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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如吾(153)

他说:“不要。”

我说:“可是我想要,我想看这次还是不是飞机。”

乔怵看了我一眼,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走了过来,一点一点将地下的东西全部捡了起来,那阿姨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扫,等他全部捡起来后,又拿着消毒布将捡起来的东西一个一个擦拭干净,一直到几乎全都擦完后,他才开始重装。

我看着他觉得自己眼睛都有些累了,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大疑问,我说:“你这样不累吗?像你这么大,应该好好读书。”

他不回答我,我又说:“你为什么不喜欢说话?男孩子如果不说话以后会娶不到老婆。”

他还是不回答我,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在那里许久,觉得乔荆南他儿子简直太难搞了,比乔荆南的性格还要怪,便任由他在那里装着。

一直他将模型装好,放到面前,这次是一艘大型的帆船,我看了一眼,看着上面的材料,一看便价值不菲,有钱人家孩子的玩具我真是看不懂,便对他夸奖道:“嗯,特比好看。”

他说:“这个东西我不会送给你。”

我问:“为什么啊?”

他说:“因为别人碰过。”

面对他这样的回答,我脑细胞完全跟不上,他说完那句话,将手中组装好的大帆船随手往垃圾桶内一扔,半点都没有迟疑和舍不得,然后被背着书包出了病房,大约是去了隔壁病房,看他妈了。

乔荆南夜晚从公司来到我病房的时候,也是坐在沙发上我不说话,他也不怎么说话,直到他起身去厨房倒水,经过垃圾桶的时候,似乎看到里面什么东西,转过身看向我,问我:“乔怵今天来过?”

我说:“来过,还带了个女同学,把人家惹哭了,他性格很奇怪。”

乔荆南眼神里多了一丝异样,他说:“他有些自闭症,从小就是这样,基本上除了和他母亲说一两句话,基本上任何人和他说话他都不会回答。”乔荆南又看向垃圾桶内说:“他的这些东西,就连我也不能碰,如果碰了,他会打人,今天被他惹哭的女孩子应该是碰了他东西。”

乔荆南非常了解乔怵,我说:“难怪,他性格怎么这样?你们没有找医生给他看吗?”

乔荆南说:“看过,可还是这样,医生说也有可能不是自闭,而是他性格本来就是这样。”

乔荆南这样说着,忽然视线往沙发上的茶几处看了一眼,我随着他看了过去,茶几上还摆了一具模型,应该是刚才他装好的。

乔荆南说:“他似乎很喜欢送你东西。”

我说:“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我想了许久补了一句道:“大约是怕我把你从他妈妈身边抢走,所以想用最爱的东西来和我交换吧。”

乔荆南忽然没有说话了,在他即将要进厨房的时候,我在他身后喊住了他,我说:“荆南,等我病好后,我们别再见面了,还有,为我换过一间医院吧,或者换过一间房间也好,我不想离你妻子太进。”

乔荆南说:“我说过,这段是时间你只能够在我身边,我不想再次发生像上次的事情。”

非常果断的说完那句话,便去了厨房倒水,出来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我,我喝得有些吃力,之道门外有人敲门,乔荆南说了一句进来,门口站着一位气质出众,身穿医院病服但肩膀上披了一件玫红色的披肩,脸色有些病态白的女人,由着缇娜扶着,我有些疑问,乔荆南不疾不徐喂完我最后一勺子水。

128. 怪异

刚开始看到门口穿病服的女子之时,我没有认出来他是谁,可当我看到缇娜站在那里后,我才大约猜到这人是谁。

我放在被窝里的手满是冷汗,乔荆南放下手中的杯子,不顾所有人的眼神站了起来,对站在门外的女人说了一句:“你来了。”

那女人柔柔的笑着说:“我来看看杨小姐。”

缇娜扶着那女人走了进来,我躺在那里不能动,只能斜着眼睛看向她,虽然我表面没有露出什么异样来,可看到这女人这幅详情,还有缇娜那有意无意告诫的眼神,我有些心慌。

想要对她笑,可根本笑不出来,那女人坐在乔荆南坐过的位置上,对我笑着说:“听说你姓杨,名字叫卿卿。”她停顿了一下,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得,念了一句:“浣花溪上见卿卿,脸波明,黛眉轻。绿云高绾,金簇小蜻蜓。”她柔和的说:“果然是找着这个名字长得。”

她一出口就年龄一首这样的诗,其实我并没有怎么听懂,应该是什么赞美的话,我对她笑了笑。

似乎我说不说话她并没有怎么在乎,而是又说了一句:“听说你今年二十五岁?”

我说:“对啊,二十五了。”

那女人感叹说:“好年轻的岁数啊。”她看向站在一旁的乔荆南说:“记得我们当初结婚的时候,比二十五还要年轻一岁,是二十四岁。”

乔荆南嗯了一声。

然后房间内又没有人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默,我是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乔荆南是他丈夫,虽然我们两个人现在没什么,可光乔荆南在这里照顾我这件事情,就足以说明我的身份是怎样,很有小三的嫌疑,我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嚣张,也不能什么都不说,这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还好乔荆南在一旁问了一句:“听说今天早上你只喝了一点粥?”

那女人点点头说:“最近变天得厉害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

乔荆南又问:“医生怎么说。”

她笑着说:“还是老样子。”

一瞬间谁都没有说话,恰巧护士将医院熬好的重要推了进来看,乔荆南很自然接过,对护士说了一句:“你下去吧。”

护士点了点,将手中一些西药一一摆好在床头柜上。

乔荆南端着那碗药坐在了我床边,因为脖子到头都有严重的伤,根本不能够动,乔荆南没有半分异样,拿着勺子在碗内稍微搅拌了一下,然后将盛有中药的勺子递到嘴边,我心忽然剧烈跳动,乔荆南难道没有发现他妻子在这里吗?他是不是有病。

正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乔荆南在一旁说了一句:“张嘴。”

我下意识去看坐在一旁的女人,可除了缇娜脸色有些差意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异样,那女人依旧笑容温和,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丈夫,而是自己的一个什么好友,她眼神专注的望着乔荆南喂我药的动作。

我没有张嘴,乔荆南伸出手将我下巴一掰开,便拿着那一勺药往我嘴里灌,那股要迅速的往我喉咙里流窜,大概是太过紧张了,竟然被苦涩的药给呛到了,躺在床上咳嗽了好久,乔荆南等我缓和了一段时间后,才又将另一勺子药水递到我嘴边,我看着他说:“其实这些事情护士来就好了,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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