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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如吾(21)

他手激动的指着自己脸颊,对我语气激动道:“看看她到底给我丢了多少脸!”

正当里面乱成一团的时候,缇娜稳住身体往后一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眼神一亮,立马转过身对着身后喊了一句:“乔总!”

乔金平惊讶转过头,钳住我双肩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乔荆南不知道在门口看了多久,他手上提着一个药袋走了进来,仿佛面前这个场景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异样。

他提着药袋走了过来,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乔金平,道:“拿去给她涂了。”

乔金平哭笑不得道:“小叔!杨卿卿给我丢脸,你居然让我给她涂药?我乔金平还从来没这样过。”

他干干脆脆说了一句:“不涂。”

乔金平说完这句话,便将脸往一旁侧过,脸上满是倔强,乔荆南站在那里反问了一句道:“不涂?”

乔金平没有别过头来,明显没有答应。

乔荆南把手中的药往地下一扔,在所有人出意料中,伸出手一把拽住乔金平的领口,一拳对着乔金平的嘴角挥了过去,那一拳太过快速,根本让人反应不过来,乔金平似乎也没有想到,因为他连抵抗都没来得及,整个人被这一拳刮出了好远。

缇娜尖叫了一句捂着嘴在那里满脸惊讶的模样,乔金平整个人被乔荆南那一拳直接甩在了地上。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乔荆南已经气定神闲站在他面前,狼狈的乔金平捂着脸坐在地下有些不解又不服气,道:“小叔!你干嘛打我!”

乔荆南居高临下看着身下的乔金平,道:“以后如果你惹下的事情还让我来善后,就不是一拳这么简单。”

乔金平不服气说:“这明明不是我的错!凭什么都怪在我身上!”

乔荆南问了一句:“你的消息是哪里得来的,别让我说出来让你脸上难看。”

这一句话让乔金平彻底的安静下来,他面上虽有不甘心,但还是从地下爬了起来,乔荆南指着地下的药:“捡起来。”

乔金平虽然心有不甘,但迫于乔荆南的威慑只能低头去捡,缇娜在一旁眼睛都看直,她应该是在惊讶乔荆南打人,而我也完全没想到乔荆南这样的人也会有打人的时候,而且动作是如此快速敏捷,让人防不胜防。

乔金平似乎特别怕他这个小叔。

乔金平老老实实将手中的药捡起,然后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那里没说话的我,愤恨的从袋子内将药拿了出来,走过来就要往我脸上敷衍的涂药。当他手指触碰到我脸颊的时候,我伸出手对着他脸狠狠一巴掌。

那一巴掌出去后,连我自己也愣了。如果眼睛能够因为运动次数太过多,而使眼珠能夺眶而出的话,缇娜今天的眼睛很可能因为惊讶掉落在地。

我手心都是微麻的,这一巴掌是为了这段婚姻里乔金平对我的苛刻,还有他对我的背叛,以前我从来不敢想象自己大声对乔金平说话会是什么样,这次反而出乎意料呼在他脸上。

他脸上表情满是迟钝,左颊上赫然印着五个指头印,仿佛一座水泥浇筑成的表情麻木的石像,我收回手,若无其事对他轻声说了一句:“你是专门来接我的吗?那我们回家吧。”

乔金平大概根本无法反应过来,他居然破天荒没有找我拼命,我抱着手中的裙子去浴室把浴巾给换了,穿衣服的时候,发现双肩上被乔金平掐出两道手指印。

出来后,我也没有看屋内的任何人,特别平静的从房间里面出了酒吧。

回去后,乔金平回到家砸了房间里面所有东西,我坐在床上看着一地的粉碎,麻木的看着东西飞溅,他在为了那一巴掌狠狠发泄着。

公公婆婆站在门外看到这样的情况,根本不敢进来,只是站在门口问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问乔金平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乔金平自然不会和他父母说自己被一个女人给扇了一巴掌,他是一个何其自大的人,我非常了解。

他几乎把房间里面该砸的全都砸了个干净,见我坐在床上始终像个木偶人一样,他更加怒气攻心,冲了上来一句话都不说,还了我一巴掌。

那一巴掌及其用力,我脸被扇得没知觉了,整个人在床上翻滚了一圈。

我从来没见过发这么大火的乔金平,虽然有时候我们两个人也会吵架,但他都是语气上对我非常冲,可实际上他从来没对我动过手,这一次,他再也没管那么多。

扇了我一巴掌后,觉得还不够,又将我从床上一把扯了起来,双目通红,眼睛里的神情恨不得杀了我,他咬牙切齿说:“杨卿卿!你他妈是狗胆包天了是吧!小叔打我也就算了!你他妈凭什么敢打我!”

我表情麻木的看向他,笑了笑。

他被我的笑惹得恼怒非凡,死死揪住我头发道:“你笑什么?你这个疯子!”

我握住他揪住我衣服的手,将他放在我脖子上,道:“金平,你杀了我。”

他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伸出手将我往床上一甩,大骂了几句疯子后,便快速从房间里面冲了出去。

婆婆站在外面早已经在哪里呼天抢地,说我们都是疯了。

018. 狂风不歇

我和乔金平就像两只刺猬,我不懂他面子为何那么重要,他也不明白我思想里时时刻刻转动什么,我们就像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在这世界里明明是要互相扶持到老的人,却对各自不理解到认为双方都是神经病。

在我眼里他就是一只随时会抓狂的豹子,我在他眼中却是随时都有可能闹笑话的疯子。

为什么我们之间会这样?其实我也不清楚。

他已经离家出走一个星期,至今都没有回来过,家里气氛已经凝固到极点,婆婆每天哀声叹气,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从香港回来,以前那个平静无波的家在短短的时间里,变得狂风不歇。

婆婆曾问我这个日子还要不要过,我老老实实回了一句:“要过的。”

这日子无论多么艰难,都是需要过下去的,乔金平没回来的这段日子,我依旧表现得老老实实,无论婆婆怎么埋怨我逼走了她儿子,我还是会在她洗完澡的时候,准时为她将衣服洗干净,然后整整齐齐为她放回房间内。

也会在公公看不清楚报纸的时候,坐在房间一字一句为他读,有时候碰到一两个字自己也不认得,便回到房间拿着字典一查就是大半夜。

什么都没有变,可却什么都变了。

易捷再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我,有时候想想,我也是挺蠢的,我们做了这么久的朋友,她那点小心思我又怎么会不明白,我并不是真的蠢。

无论是读书那会,还是没读书那会,易捷的小心眼比谁都重,就算我们是朋友,只要是她想要的,我有的,我都必须亲手捧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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