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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12)+番外

我们以平生最快速的动作搞定各自桌面,大概下午四点的时候,主管踩着高跟鞋脸上带着亲切化的笑意离去。

回来的时候,是一大堆穿着黑色工装的人,为首的是一位穿着中山服手中拿着拐杖的老人,身后跟着一堆高层管理,反正是我从来没有机会见到的人。

而老人身边是新来的总监许深霖,在一堆将军肚秃顶的中年男人中间,特别显眼,站在老人身边微微低着脸说话。

杜小兰特别兴奋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那眼神是想要表达什么,好一个人模狗样的高富帅!

她眼神里传达的就是这样一种不三不四的信息。

羽林广告公司只是许氏集团旗下的一间小公司,许氏集团主要产业还是地产,许深霖这位富家公子哥儿为什么会分配到这不是主业的副业非常让人深究。

听说他们家就两兄弟,他是最小的,上头还有一个许志文前妻所生的大儿子,他母亲是嫁过来后的半年将他生了下来,两兄弟表面和谐,内部矛盾非常阴暗。

杜小兰之前和我说过一些,因为当初实在是不感兴趣,和对林安航出轨而焦头烂额,现在看到为首人群里的老人,觉得是和总监有点像。

只不过许深霖是年轻英俊版的董事长,从面目上来看,是亲生的没错。

一堆人浩浩荡荡离开,主管踩着高跟鞋追了上去笑着为高层们开门,就为了上头走个过场,隔壁小丽连她最爱的榴莲都扔垃圾桶了。

小丽隔壁的小语平时办公桌上全部都是化妆品因为储物柜塞不下了,而不得不将她那套几千块钱的兰蔻藏去了杂物间。

六点的时候,我和杜小兰各自看了一眼时间,收拾完东西,关掉电脑准备下班。

刚走出办公室来到楼下大堂时,杜小兰将我一拽,我还没明白过来什么事情,她眼前瞟了一眼VIP通道那边走出来的一堆人马,我立即明白过来。

和她老老实实站了许久,直到那堆人马离去消失不见,两人才去了公司对面的饭店。

两个人点了四个菜,我和杜小兰都是重口味的人,在这座甜食打天下的城市,炒个酸辣鸡杂都要放甜的城市,我和杜小兰口吻极其符合,这也算是我们友谊上一种奠定。

她伸过手拿走我面前的杯子洗刷了一番倒了一杯大麦茶,她这样一幅老僧入定的模样,让我觉得她就是传说中那个拯救世界的世外高人。

当我刚想紧紧握住她手,请求她将我救出火海之时,她将手中的大麦茶塞到我手中,说了一句,“第一步,转移财产,这比你现在这个孩子该何去何从还要重要。”

我手中的大麦茶一歪,从杯口溢了出来,烫在手臂上心里想,完了,完了,我和林安航从结婚到现在他就从来没往我手中搁过一分半,这财产肯定是没有份的,而且他手中账户里面有多少个位数对这个概念我也是特别模糊,别说财产转移了。

杜小兰见我面脸色苍白,惊讶说,“你别告诉我,你家里不是你在掌本。”

我说,“是的,还真不是我掌本,林安航搞税务的,为了这个小小的税务局处长他家里给他打通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钱,不是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吗?不想把他钱捏太紧,不好办事。”

杜小兰不阴不阳冷笑了一句,“真是个猪脑袋,男人有钱确实很好办事,可好办的事儿太多,宋文静,你过的什么糊涂日子,这几年是不是你们都是各自养各自?”

我艰难的点点头。

杜小兰伸出手在我脑袋上狠狠一推,“知道这个世界什么东西支配权最大吗?”

我睁着眼睛特别无知望着她,杜小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百万大钞放在鼻尖陶醉的闻了闻,“钱。”

要从这东西上手是不可能了,我和林安航结婚这几年,自己这一方的父母都是自己给,从来不掺杂的,我自己也天天上班,自己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结婚头一年的时候,我和林安航之间的关系还特别饱和,两个人虽然谈不上激情,但爱情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他曾今将他的副卡和工资卡交到我手中,说是家里财政大权交予我手中掌管。

我从小就有个阴影,我爸妈结婚这么多年来,家里财政一直是我妈掌管的。

老头子没别的爱好,就爱打几首好牌,抽几包烟儿,也没什么别的追求。

可我妈却不喜欢我爸这些臭毛病,在她眼里一包烟的钱,可以支撑家里半个月洗衣粉的钱,几首牌钱可以够家里顿顿吃肉加餐,顺带可以给家里的旺财从菜市场带一根骨头。

她一直致力于怎么将老头子这算不上奢侈的两个坏毛病改正,老头子向来都是怕我妈的,工资卡都在我妈手中握着,每次没钱了去要的时候,总是夹着尾巴。

打牌输钱欠一屁股债的时候,和他一个厂子里干事的同事们每次都笑话他妻管严,没钱出来打什么牌,几手就没钱了,忒没劲了。

我爸会骂骂咧咧的骂他那同事两句说,“我怎么会没钱,只是今天恰巧没带而已。”

所有人都一副不信看不起的表情,他受了气回家就必定和我妈大吵大闹,觉得男人的面子算是被我妈给摔地上了,我妈又是一个把钱看的比命重要的人,就算老头子如何和她吵,死活就是不肯撒手财政大权。

这一来二去的,吵的事情自然很多。

在我从小的经历中,男人口袋里的钱象征他脸上的面子,所以那次林安航把他工资卡给我的时候,我说了一句特让自己感动的话,我说,“安航,既然我们是夫妻,我涂的不是你钱,是你人,你们男人在外面应酬多,我不想让你觉得我们结婚了,我就将你整个人束缚住,我会给我们两个人绝对的空间权。”

这一句话把自己给贤淑的哭了,可林安航呢?他也只是欣慰的笑了笑,我估计他当时心里就在冷笑,你个傻逼,不要正好。

现在想想是挺傻逼的,要是我捏着他钱,今天他还有机会给苏茜买蒂凡尼项链吗?估计两人开房都得睡大街。

杜小兰在我耳边反复念了许久,大概是没想到我平常看上去挺精明的姑娘,怎么把外表一扒,里面全部都是草。

她念叨完后,也是觉得有些火上浇油了,停下来问了我一句,“那你还打算和林安航过下去吗?”

我说,“不知道。”

杜小兰整个人要晕倒了,“你连要不要跟他过下去都不清楚,你让我怎么给你出招啊?”

我说,“我现在逼着他做个选择,我和苏茜的孩子他从中挑一个,如果他选择了苏茜,我们离婚,如果他选择了我,我们还是离婚,我会当着他的面把孩子亲手流掉,让他明白什么叫刻骨铭心的恨。”

杜小兰听着我平静的话,半响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绝。”

我们两个人吃完饭,散场完后,杜小兰的老公来接她回家,她五岁大的儿子也跟着来了,一看见她就迫不及待推开车门奔向她喊着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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