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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52)+番外

我平静了大概两分钟,从那场噩梦中脱离了出来,刚打算从他怀中起来,额头上就伸过来一只手按在我额头上两秒。

他简短说了,“你正在发烧。”

我动了两下,发现自己确实全身无力,躺在他怀中干脆没动,只是左右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还在船上。

懒懒的说,“刚才做噩梦了,还好只是梦。”

我说了一句话,发现嗓音也是沙哑不堪,鼻子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应该是昨天淋雨了又加上在船上睡了一夜。

我想从他怀中坐了起来,许深霖按住了我,他说,“别动,现在我们正回去了。”

我说,“有人划船?”

他点点头,然后将我抱紧在怀中,我觉得又点冷,又有点热,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只是昏昏欲睡靠着他。

他抱着我的时候问了一句,“媛媛,冷不冷。”

我笑了一声说,“你喊错了,我叫宋文静,昨晚你也这样喊了我。”

他漫不经心问了一句,“是吗?”

我点点头,说,“是,是这样喊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生气的。”

我说完,便开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只是感觉有一双凉薄的手在我额头上反复试探着,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之后是被一阵交谈声吵醒。

我昏昏沉沉看了一眼,窗口光亮处站了两个人,一个是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还有一个是许深霖,他正站在那里看着手中的文件,声音没有感情问了一句,“恢复不了?”

那两手插在口袋里,沉吟了许久说,“病人似乎童年的时候受过很大的刺激,又加上五年前头部的撞击,要想恢复的机会不大,选择性失忆是一个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脑部受到碰撞后,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还有一些被大脑自动选择的记忆会消失,导致当事人都不知道这种记忆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光影里的许深霖看了一眼文件,然后递还给医生,许久才说,“我知道了。”

不过他说话的音量有点冰冷,我看了几眼,没多久,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五点,我完完全全清醒后,是被一股诱人的粥香给熏醒的。

睁开眼后,人已经在医院,医生和我说,我身体刚小产所以身体很容易受风寒感染,又加上船上风湿重,所以才发烧发的很严重。

我认认真真听了一段时间,医生给我换了输液瓶,然后就走了出去,许深霖坐在那里手中端着一碗粥,正在搅拌着。

我躺在病床上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麻烦了。

他理都没有理我,只是端着手中那碗粥一直等凉透了才缓缓舀了一勺递了过来,我特别的饿,他喂了我半碗,我还想吃,他已经将手中的碗放下递给了站在一旁特护。

然后端了一杯水给我,“你刚醒来,不能吃太多。”

我盯着他脸看了许久,想起那天他和我说的话,又想到这段时间他对我这么好,难免让人在心里有些怀疑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实性,我不敢去问我妈,那天我去问宋濂她说话的表情也特别怪异,自己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些什么。

我在脑海努力想了想,发现一片空白,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都有,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完整的地方。

许深霖见我望着他发呆许久,接过特护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问了我一句怎么了,我看了他许久,有些犹豫问了一句,“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背后是一个大窗户,外面天色有点晚,房间里面灯光还没开,窗户外朦朦胧洒进来光,许深霖坐在一片光雾中身影模糊,脸上的表情看的不太清楚,他说,“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

我说,“你莫名其妙对我这么好,让我和很好奇。”

他目光充满深意的看了我许久,许久才说了一句,“如果我告诉你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你相不相信?”

我立马一想,下意识觉得不可能,刚矢口否认。

他不容我开口,又道,“我找了你十八年。”

☆、44. 杀了我还是废了我

我端着那杯水,实在不想说下去,因为十八年这个字数对于我来说太过厚重,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承受不起。

许深霖似乎见我有所逃避,他笑了笑,笑容里几分苦涩,我也当做没有看见,喝完那杯水后,我又开始睡觉,在医院睡了大概三天。

调养的差不多后,我把住院费和医药费全部都放在桌上,虽然不知道多少钱,能够还一点就是一点。

第四天的时候收拾包袱就走人,也没通知许深霖,因为他工作真的特别忙,经常有时候半夜来看我,都是装着睡没有搭理他,他也不吵醒我,看我一眼后,就离开。

还有一次夜晚一点来的,当时我正躺在床上失眠的数着西瓜,输到一百零一只的时候,又发现自己中间少数了一个八十九,接着又从八十九开始数了回去。

数着数着听见病房门外传出两声脚步声,我一听不对劲,读书的时候宋濂特别变态,经常逼我陪她在半夜看一些恐怖片,她看到精彩的时候哈哈大笑,我却在一旁吓的嚎啕大哭。

她还不准我哭出声来,也不准我回房睡觉,可见那时候的宋濂不是一般的变态与残暴,导致我这么多年只要在医院总会想到电影里面医院里经常发生鬼出没的那种情节。

半夜一点响起脚步声,我整个人缩在床上拿着被子盖着头,脑袋一直旋转着自己睡过的房间死过多少人,肯定是怨气颇深。

然后瑟瑟发抖躲在被窝,始终不敢抬起头出来看,等听到门咔哒一声被人推开后,门外传来一声,“许总,这么晚您不打算回公寓了吗?”

那声音我熟悉是许深霖助理的声音,于是在那一瞬间就放松了下来,许深霖的声音在推开门那一瞬间,隐隐传来,说了一句,“不用,你帮我把沙发收拾一下就好。”

房间灯被人打开,我一直闭着眼睛开始装睡,不知道是不是徐达开始收拾好沙发离开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

夜晚一点,我感觉许深霖站我床边似乎看了我一段时间,大概是在确认我有没有踢被子还是怎么的。

灯关上那一霎那,他就躺在沙发上睡了下来,我睁着眼睛观察了他一下,他有时候会醒来开灯看我一眼。

我不知道是不是特别无聊,那天夜晚我故意反复踢了无数次被子,许深霖也特别耐心,无论我踢几次,他每次开灯的时候发现我身上棉被被踢了,就会从沙发上起来为我盖好,反复几次后他干脆搬了条椅子坐在我床边,撑着手假寐,只要我又踢了,他随手方便又快捷给我盖好,而且是不厌其烦,我觉得他耐心简直是太好了,我连躺在床上踢被子都踢到腿抽筋。

这反复折腾到半夜三点,我觉得自己恶趣味发作,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装作梦游在病房里左右走动,本来是想要吓吓他的,没想到自己不熟悉这房间的格局,没走两步,脑袋就撞上了房门,啪的一声,特别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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