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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228)+番外

关锦庭看都没有看她们,径直走到病床边,被绑在那里的姜维尼看见他来了,躺在床上因为被绑,只能仰着头满脸委屈看向他,眼睛里面还蓄着眼泪水:“关锦庭,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快让她们出去,我不喜欢别人乱碰我肚子。”

他看着她满脸委屈的模样,伸出手将她从床上抱到自己腿上,被他抱住后,本来吵闹不已的姜维尼忽然变得不在挣扎了,只是安静靠在他怀中,看着他一点一点将她脚环处的绳子给解开。

他手在她有些凌乱的长发上揉了揉,语气非常温柔道:“乖,维尼,护士姐姐是为你检查身体,不检查会肚子疼。”

姜维尼并不买他帐,只是奇怪的说:“我又没病,她们为什么要给我检查肚子,而且你知道我不喜欢陌生人碰我。”

她这样说着,觉得关锦庭也是和她们一伙的,便要从他怀中爬出来继续躲到被子里将自己紧紧缠住。

现在的姜维尼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她一醒来就看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正对着她小腹正进行研究,她第一时间就在那里大吵大闹一直闹到现在,她没看到关锦庭,心很慌,现在他来了,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从他怀中退了出去后,便躺在那里咬着自己短短的手指甲,也不理他们,自己睡自己的。

关锦庭知道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劝姜维尼妥协,她是非常固执的人,不容许的,就算你和她大战三回合她都不会同意。

只能让两位护士先出去,那两位护士有些为难的说:“我们没有办法和主治医师交代。”

关锦庭说:“我会和医生说明情况。”

两位护士听了这句话,才勉为其难说了一句好吧,然后两端着桌上的药一一走了出去。

病房里面只剩下姜维尼和关锦庭两个人,本来正背对着他的姜维尼等护士都离开后,才从床上翻身而起,整个人往关锦庭身上蹭,双手环住他颈脖,人坐在他腿上,脸上笑嘻嘻的问:“关锦庭,后天就是高考了,我一定会考上的,倒时候你可不能骗我。”

她这样说着,苍白的脸上满是灿烂的笑意,完全没有明白到什么,她怎么会明白,她还是个孩子根本还不明白。

关锦庭揽着她的腰,防止她从自己身上滑下去,稳稳托住她后背道:“那你有信心吗?”

姜维尼得意的说:“当然,我可是用了自己所有努力,我一定能够考上你想要的大学哒。”

她说完,脑袋靠在他胸前,声音忽然低低的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出院啊,我还要回家复习呢。”

关锦庭想了许久,忽然开口说了一句:“维尼,我们不用去参加考试,你是老师选择的保送生,过完暑假去参加上大学就好。”

姜维尼听了关锦庭这句话,忽然心里咯噔了一下,她非常明白自己的实力,也非常明白保送生必须要达到几点要求,她准备了这么久不仅是为了关锦庭,更加是为了证明自己其实也可以做到那些原先做不到的事情,而且她还答应了周丹丹和所有同学,一起走入考场,一起从考场出来,不管考得好不好,算是这三年高中一个正式的告别。

她以为关锦庭是想要反悔了,脸上的笑意一顿,看向今天脸色始终不怎么好的关锦庭,有些不高兴的问:“我根本不是保送生,你在骗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和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其实就是想骗我好好读书,等我考上大学后你就立马和丽莎结婚是吗?你一点也不爱我。”

面对姜维尼的咄咄逼问,关锦庭半响才说了一句:“你怀孕了。”

一句短短的话,让本来还满腹猜测的姜维尼在此刻一下愣住了,她看着关锦庭严肃的脸,明明那么喜庆的消息,他唇却绷的笔直,可她根本没有去在乎他的表情。

因为那个消息几乎都让她忘了去计较他沉默的脸,他不多的话,他今天不太高兴的一切。

本来满肚子以为他其实就是不爱她,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就笑颜逐开,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又掐了一下关锦庭,感觉得到疼,她缠着他反反复复问着关锦庭是不是真的,还是在骗她,不厌其烦的模样。

关锦庭望着她毫不掩饰的高兴,肯定回答道:“是真的,没有骗你。”

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却得知自己要当母亲了,在那里兴奋的不可自抑,完全没有想过在这样的年纪怀了孩子的她到底该如何,她只是满心欢喜的想,这是他和关锦庭的孩子,她想要为他生个孩子。

☆、207. 让她在快乐一秒

关锦庭告诉姜维尼医生帮她检查是要确认宝宝的安全,姜维尼笑容点点头,在他脸上蜻蜓点水吻了一下,抱住他脖子说:“我没想到我这么年轻就可以做妈妈了,好幸福的样子,以后我三十岁我的宝宝就十二岁,我四十岁的时候我宝宝就二十二,那时候我可以当奶奶,你说一起变老的感觉是不是和美妙。”

姜维尼在想象着以后一切的美好,他听着手在背后抚了抚,说:“嗯,你是最年轻的妈妈和奶奶,很伟大。”

她笑了出来,笑声在他耳边绽放,仿佛嫌他自控力太好,随时在挑战他的极限,他只能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让她在快乐一秒、一分钟、一天。

姜维尼在得知是为自己宝宝检查身体,才答应那些护士重新进来为她检查,她躺在病床上始终着欣喜的笑意。

老老实实躺在病床上。任由那些护士在她肚子上涂着准备做彩超的时候的药膏,她歪着脑袋,眼睛始终随着关锦庭而转动着,那颗黑琉璃一样的眼睛里满是对新生命的好奇与欣喜。

关锦庭被她看得心虚,他没办法接受她这样好不无保留相信的眼睛。

有时候姜维尼看似精明,却傻的可以,她把自己所有信任交付给他,毫不怀疑。

一系列检查做下来姜维尼已经累到病床上睡着了,医生再次找关锦庭谈话问他有没有想清楚打算什么时候做流产,关锦庭仔细询问了哪一种方式比较不伤身体。

医生坦白的说:“每种都伤。”

关锦庭回到病房的时候,姜维尼已经熟睡了过去,连睡觉都带着笑意,他坐在那里看着她熟睡的面容许久,手指在她脸上抚摸着。

她睡得恬静不知道在梦中梦到了什么好东西,长长的睫毛安静垂在眼脸下,灯光折射,星光在浓密的睫毛上跳起小舞。

那一夜,他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姜维尼一早就醒了,关锦庭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她坐在病床上老远就闻到了这股药味,捏着鼻子手在那里反复扇着,仿佛是想要驱散那股难闻的药味。

关锦庭喂她的时候,姜维尼睁着可怜巴巴的脸问她为什么要吃这些药,她是怀孕了,又不是感冒了。

关锦庭手中的白色瓷勺在碗内搅拌了几下,那黑乎乎的汤汁在白色的瓷碗内随着勺子旋转成一股小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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