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拿着手中的鸡毛掸子就要去揍宋濂说,“她是你妹妹,你怎么就半点不关心,还有你这孩子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宋濂从沙发上起来躲开我妈手中的鸡毛掸子说,“还能怎样!当然是生下来!他是我儿子他既然来到我肚子里了,我自然要对他负责。”
我妈拿着鸡毛掸子在客厅追着宋濂打,我在浴室看到自己满脸惨白,忽然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怎么憔悴了这么多,镜子里双眼无神,目光涣散的还是自己吗?
然后苦笑了一下,拿着水洗了一把脸,我在家待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出去,宋濂说,我这样老是窝在家里不是办法,听说许深霖醒了,让我也去看看他。
许深霖醒来后是两天的事了,宋濂大概是走的江南城那层关系,允许我去许深霖病房探望。
自从许深霖醒后,病房已经全面封锁,进去都需要申报,并且层层检查。
我去医院看许深霖的时候,外面阳光大好,拦了一辆车便赶到医院,门口站在了几个保镖一样的人物,上面VIP病房只是住了他这一户。
宋濂带着我去看他的时候,我们站在病房门口正好遇见从病房里走出来的陈金婷,她见到站在我身边的宋濂后,眼里闪过一丝冷漠。
看到是我,缓慢走了过来说,“文静,你来看阿深了。”
我嘶哑着嗓音开口问,“他现在好吗?”
陈金婷眼内闪过一丝异样,半响说,“你进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陈金婷看了一眼身边没说话的宋濂说,“孩子好吗?”
宋濂硬邦邦的说,“不劳你费心。”
陈金婷无所谓的笑了笑,说,“不用我费心就好,让我费心就麻烦了。”
她说完这句后,宋濂脸上起了一丝变化,正当宋濂和陈金婷说着话,病房内房门被推开,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被吸引,都将视线投放到门口,病房门出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长相明媚的女子,大概三十来岁,后面跟着徐达,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正低声交谈着什么。
当那女子看到站在门口一堆人的我们,目光一愣,笑了一声对着陈金婷说,“金婷,你好没走啊。”
陈金婷说,“正打算走,正好遇见了两位朋友。”
那女子眉笑容灿烂将视线移向站在门口的我们,皱眉疑惑道,“这是....”
站在她身后的徐达抢声说,“这是两位是来看许总的,曾是许总的下属。”
那女子微微一笑感叹的说,“好多年了,深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受女生欢迎的。”
陈金婷站在一旁眉目清淡的说,“确实好多年了,我记得当年你和阿深结婚的时候,你也没多大,现在再次从国外回来,忽然觉得我们都老了,你却还依旧是年轻的模样。”
她双眼笑成一个月牙的模样,说,“金婷姐,你一点也不老,我记得当年你和南城哥结婚的时候,我哥哥为了你在酒桌上醉的稀里糊涂。”
陈金婷听付诺这样说,淡淡转移话题说,“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聊也罢。”
两个人在那里聊着几句话,徐达站在那女子身后说,“付小姐,以后许总还请您多多照顾了。”
付诺说,“我这次回来就是特地为了照顾深霖的,以前我们在国外的时候,他照顾我还多。”
徐达点点头,付诺忽然想起什么似看我和宋濂站在那里也不说话,问了一句,“你们是来探望深霖的?正好他现在还醒着。”
我刚想说什么,宋濂立马将我往身后一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陈金婷说,“南城让我们来看的,我们从小也是旧识,而且他也是为了我妹妹而出事的,总归要来看一下。”
☆、81. 不由自主的泪水 巧克力加更~
我去病房探望许深霖的时候,他正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头部缠着纱布,病房里安静的都可以听到呼吸声。
窗外阳光正好,橘黄色窗帘正拉开一点距离,洒在窗几盆盆栽上,显得绿意怏然。
我站在门口许久,手心里已经捏出了一把冷汗,明明先前心急如焚渴望见到他没事,可真正站在他面前之时,我才觉得连骨骼都是紧绷的。
他似乎是沉睡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脚步太轻的原因。
等我一点一点接近到他身边的时候,正躺在病床上的他忽然在那一瞬间睁开眼,我正好手足无措站在他病床边,他睁着眼睛看向我。
我迟疑了一下,下一刻在那一瞬间我什么都没想,也没有管,冲上去就抱住他哇哇大哭,我说,“许深霖,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那天是我不对,要是我记得给你个电话你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了,许深霖,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那里疼的地方,你有没有事,你吓死我,我以为你死了,还好你没事。”
我扑在他身上语无伦次的哭着,一边又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他一直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我,直到我哭得快要奔溃了。
他忽然黝黑的瞳孔闪过一丝急浅的笑意说,“我昨天梦见你了,我记得有一次我感冒,在家里冻的全身发抖,半夜你偷偷跑进我房间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感冒了,你颤颤歪歪颤抖着胖乎乎的身体爬到我床上,一边用手捂着我脸,身子紧紧的挨着我,可我还是冷,你又蹬蹬的从高高的床上下来,跑回自己房间把自己的小衣服,小裙子,搬了几回密密麻麻盖在我身上。”
他正说着,苍白的指尖一点一点接近我,似乎是想要给我擦去我眼脸的眼泪。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脚步声,门应声而开,许深霖接近我脸的手一顿,忽然将我往后狠狠推了一下,坐在床上表情冷漠的看向我说,:“谁允许你在我床上的。”
我还被他眼里那层极浅的笑意给蛊惑,他忽然接近我脸的手移到我肩上将我狠狠一推,我毫无防备从他病床上摔了下去,在病床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脑袋传来一阵麻木的痛处,我还没明白什么情况,推门进来的人正好站在我身后,看到这一幕后,忽然将我从地上一把给给拽了起来,姿势暧昧又霸道的将我揽在怀中,语气有些迟疑的问,“深霖,你怎么能够推她!”
许深霖靠在病床上没动,目光冰冷的的看向抱住我的江南城说,“我不喜欢陌生人坐我床上。”
江南城仔细检查我有没有摔伤,一边生出手摸了摸我的脸,这是许深霖长做的动作,他说,“文静是我喜欢的人,深霖,你不可以这样对他。”
许深霖坐在病床上纹丝不动,“我需要休息。”
江南城挑着唇笑了笑,揽住我腰的手紧了紧,“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许深霖反问说,“那你觉得我需要记得什么?”
江南城点点头,毫无预兆忽然掰着我脑袋一下就吻了上来,我空白的脑袋被他这动作一下激发了全部清醒,伸出手就要去打江南城耳光,他一把将我手钳住,一边快速离开我唇,笑着说,“文静,平时玩玩就算了,当着我弟弟的面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