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庄民,只有找到庄民,很多事情才能够连到一起。
可是庄民现在完全没了踪迹,要去哪里寻他呢。
我只觉得头疼欲裂,便闭上双眸,打算让脑袋休息一会儿,这一休息,便迷糊着睡了过去,睡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我被噩梦进行,猛的又睁开眼,望着这里陌生的一切。
我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缓缓的用双手抱紧自己。
第二天,我依旧没有急着回老宅,而是偷偷联系了我爸以前的老部下,询问他们关于庄民转让股份的原因。
那些老部下,都还卖我面子,都出来同我吃饭了,他们给我透露的消息说是,庄民在我离开的那两年,在富安和陈青川意见相左,那两年两人意见矛盾都相当大。
庄民甚至有动陈青川的念头。
不过那时的陈青川在富安早就权利深入,庄民无法撼动,而且庄民虽然是富安二股东,可这些年,随着新鲜血脉的注入,当年那些老部下一个一个高老还乡,又加之庄民年事已高,做事情早就没了年轻人的头脑清晰,也没再有那个精力,去培植自己的人以及自己的亲信,势力在富安也每况愈下。早就已经不敌陈青川,在无法撼动陈青川的情况下,庄民忽然大病一场。
紧接着便进了医院,疗养了差不多两三个月,再次回公司可能觉得自己大势已去,也不想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待下去,便股份抛了出去。
而那时候的陈青川将庄民的股份,完完全全吸纳。
之后,庄民便带着儿子儿女,全都移民离开,去向未对国内任何人透露。
这大约便是庄民转让股份的全过程。
庄民的离开,基本对富安未再有任何影响。
外界都只传言富安当初的做法是对外稀释股份,而如今将稀释掉的股份一一吸纳回来,是想要锁住富安完全的控制权。
毕竟当初庄民虽然和许家世代世交,可怎么说都是人心隔肚皮的外人,而如今,富安股权发生变化,陈青川取代了庄民的地位,而陈青川是我的前夫,很难不让外界想象,我们在联手。
可实际上,我对于这一切一无所知。
我除了有股份在手,却无法参与富安任何的决策以及事物。
陈青川若是再稍微有点野心,我甚至可能连名义上的董事都能够失去。
我不清楚,短短几年了,情况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副模样。
我爸爸的那些老部下同我说完这些,便开始纷纷劝我该警惕。
他们的意思我很清楚,庄民的离开,陈青川的取代,对于我来说,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而是兵临城下。
毕竟他现在可是前夫,而不再是我的丈夫。
我对富安如今的情况并不恐慌,我还是那句话,我对富安不敢兴趣,陈青川他若是要,完全可以拿去,我没有任何意见,如今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我妈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民难道真的只是对富安的一切死心了吗?
我想要在深入问下去,可是我爸爸的那些老部下,全都摇头,要往里头深入,他们便不知道情况了。
他们也只知道大概,也只清楚,庄民和陈青川确实存在恩怨,至于是什么恩怨,无人得知。
和那些老部下吃完饭,我自然没有在外头待,而是打了一辆车回老宅。
我同阿姨说过这个时候会回,出租车停在老宅铁门外后,有一辆车也停在那,是辆黑色的车,陈青川的。
他竟然也在这。
我下车,站在那犹豫了几秒,我便朝里头走,进了铁门,上了阶级,到了大门门口时,我便看到陈青川和金妈在沙发那端聊天,两人聊的相当愉快,金妈脸上全是笑。
不知道在聊什么。
我站门口站了两秒,便没出声,径直朝楼上走去。
这时从厨房出来的阿姨,立马说:“金姐,先生,小姐回来了!”
她这话一出,坐在那聊天的金妈和陈青川全都朝我这边看来,我也没有回头,脚步甚至加速朝楼上走去。
坐在沙发上的金妈,连忙唤来了两声:“开颜,开颜。”
我也没有理会,陈青川立即从沙发上起身,便朝楼上走来。
到达房间,我便想要将门倒锁上,可是手刚碰触到小锁,我手便停了下来,干脆从门口离开,朝柜子那端走去。
而陈青川正好将门推开,我扭头看向进来的他,我没说话,将衣服送柜子内拿了出来。
陈青川望着我,笑着问:“金妈说你昨天出去玩了,去哪玩了。”
听到他这句话,我拿衣服的动作一顿,便看向他说:“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问完,我也没看陈青川的脸色,朝浴室走。
陈青川没有计较,他望着我进了浴室。
我从里头换了衣服出来,陈青川还在我房间,依旧是在原地站着,他说:“我没有要管你的意思,只是询问询问。”
我笑着说:“你现在也没资格管吧?你若是真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我跟冷然出去了,我们在别的城市游玩了一整天以及一晚上,直到今天早上我们才回来。”
陈青川却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他说:“你们去K市?”
我看向他。
接着我便皱眉问:“你怎么知道?”我发现有些不对,我冲了过去,将他用力一推说:“你派人跟踪我!”
陈青川被我推的往后小退了一步,他笑着说:“我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如今安全到家,自然最好的。”
他竟然并不觉得这有任何问题,他说完,便又问:“你去K市做什么。”
我却面无表情问:“你什么时候派人跟着我?”
陈青川说:“不久,就这两天而已,我只是见你心情不好,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所以……”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派人跟踪我,也就是他的人甚至还跟我去K市了?以及我刚才约我爸爸的老部下们吃饭。
我站在那望着他。
陈青川却朝我靠近,他伸手握住我放在身侧的手说:“你去K市找赵医生有事?”
我只觉得全身发凉,我看着他没说话。
陈青川又笑:“你和他现在还有联系?”
对于他的话,我本来心里全是怒意,可我知道现在根本不是发火的时候,我便尽量忍住心里的情绪,对他笑着说:“他医治我妈妈这么久,尽管我妈妈现在不再,所以过去看看他。”
我干脆又说:“他们一家如今要去新西兰了,倒是挺好的,我回来后,又约着我爸爸以前的老部下们吃了一顿饭,我爸爸虽然不再了,可我还在,所以为爸爸请他们吃顿饭,算是感谢他们这么多年,对我家的照顾。”
我仔细望着陈青川的脸,他脸上只有淡淡的笑,也深究不出什么。
他竟然还很赞成的说:“这样挺好的,他们确实值得感谢。”
我说:“所以,你跟踪我的人是不是该扯了?”
陈青川:“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