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阿姨有些担心问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她照顾不周到,为什么从来没有看见过乔先生笑过。
我当时听了这话,差点没笑的背过气来,乔荆南这样的人,别说别人没怎么看过他笑,就连我都很少,时常看到最多的,就是他不冷不热的看着你,又不说话,一直看到你心里发毛,
姜阿姨在这里向我取经,我对乔荆南其实也没什么了解,基本上他是没多少喜好可以在你面前展露的,我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他吃东西从来不喜欢吃甜的。
也没什么禁忌。
我对阿姨说:“他天生就是这样面瘫,他不笑的时候才是最正常的,他要是对你皮笑肉不笑,那才不正常。”
姜阿姨问:“为什么不正常?笑不是心情好的代表吗?”
我在心里想了半天,回了一句:“他是个怪人,你以后别理他就好了。”
姜阿姨往壁炉内添加柴火,轻声道:“先生是挺怪的。”
我和姜阿姨正说着话,乔荆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冷冷地盯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我和姜阿姨的话被他听见了,他换了身衣服,还是黑色的。
我觉得乔荆南很少穿过黑色以外的衣服,就连灰色都很少穿,仔细去观察他,他确实是挺怪的,不仅性格怪,连脾气也怪。
他对姜阿姨说:“我今天不会回来吃晚饭,不用煮我的。”
我立马从地摊上爬了起来,走到他面前问:“那你要去哪里啊?什么时候回来?”
他随口一句:“有事。”就从门口撑着伞走了出去,我站在客厅内见他弯身上车,车子发动后,便消失在一片雨蒙蒙中,发了一会儿神,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壁炉内燃烧得噼里啪啦的火,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干什么。
夜晚的时候,姜阿姨做好饭,乔荆南确定已经不回来吃了,我一个人吃了一点点,觉得这房子安静的令人害怕,空旷又没有生气,也不知道乔荆南是怎样在这里生活的。
我坐在客厅看了一会电视,等了他很长时间,十二点了他也没有回来,靠在沙发上有些昏昏欲睡,最后实在支撑不住了,彻底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还是风吹雨打的声音,我感觉有人将我抱了起来,我睡意朦胧睁开眼后,首先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乔荆南线条流畅的下颌,然后他微微凸起的喉结。
我靠在他怀中,缩了缩,他脚步声特别轻。
我小声迷迷糊糊呢喃了一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
他稳稳的抱住我,推开一扇房门,将我抱到了床上,当他手要离开我身体的时候,我伸出手立马抱住他腰,似乎害怕他离开后,就再也找不到他了,我说:“你要去哪里。”
乔荆南说:“回自己房间。”
我说:“这就是你房间啊。”
我说完这句话后,意识渐渐清醒,抬起头看他,他正低头看向我,那一刻我心慌的厉害,立马将自己的手从他腰上面离开,有些茫然的看向他,我解释说:“我刚才说错了,这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在隔壁。”
他漆黑的双眸盯着我不说话,我想了半天道:“我刚才睡糊涂了....”
他根本没有在意我刚才是不是逾越了,还是失态了,而是直接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害怕。”
我回了一句:“有一点。”
他解着外套,揭开被子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我坐在那里愣愣的看向他,我闭着眼睛说了一句:“睡吧。”
我在这里住的这几天,我们都是分房而睡,他虽然在这里办公,可夜晚就算工作到凌晨两点,处理好一切后还是会从房间离开。
我看着他很久,在心里挣扎了一下,既然已经决定要分开,这样是不对的,可是我制止不了自己,我坐在他身边许久,听着他平稳的呼吸,最终心里的渴望战胜了理智,我在他身边动了两下,身体紧紧偎在他身旁,在即将入睡的时候说了一句:“让我在躺一会儿,就一会儿。”
103. 是谁把你改变
第五天的时候,婆婆终于打来电话找我,她在电话内满是委婉的问,这件事情还有没有转弯的余地,也就是说乔金平没有同意离婚,我不想在电话里面和婆婆多有废话,只是对她说:“我已经请了律师,如果这件事情闹到法庭上去,恐怕他会有牢狱之灾,您问问他是怎么想的,如果私下调解不行,之后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一切都是律师全程代理。”
婆婆一听到牢狱之灾这个词,惊了,追问道:“牢狱之灾是什么意思?我们金平并没有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啊!”
我说:“婆婆,难道您不知道我是为什么会出现在乔金平的床上么?”
婆婆激动的说:“不是因为你们喝醉才...:”
我说:“并不是,是他让别人把我灌醉抬到他床上的。”
婆婆一听尖声道:“不可能,杨卿卿,这段时间我们对你已经够低声下气了,你必要得寸进尺看,金平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你不要污蔑他。”
婆婆会出生维护乔金平是早已经预料到的事情,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你出事的那一刻,第一个急的永远都是父母,而我也理解乔金平她妈的心情,不想连在电话内都和她有争执,我说了一句:“婆婆,你如果不信可以去问问乔金平,我话只有这么多了,您如果能够劝的话,就多劝劝,如果不能劝,我们法庭上见,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乔金平需不需要负法律责任,谁也说不准。”
我要将电话挂断,婆婆在电话内追问道:“那孩子。”
我没有回答她。
刚和婆婆打完电话,紧接着一个小时还没到,乔金平又打了过来,他在电话里面问我是不是真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我说:“不是我要做的那么绝,而是乔金平,我不计较你对我以前的所作所为,因为那些都是过去式了,我所计较的,是我完全没有办法和你生活下去。”
乔金平听了这话,在电话内沉默了半响,他说:“我们夜晚吃个饭。”
我想都没想拒绝道:“我没空。”
乔金平说:“你不是要离婚吗?”
我想了许久,问:“难道我去了,你就能够签字?”
他说:“我会考虑,但至少有些事情我们需要当面问清楚。”乔金平又问:“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我都找不到你。”
我说:“夜晚我会去找你的。”
我挂完电话后,觉得身上被冷空气袭来,冷冰冰的,转身要走,刚转身,便看见乔荆南懒懒的斜靠在门上看着我,我看到是他后,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握着手机退后了几步。
他静静的看了我几秒,问:“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