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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如吾(167)

这场电影终于看完后,那男人问我还要不要去别的什么地方玩,我觉得枯燥,便让他送我回去。

他开着车送我回去,到达一段路口的时候,前一段马路口上似乎有警察在搜查什么,本来正在开车的男人脸上满是冷汗,车子放慢了速度,我回过头去看他问他怎么了。

那男人说:“警察不会是在查赃车吧。”

我心里一个咯噔问:“你的不会是赃车吧?”

那男人说:“这辆车是我朋友从一个偷车贼那里买来的,转卖给了我,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赃车。”

我看到前面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仔仔细细一辆车一辆车开始查起,觉得真是头疼,对那男人说:“你明知道是赃车你还买?”

他手有些发抖的说:“不是觉得它便宜吗?”

我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我们离警察越来越近了,我说:“先别管了,你开过去吧,这么多赃车,谁知道这么清楚啊,应该能够混过去。”

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兴许吧。”

那男人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开着车缓慢开了过去,警察在我们车前挥了一下手,我们车子被迫停下,警察站在外面对我们敬了一个礼。

然后几个警察围在那里许久,在说什么话,我手心都是冷汗,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门外的警察在次走了过来弯腰对我们说:“不好意思,我们怀疑您这辆车有问题,请麻烦和我们走一趟。”

那男人彻底就慌了,我和他从车内出来,问警察是不是弄错,警察找来车子将这辆老式大众正准备拖走。

对我们说了一句:“有没有错,等到达警察局调查清楚后就知道了。”

他说着,便开始指挥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路后面正在等待的车缓慢开过来一辆纯黑色的桥车,停在了我身后,有人对着我们按了按喇叭,我和那男人齐齐往后看了过去,那辆黑色的桥车面下来一个男人,是乔荆南的助理陈冬。

他对着我们走了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男人,有些疑惑问了一句:“这是?”

我介绍说:“是我朋友。”

陈冬说:“你们怎么也在这条过道?”

我说:“正好路过。”

陈冬看了一眼正在拖车的警察,指了指那辆车道:“这是你们的车吗?”

那男人点点头。

陈冬对我说:“需不需要去打声招呼?”

我第一时间就说不用!

陈冬听了没说话,然后转身往那辆黑色桥车走了过去,他在后车座窗户口交涉着什么,之后再次向我们走了过来,这次却是和警察说话,警察看了一眼静静停在那里的轿车,又看了陈冬一眼。

然后便在次让人将我们的车放下,那男人一瘸一拐的跑到陈冬面前满是感谢,陈冬满是怪异看向这个男人,又看向我。

我没说话。

陈冬客套说了一句没事,然后转身往那辆静静停在那里的桥车走了过去,我和大姐介绍的男人站在那里,看着那辆黑色轿车从我们身边经过,从窗户口,我看到一个女人笑脸如花和身旁的男人说着什么。

那个女人正是郑小亚。

车子从我们身边过去的很快,没有半分迟疑。

等我回过神来,警察在那里对我们说:“你们赶紧开走,下次可不能让我们给抓了,要是抓住,你们这叫窝藏赃物。”

那男人反反复复对着警察说着感谢。

我重新上了那辆车,那男人也跟着上了车。

车子开过那个关键口的时候,身边的男人说:“刚才那是你朋友吗?”

我说:“不是朋友。”

他又问:“刚才我看了那辆黑色轿车,要好几百万呢,这可不是普通人买得起的。”

我没说话,他又道:“刚才亏了他们,不然肯定我要进局子。”

我觉得他说话特别烦,有些烦躁的说:“能不能不说话?”

他发现我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便也不再说话,而是小心翼翼观察着我情绪,看着他的模样,我又为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绪而后悔了,他并不欠我,只是我比他优势一点,我凭什么要对他发脾气?

这个世界人人平等,可只要处在不对等的位置,总有一个人是高,一个是低。

就像我和乔荆南,就像我和现在这个大姐所介绍的男人。

想到自己刚才对他发脾气,有些内疚对他说:“不好意思,我语气有点差。”

他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搔了搔头,笑的敦厚道:“没事,本来就是我没有本事,还连累了你。”

140. 由奢入俭难

他将我送回来后,还是往常一样鞍前马后为我开车门,我看着大冬天他额头上竟然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拉开车门,我没有动。

他有些疑惑又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坐在他那辆破败的车内,对着那个男人说:“其实,你不必像个奴才一样,我们只是正在相处阶段,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位置拉的这么低?”

他舔了一下嘴唇说:“我配不上你,唯一的方法就是对你好,女人不图钱,不图人,那也就只有图好了。”

这句话我竟然没有反驳,女人图的就是这三样,若是这三样都没有,我觉得我宁愿不会嫁。

我看着他许久,他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问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我说:“没有,您总结的很好,我们女人确实图的是这三样。”

他嘿嘿笑了两下,我刚想从车内下来,他立马为我提着包,跛着脚扶着我出来,我看他行动不方便,便没有让他送我去楼梯口,只是站在楼下对他说:“我看着你走。”

他笑着说:“好。”

然后又从我面前跛着脚走了一段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发动声在安静的小区内特别奇怪,在那里震动了两下,车子有些笨拙打了个弯,对着出口的时候,他从车窗内伸出手和我挥手再见。

我面带微笑的和他挥了挥,他开着车匀速离去,直到他那辆破败的车子离开好远后,我站在那里收回视线,转过身走了几步,快要到达阶级之时,又再次停住脚步,迟疑转过身往后看了看。

就在我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一直静静停着一辆黑色的桥车,我有双眼睛正注视着我,我看向那辆停在那好久的车,大约一分钟,那辆安静的车才缓慢对着我开了过来。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车子停在离我半米之远,一切彻底寂静了。

我们隔着挡风玻璃静静对望着,乔荆南在车内坐了许久,才从车内推门而下,站在我面前说:“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说:“不行吗?”

他忽然笑了笑,他很少笑,却在此刻笑容特别深,可这样的笑容我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与惊喜,只觉得那是一种嘲笑和看不起,我像只受惊的野兽无措的反驳他:“你们这样的人根本没有那个资格去嘲笑他们!别以为你们有钱就是上帝,你们只是比这些人天生命好,根本没有资格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的主宰,在上帝面前你和他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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