来了还真有许多的人,都是以前的同学,倒是不见谢易双,可大家都没在意,谁也没过问谢易双为什么没来。
魏宛和陈丽娜自然也都在,我们三便卧在那玩着。
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没劲,坐在那没她们那么高的兴致。
我想着,如果是平时这个时候,我毕竟在家里床上,陈青川的怀里趴着,他看书,我说话,两人竟然也没觉得枯燥。
房间内很暖,外头是细细的风雨声。
而如今,耳边全是欢声笑语,我竟然觉得吵得很。
陈丽娜和那些男同学们猜拳喝酒,魏宛和人调笑着,里头有人打麻将,而我,也不知道干什么,我好像在这熟悉的场景中,找不到自己位置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我实在觉得有些无聊,便起身出了包厢去上洗手间,等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碰到同包厢的同学,她在洗手,一瞧见我,便笑着说:“开颜,你也来上洗手间啊。”
我说:“对啊。”
她笑着问:“你家陈青川呢?怎么没见他来?”
她们都还不知道我和陈青川离婚的事情,如果是平时我必定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和陈青川离婚的事,可今天话到嘴边竟然有些不想说,我便简短答说:“他在家呢,他不太喜欢来这种场合。”
那同学笑着说:“也是,他和我们向来不是一路人,这样的男人多好啊,我们班上的同学,都和羡慕开颜你有个好老公呢。”
我实在想不明白陈青川哪里好了?明明在我眼里一无是处,可她们似乎是真的很羡慕。
仔细想想,也确实,不怎么喝酒,不怎么抽烟,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看报纸看看书,脾气要说温柔吧,也温柔,要说凶嘛,倒也算不上,只是偶尔惹毛他有点,也很体贴,性子内敛,从不张扬。
倒还真没什么毛病可挑。
我站在那沉默着。
那女同学见我班上都没说话,便走了过来圈住我手臂说:“走吧,咱们回去吧。”
我觉得自己这几天一定是疯魔了,竟然频频想到陈青川,一定是我太无聊了,不行,我立马摇晃了脑袋,命令自己不能再往那方面想,便同那同学回了包厢。
到达包厢后,我便主动去和陈丽娜她们喝酒,她也发现我一直都有些闷闷不乐,好几次想问我,不过因为包厢里人太多了,似乎不太合适,便也没再开口。
陈丽娜这次不像平时,要在这闹很久,时间差不多接近十二点后,她在外头接了个电话,便回来在沙发上找到自己的衣服和包说:“开颜,不行了,我得回去了,我哥来接我了。”
我没想到她走这么早,正当我想要说话时,陈丽娜又说:“你跟我走吗?不如我让我哥也顺道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